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漠武点了点头,说:“俊兄,煦兄,我这次前来,是奉我父皇之命前来给裴大人送信的。”
“呵呵,送信就送信嘛,干嘛要你来送嘛,随便找一个信使不就好了,我看看。”裴熙晴刚要接过信,就被裴熙煦打了回去。
“裴熙晴,你去,还是算了,让你看茜儿还不如让丫鬟看……这是公事,你一个丫头片子别插嘴,去去去,玩去!”
裴熙晴握紧拳头,叫道:“我又没有碍事!我已经长大了,你们干什么管我!裴熙泠你们都可以放任不管,为什么到了我这儿就要管头管脚!哼!”
裴熙晴气愤地跑出了府,而奇怪的是,裴熙俊和裴熙煦都无动于衷,这让赵漠武很是奇怪。
“你们都不去追的么?”赵漠武边揉着头边说道。
“不管他的,淘气惯了……武兄,你头怎么了?”裴熙煦问道。
赵漠武吞吞吐吐地说:“没,没事,我出去一下,信先给你们,我一会儿就回来啊!”
还没等裴熙煦和裴熙俊开口说话,赵漠武就已经跑出去了。
赵漠武跑到大街上,凭着自己的感觉寻找“裴熙晴”,嘴里还时不时地喊着:“晴儿……晴儿……你在哪啊?”
这时,赵漠武看见有一个胡同里坐着一个女孩,看她的样子很像裴熙晴,于是便走了过去:“晴儿?”
那个女孩抬起头,有些哽咽地说:“武哥哥?”
赵漠武赶紧跑了过去,抱住裴熙晴,问道:“晴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这让俊兄和煦兄得多担心那。”
“他们根本就不关心我……”裴熙晴有些抽泣了,然后就跟赵漠武讲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在来来回回、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哭泣的女孩……他们正是裴熙晴和赵漠武。
赵漠武听着听着,不由得对裴熙晴充满了怜惜。
“晴儿,你说你和泠儿是双胞胎?为何你们一点儿都不像呢?”赵漠武突然问道。
裴熙晴一惊,脸色有些变了,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你的意思是,裴熙泠,她不是我们裴家的女儿?”
赵漠武一听,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可没这么说。”他边说,手边摇晃着。
裴熙晴握住赵漠武的手,说:“武哥哥,解释,就是掩饰,你就是这个意思。”
一片沉默过后,赵漠武才缓过神来,说道:“晴儿,该回去了,我们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
裴熙晴缓缓地起立,说道:“有什么关系?家里,没我需要操心的事。”然后直径向前走,走着走着,她突然回过头来问道:“武哥哥,你会永远关心我、爱护我吗?我们还会像今天一样畅谈彼此的内心深处的事吗?”
赵漠武愣了一下,随后就点头笑了笑,说:“会的,一定会的。”
得到了满意答案的裴熙晴开心地笑了。
夜深人静的赵国。
赵漠孀依旧在院子内弹奏着乐曲,她一身白色的轻纱衣显得格外美丽,仿佛是仙女下凡,而她,听见那树上的叶子掉落了一片之后,嘴角微微上扬,甜美地笑着……她明白,是他来了。
“你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漠孀停止了弹奏,命人都下去了。
血泪走到石桌旁,很自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许久,他从衣服里拿出一罐药,扔向了漠孀,漠孀一把接住,把药捧在手里,欣喜地说道:“太好了,就是这个,他有救了,他有救了……血泪,这一切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男扮女装,说服你的同门,他就没救了!”
血泪的心好痛,好痛,像是在滴血,他哽咽地说道:“值得吗,就为他?”
漠孀十分激动、十分坚定,她的那种神情,血泪从来没有见过,而她,赵漠孀,只说了一个字:“值!”
血泪点了点头,冷冷地说道:“我走了。”
赵漠孀感受到了,感受到了血泪的无助,血泪的悲伤,血泪的嫉妒,血泪的痛心……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到血泪呢?自己就是爱他,从小就是这样,怎么办呢?要怪,就要怪血泪出现得太晚了?还是怪他太过吸引人?
赵漠孀紧紧地握着那个药瓶,跑进了屋里。她蹲在床边,撩开了床单,摸着边缘稍微突出的地方,按了下去……啊,这里有一条暗道!
赵漠孀顺着暗道的楼梯一路走了下来,空间虽然不算很大,但也还算宽敞,环境也还算好,只摆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墙边靠着一个水桶,桌子上有一个本剑谱、一把剑和几个碗,床上有一个人盘腿坐着,眼睛闭着。
“赤龙哥哥?”赵漠孀轻轻地唤道。
被称为赤龙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下了床,走近赵漠孀,说道:“你来了?”
“赤龙哥哥,你看,解药我拿到手了,很快我们就能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赵漠孀脸上出现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表情。
“哼。”赤龙轻哼了一声,回到了床上坐下,冷冷地说,“你真的以为我们能够远走高飞?漠孀,你知道么,你的父皇是不可能看着你离家而不理的,到时候,就不是光被抓回来这么简单的。”
“赤龙哥哥。”赵漠孀坐了过来,“赤龙,你知道吗?尽管你是父皇手下的儿子,但是自从我见到你之后,就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赤龙,父皇自从知道了我们的事,就要追杀你,你知道么,我们的感情已经连累了你的家人,父王现在一直在找你,当初你被父王的人下了毒,我为了你,不顾我与父王的父女之情,将你救来这里……”
“哼,我现在是生不如死!”赤龙拿起剑,就开始舞剑。
赵漠孀泪流满面,悲伤地说:“赤龙,如今已有解药,你就不用生不如死了。”
赵漠孀将药瓶哆哆嗦嗦地递给了赤龙,赤龙一个剑法将药瓶打到了楼梯口,这时,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俯身将药瓶捡起,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拽拽地坐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