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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喧哗与宁静的某月

十一中出名了,同时,马华骏在GL市也出名了,取得省级数学闻赛第一名,惊动了不少人,负责教育报导的记者,一个接一个地找上门来要求进行采访。因为重生前对记者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感,马华骏将上门的记者全给拒绝了,父母也非常支持他,在两位长辈看来,自己的儿子有本事就行了,出名不出名无所谓。

正面进攻不成,记者们便迂回出击,他们找小区的邻居,十一中的同学了解情况,两天不用,马华骏的事迹便见诸于报纸,不上课,顶撞老师,拒绝进入科大少年班,用功夫揍同校同学,等等诸多事迹,再经过记者们非常有心的艺术加工,一个性格扭曲,‘有才无德’的问题神童形象被树立了起来。

《有才气无素质,神童的教育让人心忧》,《神童为何享有特权》,《天才的品德教育折射出十一中的教育改革弊端》。这个月,只要拿出GL市的报纸,都能看到类似的头条新闻,谭校长的教育改革,十一中的成绩,让很多人眼红,类似的攻击一直就没有个消停。

马华骏现在隐隐已经是十一中的代表和象征,对十一中抱有敌意的人,都从他身上下手,尽所能地攻击和扭曲马华骏平时的所作所为,连带着,他的双亲也受到了影响,甚至被套上了‘家教不严’的大帽子。

这事让马华骏很恼火,他被说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但父母因为此事被牵连,让他极是不爽。好在母亲和老马也看得很开,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那是他们在妒忌咱家小骏,别以为我不知道!”

马华骏本来想利用自身的能力,给闹得最响的某家报社弄出点麻烦,但听到母亲这句话后,他什么火气都没有了,既然父母没觉得委屈,他才懒得理那些违背了职业道德的家伙。

当然,这期间在报纸为十一中改革模式叫好的人,更多。而广大的家长们才不会理那么多的弯弯道道,他们只认成绩,十一中前有一百多名的考入重点高中录取线的奇事,现在又有数学联赛八名学生尽入前二十名的奇迹,在他们看来,这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且,十一中注重学业和体育并重,在自己的儿女学习成绩好的前提下,再拥有健康的体魄,没有那一个家长会不乐意。

谭校长在烦恼,并不是记者们胡言乱语的关系,而是为了半个月后的全国初中数学联赛,十一中的成绩太好,如果八个学生全体参加的话,便一下子占掉了太多的名额,所以省教育厅来了通电话,大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希望十一中能有所政治觉悟,让出几个机会,给其它城市的同学朋友们。

“这些该死的政治家!”挂上电话,谭校长看着十一中的参赛学生名单,他先在马华骏的名字上勾了个圈,这是十一中的王牌,自然不能去掉。

省教育厅只许给十一中三个名额,余下的两个参赛名额,必须要在七个人中挑选出来,这很麻烦,因为七人的成绩,相差只有三四分,也就是说水平相当,无论选谁出去,都未必能让人服气,而且这涉及到班主任,数学老师的面子问题,以及他们的奖金。

唉!思来想去,谭校长无奈地决定,举行考试选拨,取两名分最高的学生参赛。而后,他将这事传达了下去,两个星期后,也就是全国初中数学联赛全三天,进行考试,除马华骏外,其它七人都要参加,若无要事,不准缺席。

当天晚上,小梦洁和她母亲一起来到了马华骏家里,因为初中数学联赛中女同学比较少,小梦洁长得清纯可人,成绩又好,全省第八名,非常招惹人眼,采访她的记者,不比采访马华骏的记者少,为此,小梦洁的母亲也跟着狠狠地出了一次风头,频频上报,大谈子女教育心得。

小梦洁的母亲姓赵,名天芬,总体来说,性格还算不错,就是有些爱慕虚荣。她想,自己的女儿得了省内第八名就如此出名了,如果能参加两个星期后的全国赛,再取得个优秀的成绩,那岂不是会成为全国的少女学习明星?以后考大学说不定还会有特殊优待!

于是,她吃完饭,立刻就带着女儿来到马华骏家。

马母和周母两人关系非常不错,一见面就聊得很开心,随后,谈到初中数学联赛的事情,赵天芬笑道:“今天我带梦洁过来,一是谢谢小骏一直以来教我们家梦洁学习,二是想拜托他帮个忙!”

马母好奇地问道:“什么忙?你直接让梦洁过来和小骏说一声就行了,何必亲自再跑一趟,多麻烦啊!”

赵天芬使劲摇头:“不麻烦,不麻烦,两个星期后,学校要举行考试,抽出两个人参加全国数学联考,所以我想请小骏指导一下梦洁,有他帮忙,应该没有问题。”

马母奇道:“我怎么没有听小骏说过这事?”

赵天芬酸溜溜地说道:“小骏可是学校钦定的种子选手,他根本不用考试,就可以直接参加两个星期后的全国联赛。”

马母和赵天芬作了十几年的邻居,那能不知她性格,当时装作没发现对方的情绪,微笑道:“放心,一会我会叫小骏使出全部功夫教梦洁学习,绝对会让小梦洁考上的。”

赵天芬听得马母这番话,又羡又妒。

在马华骏的卧室里,小梦洁怀中抱着小狗笨笨,下巴搭在书桌上,看着眼前漂亮可爱的小黄鹂鸟,眼睛中闪过晶莹的亮光:“小骏,这只鸟儿有没有名字啊。”

可能是天气渐渐变冷的关系,小黄鹂鸟几天前一直待在马华骏的卧室里,再也没有飞出去过,她饿了就吱吱脆叫几声,饱了就呆在书桌或者书架上不动,偶尔跳上跳下活动一下身体,即不爱吵,也不爱闹,晚上之后,它会飞到笨笨的背上,将小狗的皮毛当作安乐窝,安然入眠。

奇怪的是,笨笨对这只小鸟一点敌意也没有。

马华骏在床上打了个滚,撑了个懒腰,说道:“有啊,叫翠花。”

“翠花?好难听的名字!”小梦洁嘟起嘴不满道:“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可爱的小动物都喜欢往你这里跑,笨笨是这样,小翠翠也是这样!”

马华骏习惯性地笑道:“人品问题,人品问题!”

小梦洁嗔道:“什么人品问题,说得我好像心肠很坏似的!”

马华骏一愣,随即摇头笑了笑,人品问题这一词,大范围流传是在网络游戏兴起之后,大约是2001-2002年之间的事情,现在才九十年代中期,这词现在还是个实实在在的贬义词。

“哦,说错了,应该是运气问题。”

小梦洁知道少年在开玩笑,她伸出手,想***小鸟光滑漂亮的羽毛,但是小东西却没有给少女任何机会,向后跳开,然后将小脑袋一扭,看也不看少女一眼。

“哇!好得意的小鸟,好可爱,小骏,送给我好不好?”少女期待地问道。

小黄鹂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少女,又闭上了。

马华骏挠头,苦恼道:“哦,如果它愿意跟你走,那当然没有问题。”

“小鸟,跟我回家好吗?”小梦洁笑眯眯地诱拐着书桌上的小东西:“我家里有很多好吃的水果,我还会天天帮你洗澡,帮你梳理羽毛。”

小黄鹂卟卟卟地飞了起来,落在马华骏的肩膀上。

“呜,小骏,你这是在欺负人!”少女大发娇嗔:“你肯定用了什么手段,让笨笨和小翠翠对你死心塌地,教教我,我也想养一两只可爱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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