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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抉择

“两位爷,还有什么吩咐?”一听到莫绝翰的叫唤,掌柜的忙自己迎上前来问候着。

“在来一壶白云边,先上点小菜。”掌柜的侯在身旁等着莫绝翰点完菜,就忙着下去备酒菜。

“公子喜喝白云边?”紫汐见莫绝翰独独只点白云边便开口问道。

“这白云边酱浓谐调,芳香舒适,绵甜甘冽,酒体淡雅,回味爽净,倒也是难得的好酒。”说起就酒来,莫绝翰似乎更来了几分兴致。

“公子倒也是个文人了,听闻竹叶青也是难得一品的好酒,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后始颠狂,一颠一狂多意气。”说起酒了,紫汐便想起自己戎马一生的父皇,他向来喜品美酒,众美酒中独爱竹叶青。

“姑娘似乎懂的亦不少,一般女子都是在闺中刺绣,学女红,对酒更是很难有这般领悟。”莫绝翰莫名的觉得自己的见识是不是太狭隘了?

“莫公子说笑了,紫汐怎么可能懂得这些,只是听闻家父谈起而已。”紫汐同莫绝翰两人说说笑笑,似乎忘了身旁还有另一人,而莫绝尘也未开口插话过,一顿饭就这样吃完了。

“有缘认识紫汐姑娘真是在下的荣幸他日有缘相见,定和姑娘讨教一二。”莫绝翰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多谢二位公子款待,日后公子若去凤汐国,就由紫汐做一回主人请二位。”到此时紫汐才发觉莫绝尘似乎未开口过,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莫绝尘偶尔会抬头望紫汐几眼后便不再出声了。

“如此甚好,那就这样定了。”莫绝翰豪爽的说道。

“这块玉佩,姑娘若是有事可以拿这玉佩去昭尘山庄。”莫绝尘在临走之际难得的开口道。

就是莫绝翰也不由得有点愣了,他的皇兄何时回主动回人话,他不说话纯属是自然的,而现在反倒让他觉得反常了。

“紫汐谢过公子,这是紫汐的玉佩,他日若是相见,在和公子换回可好。”紫汐见莫绝尘拿出玉佩赠予,自己也掏出一块玉佩与之交换,寻思着日后真有机会再换回来即可。

“嗯。”莫绝尘接过玉佩,就算是答应了,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把玉佩送给她。

“那紫汐就先行一步了,告辞。”紫汐略表谢意,便起身领着小月走了。

待紫汐走后,莫绝翰往外望了几眼确认紫汐已走远才哇哇叫道:“皇兄,你怎么把玉佩送给紫汐了,虽说紫汐有才有貌时难得的佳人,可皇兄你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怎么就如此轻易的把玉佩送给她?”

莫绝尘瞪了莫绝翰一眼,对他的抱怨聪而不闻,把手里的玉佩握紧又悄然松开,便也起身离开如意斋。

身后的莫绝翰紧跟离去。

谁能料到多年后的相遇会发生诸多之事?只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有多美好,只是让人徒增伤感而已。”

凤汐国皇宫,只见一座座尖顶重檐的佛殿、佛塔,精美雕刻、金瓦银柱在阳光照耀下,玲珑剔透、金玉璀璨。

染汐阁内,一位女子正投入的挥笔描画,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那专注的模样让人不忍去打破这样一幅唯美的画面。

只见小月站立在紫汐的身侧,时不时的看一会画,又眨眼偷偷瞄着紫汐,眼里满是钦佩,惊叹之色,偶尔会犯花痴一会,让身旁的几个小丫鬟,想笑而不敢想,就怕影响到紫汐作画。

静谧片刻,紫汐才提笔,轻轻的将笔搁放至砚台,细细的观摩一会,脸上才微微露出一点笑容,淡淡的如梨花静静的吐露芬芳。

“小月,待墨迹干了把这幅画表挂在书房里。”紫汐朝着小月吩咐道,轻柔的动了动自己的手臂,许是画了有一段时间,手臂微微有些许的酸麻。

“奴婢知道了,公主要不要去歇息。”小月轻轻的回答道。

“不用了,出去走走吧,莫浪费了这美好的时光。”紫汐望着书房外,润红的娇阳为这晴天添加了一抹神秘的色彩,透过屋窗洒满了书房。

轻移莲步往外而去,徒步至临溪亭,亭柱上锈有一幅楹联,“有亭翼然占绿水十分之一,何时闲了与明月对饮而三。”双眸凝视着楹联,默然轻叹口气,款款而立,身后跟着几个小丫鬟。

“汐儿,怎么又来这里了。”一位身着华丽衣饰的夫人开口道,只见她穿着正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捧出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整个人似被黄金镀了淡淡一层光晕,中宫威仪,十分华贵夺目言行举行皆是大家风范,虽已三十出头,却依然风韵犹存。

“母后,你怎么也来这里了。”紫汐开口问道,身后的丫鬟的齐齐下跪,“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皇后娘娘让丫鬟们起身,便又开口道,“怎么汐儿都不让母后来了,母后也是很久没来看汐儿了。”

“都是儿臣不好,竟忘了给母后请安。”紫汐这才忽然想到自己许久都未向自己的父皇和母后请安了。

“你啊,脑子里就惦记着你的画和这临溪亭了,眼里哪还有母后了。”皇后娘娘埋怨道。

“母后,儿臣知错了,你就饶了汐儿吧,晚膳去和父皇、母后一起用膳可好?”紫汐知道定是自己的父皇忙于国事,才让自己的母后唤自己去用膳的。

“汐儿可真长大了,懂事了,走吧,你父皇可念叨着你呢。”皇后娘娘半是欣慰半是忧愁道。

“儿臣长大了是好事,母后怎么反倒不高兴呢?”紫汐见皇后眉间的忧愁开口安慰道。

“汐儿忘了吗,你早已及笄,只是你父皇一直不舍得你嫁人,可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这让母后怎么不担忧呢。”皇后娓娓道来自己的心底想法,紫汐虽不是自己亲身的,却也差不多自小由自己抚养长大的,到底是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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