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对于大皇子降世便被册封为太子一事,朝堂依旧风起云涌。但帝王大权在握,灵台殿的那位又占出太子天生帝命,即使不满,明面上也只能掀起一些小风浪。而暗触遍布朝堂的丞相却置身事外,这一反常让帝王内心不安。
五月的天气,春意已消,暑气渐浓。雍华宫外莲池内依旧一片翠色,锦鲤穿梭,应全了那句“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一身白衣的女子垂首立在池旁,似凝视着池里的鱼,似又凝视着怀里的婴儿,神色极其安泰。微风拂起她的纱织衣摆,映照出内衬绸衣的牡丹暗绣,和她随意披散的墨发在风里纠缠,她腾出一只玉手,随意的向耳后拢了拢发。就这样宁静的一幕,却让玄衣帝王看呆了,他伫立在她背后,迟迟不舍出声打扰。白衣女子并未发现他,依旧逗弄着怀里的婴儿,两个人就这样站着,似乎就要这样站成一种永恒。而白衣女子怀里的婴儿却是不懂,瞧见那玄色帝王就眉眼一弯,扑腾着小肉手“咿咿呀呀--”,白衣女子惊觉回身,墨发在周身回转,含着烟雨的眸子再看到玄衣帝王的霎那燃起星光,粉唇勾起一抹浅笑。
柔声说道“你来啦。”
就似寻里家常,看着丈夫归家的妻子。玄衣帝王心弦一颤,为不能给予她寻常人家的爱情而愧疚。疾步过去,抱起她怀里的婴儿,高高举起。引得婴儿一阵“咯咯咯~”的直笑,挥舞着小肉手糯糯的喊着“爹、、爹爹、、”
只是这样一喊,便拂去了玄衣帝王心里的阴霾。刚毅的脸变得柔和,含着温情的星目望向白衣女子。引得白衣女子会心一笑,玄衣帝王便如孩童得到糖果般放声大笑,举着婴儿转着圈。边哄道“少婴啊,你再唤我一声?”
婴儿被举高高着,一直都在“咯咯咯~”的笑着,含糊的又唤了一声“咯咯、、爹爹、、咯咯咯~”
白衣女子扯扯玄衣帝王的衣摆,笑着埋怨“快些放少婴下来,这般怕是要玩野了。”
玄衣帝王听话的将婴儿放下,放在自己的肩上骑马,婴儿抱着玄衣帝王的脑袋,水润的大眼望着白衣女子讨好,玄衣帝王也讨赏似的望着她,引的白衣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盛着池边盛开的茉莉,端的衬出一个“人比花娇”。
刚从灵台殿赶来的德顺刚好看到这一幕,小心肝一抖,暗忖道“皇后娘娘莫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被万岁爷给拐了的吧?”遂又摇摇头走上前去,对着玄衣帝王躬身一辑。
“奴才拜见皇上。”
玄衣帝王将肩上的婴儿接下递给白衣女子,方才转身看着小太监。
“起来吧。”玄衣帝王挥了一下宽袖。
德顺应声而起,对着玄衣帝王道“刚天师大人吩咐奴才带话给皇上,说是着急办的事儿。”
玄衣帝王一挑剑眉,问道
“他说什么?”
德顺先拿出怀里的绢帛递给玄衣帝王,接着道
“太子的命伴文曲星降世了,在慕容大人家。”
玄衣帝王接过绢帛一看,恍然大悟,一挥宽袖道“快派10御林军前去护卫,要确保慕容夫人母子平安。”
德顺应声告退,急急的去拉了御林军保护慕容夫人产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