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琉璃走到楚梓优面前,狠狠地赏了她几巴掌。但是,楚梓优却没有还手,嘴角一直上扬,那种笑,是无所谓的,是不在意的,是不屑的……
“打爽了么?打爽了就给我滚!你不是我的棋子,我不能摆布你,但是你哥哥是我的棋子,而这步棋,我将他摆在了死亡之路上,而你,对我恨,那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不会还手,但是,凡事都要适可而止,你哥哥的遗体你可以带走,你可以埋葬在其它地方,毕竟他不是皇室的人,而你,动作小点儿,被人发现了,我可担保不了你的命!”
楚梓优说完,就扔下了一个东西,坐上轿子离开了。
琉璃缓缓地蹲了下来,捡起那件物品。
是我送给哥哥的。
五年前。
“哥哥,我们只剩下这一个馊了的馒头。”一个5、6岁的小女孩可怜巴巴地说。
“你快吃吧,哥哥去寺庙看看有没有可以偷走的祭品!”
两个孩子,一个大概10岁的样子,是这个5、6岁小女孩的哥哥,几个月前,他们的家被洪水冲走了,幸存者只有他们两个人,哥哥为了养活二人,在大街上要饭,两个人那天到寺庙的时候,因为偷了贡品而被别人抓起来,那个哥哥赶紧将手中的吃的给妹妹吃,自己却在挨打,妹妹在一旁哭,却不能做些什么。
“住手!”这时,走过来一个跟他们差不多的女孩,看她的穿着打扮,好似哪家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姐姐,求你了,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哥哥!”妹妹也管不了那么多,就抱着那个女孩的腿不放。
那个女孩倒没有很在意,只是小声在丫鬟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个丫鬟说:“你们不要打了,这件事交给我们家小姐处理就是了。”然后拿了些银两打发他们走了。
“谢谢姐姐谢谢姑娘。”
那个女孩给了哥哥一些银两让他安顿了一下,什么话都没有说,便把他的妹妹带走了,没想到他的反应很大,大嚷着说:“你们干什么!就算救了我,也不能带走我妹妹!”
那个女孩却冷笑一声,不屑地说:“你认为,以你一人之力,能阻挡我带她走么?”那个女孩回过头来,仔细地打量着哥哥,心想:这个男孩跟他长得好像,如果利用他,会不会有利于我?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带走她!”
那个女孩跟自己的贴身丫鬟吩咐了些什么,然后把头一转,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而妹妹也被那些手下给带走了,哥哥只能无助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妹妹被带走。等他们走了之后,那个丫鬟溜了一下,在哥哥的耳边说了什么,便得意地笑着,然后就离开了。
妹妹被蒙着眼带到了一个地方,等到他们把布摘开时,妹妹已经到了一个屋中……果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装横都与别家不同,很有特色,很少人有这样的装横。那个女孩对待妹妹很好,给他吃饱穿好,打扮得漂漂亮亮,还对她说,只要他哥哥来了,那些银票和地契、房契都是她的。妹妹虽然想要,但是很害怕,她本以为这个女孩就他们是好心,没想到是有阴谋的。
半夜,妹妹不敢睡。
那个女孩的贴身丫鬟带着哥哥、蒙着眼睛来到了隔壁屋中。
“你是什么意思?你让丫鬟传口信说如果想要妹妹,就要答应你的要求,我来了,你可以说了。”哥哥很着急,但是那个女孩,却显得很平静。
“你想知道这是哪里吗?芷儿,告诉他。”那个女孩微微地品了一口茶。
芷儿就是那个贴身丫鬟,她笑着,脸上充满不屑和嫌弃;“她就是堂堂的楚国公主楚梓优!”
“啊?您是公主?恕草民无礼,草民参加公主。”哥哥赶紧跪下。
“恕你无罪,今后,我们还要向你行礼呢。”
公主的话一出,令哥哥一惊:“公,公主你……”
公主微笑着,那笑很邪恶,她的手一招,下人都下去了,包括那个贴身丫鬟芷儿。
“其实,我不过是让你扮演一个人,一切,都由我来掌控,所以,你知道当好这个人,听我的指示,不然的话,你妹妹的性命,我可不保了;还有,如果你答应了我的条件,那么,我保证你妹妹以后的日子会衣食无忧,但如果你不能听从我的命令,任我摆布,那么,我丑话就说在前面了,你自己可以好好考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公主将脸贴近哥哥说道,说完,便将身子挺了起来,吩咐道:“来人呐,为这位贵客安排住处,要好生伺候。”
从这以后,哥哥就成了公主的傀儡,而妹妹倔强的性格,即使拥有着公主赐予的荣华富贵,却不甘心哥哥任人摆布,于是便自己独立自强。
哥哥。就是楚梓宸。
妹妹。就是琉璃。
公主。就是楚梓优。
那件物品。就是楚梓宸离开时,琉璃送给他的。
“哥哥……”琉璃一只手紧紧地握住那件物品,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拳头,那指甲狠狠地插入肉里,血,顺着手一滴滴,滴在地上。琉璃收起了眼泪,笑着,笑着……
“哥哥,既然你爱楚梓优,那我就留她一条贱命,让你死得瞑目!但是……一旦楚梓优做出什么令我不能接受的事,我一定饶不了他,妹妹,死后再跟你赎罪!”琉璃仰望天空,好像天空中住着哥哥。
宫中。
一听说裴熙泠被关进了监狱,楚梓黛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刚想冲出门去劫狱,就被楚梓哲抓了回来。
“黛儿,你想做什么?去劫狱?你觉得有可能么?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黛儿,离怨平日里跟你关系甚好,我相信你很想救他对吧?那就不要添乱,听我的。”
楚梓黛一时无话可说,便吞吞吐吐地说:“皇兄,他,她没交给你什么东西么?”
楚梓哲一怔,心想:黛儿怎么会知道的。
“她,有,是一封信。”楚梓哲结结巴巴地说。
“信?信呢?”楚梓黛着急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疯了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