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这个故事你可能不会相信,说实在的我以前也不相信。直到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我写这部小说,只是为了怀念过去,怀念那个年代。我就这么一写,你就这么一看,如果你觉得还可以,说这小子写的还行,我也就值了。
我家是农村的。那一年我六岁,家搬到了离田地只有几步路的偏僻住所。那里很美,有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晚霞,夕阳。天上通红一片,跟火烧了似的,真的很美,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农村里有一种食物,叫“姑鸟”,跟溜溜搬大小。在它还是青的时候,用针通一个小眼,把里头瓤挤出来,放在嘴里能吹出鸟叫声,我估计“姑鸟”这个名词就是这样出现的。“姑鸟”熟了就可以吃了,很甜。
我吃的这个“姑鸟”还不一样,是大的,有李子般大小。母亲说是药材不让我多吃,怕我药着。但我总会偷偷的吃几个,特别好吃,现在却是不知道哪里还有了。有时母亲还会用柳树叶加红糖冲水给我喝,说是可以缓解我的咳嗽病。我也只把它当成了一种饮料,咳嗽病也没有见到缓解。
我家院子特别的,会在里面种些食物,蔬菜什么的。到了冬天就会有很多麻雀来院子里找食。于是父亲就在院子里下夹子,整鸟笼。每天都会打到很多活鸟跟死鸟。活的我就会在鸟腿上拴上绳子,我在下面跑他在上面飞。倒也弄死了不少麻雀。死了就直接烧着吃了。麻雀肉卓实的吃了不少。现在却是连看都不想看了。可能现在觉得自己错了,因果关系吗。
我最喜欢的就是跟邻居张老头的孙女玩了。他孙女长得很可爱比我也小几岁,当然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叫处对象,就是单纯的玩。
再说张老头,他有两个儿子,这孙女就是大儿子的女儿。但他大儿子总不让他女儿上张老头这面跟我玩。原因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张老头他自己是个跳大神的。他大儿子挺反对张老头的,不信这个邪。自己在对面建了一座砖房。是我小时候第一次见过的漂亮房子,比我家的土房好多了。
张老头的二儿子是个傻子,除了不会说话外,其他事情也多少懂一点。母亲总让我离他远一点,怕傻子不定性把我吓着。为此对他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听说张老头二儿子的傻是因为张老头遭了天谴,也有人说是因为张老头得罪了一些妖魔鬼怪。说法不一,但在我眼里,张老头永远是会讲聊斋的张老头。
张老头与媳妇,二儿子就住在这漏雨的土屋里。好在张老头会在闲时给我讲讲一些鬼故事,但里面的主角都会是“我”,他就那么一说,我就那么一听,当个故事求个乐。还时不时的教我几句神调。这应该感谢他,对我的音乐培养。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孩子,干咱们这行的不容易。你可要想清楚了,头脑清醒些,别干什么傻事。”我不明白,还以为这老头抽什么邪风了。我一心想着故事,就应付着点了点头。接着他给我讲了他从来没有讲过的故事。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后来我长大了我才明白,他讲的故事,是要我认自己的祖师爷,要我认祖归宗。他说了一夜,我听了一夜,父母也放心我在张老头这里。第二天,我家又搬走了,这里的房子卖给了张老头。
起初我不想走,因为张老头会给我讲故事。张老头却是说:“故事?昨天已经讲完了。”我这才放心的离去。事后我估计张老头的故事一辈子也估计是讲不完的,他也许知道我要搬家,所以连夜给我讲了这个故事,而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吧!又或者他说的是真的。
过了好久,我都没有听见张老头的消息,人们说他已经死了。又过了几年,他的二儿子被车撞死,司机赔了一大笔钱,足够老太太生活了。他的大儿子还是一直不闻不问。人们多说大儿子不孝顺,二儿子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故意被车撞死的。也许这是真的,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听见过他们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