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网落下,将二人一网打尽,随后就被一个大麻袋,将二人包裹了起来。
向上一拉身体就脱离了地面,华安叫了两声,被人不知道用什么打了一下,顿时老实多了。
现在华安现在的确无事,要说有事也是好事,怀中正搂着美人,只觉得呼吸间传来阵阵幽香,肌肤处温热柔软。
此刻的张清依,可没有在乎在谁的怀中,四周漆黑一片,二人在大麻袋里,被人抬着前行,他们还能听到大汉喘息的声音。
华安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张清依,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不用怕,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说话,一切有我。”
华安知道,现在这个张清依是个公子打扮,还能有一线生机,要是这些人知道,怀里这位是个绝世美人,那恐怕神仙也不好救她了,搞不好连自己,都没有说话的机会,就会被对方给灭了。
听到华安这话,张清依的眼中顿时两行热泪,一个女孩最需要的是什么么?就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有个依靠。
而现在眼前的男人就有一个肩膀让他依靠。
张清依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男人很有心计,但是这种时候,心中还是莫名的恐惧,手在胸口轻轻的拍了两下。
华安以为张清依在安抚自己的心跳,却不知她另有深意,她是想看自己的东西,还在不在。
华安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幸福,美人再怀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尤其是麻袋背几个大汉抬着,摇摇晃晃的,两个人的身体也是紧紧的贴着,想到怀中的女子曾经对着自己赤裸的场景,此刻华佗身体的某个部位,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子还真是色胆包天,他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处境。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华安觉得似乎没有多久,那些人就把二人放下了,并没有立刻打开麻袋。
不一会传来一阵脚步声,“禀告渠帅,人已经带到了。”
“那些弟子都回来了么?”
“都回来了,并没有和对方纠缠,让他们跑了许多。”
看来黄舞蝶和许褚都跑掉了,虽然华安知道许褚一定会回来救自己,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指望别人能有什么用呢?
“恩,打开麻袋。”
随着那人一声令下,麻袋被打开了。
华安和张清依坐在地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吃惊的看着眼前,这里是一个山洞,四周灯火通明,烟熏的有些刺眼。
四周站满了人。
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的大汉,此人乃是太平道汝南的管事渠帅,刘辟。
华安见这刘辟,头上黄布束发,皮甲加身,腰束铜带,双脚上穿着乾坤八卦靴,这身打扮很滑稽,但是现在华佗却笑不出来出来。
现在都刀架在脖子上了,要是他还能笑的出来,那他可真是成神了。
他又四下打量了一下其他人,现在他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黄巾军。
华安全身都能看出来很痛苦,不是说还有几个月才到甲子年么?怎么现在黄巾军就已经开始起事了么?
“这个人是谁?”刘辟向着旁边一人问道。
华安一听,顿时明白了,看样子这些人是奔着张清依来的,暗叫倒霉。
旁边的人听着刘辟问道,上前两步,细细的打量了华佗一眼,然后向着刘辟摇了摇头。
“嗯,都不认识,那就拉出去砍了!“
华安一听,怎么上来就砍啊,电视上不都临死前让人说两句的么?
“见过大王,小子二人乃是过路的,不知道大王抓我二人所谓何事?”
旁边一个持刀的大汉,上来就给了华安一脚,“叫什么大王,我们又不是山贼,老子是太平道的弟子。
华安被一脚踹倒,连忙起身道,“兄弟且慢动手,先听我说,其实我看各位头束黄巾,就知道不是山贼,刚才只是确定一下,我们是自己人,弟子曾在大贤良师坐下闻道。”
旁边人一听都是一惊,连刘辟也是一惊,刚要起身,随后又坐下了。
“黄口小儿,难道你以为你几句话就能骗过本帅么?”刘辟的口气没有缓和多少,但是至少给了华佗说话的机会。
华安心中松了一口气,最怕就是上来不问青红皂白直接砍了,那才叫倒霉。
华安一愣,“大帅何出此言?”
他还真是不知道,哪里是不是说错了。
“大贤良师坐下弟子,一共十人,我都见过,你小小年纪胆子倒不小,敢冒充大贤良师的弟子!”
“回渠帅,小子只是有缘,在春天的时候,益州的卢母与大贤良师论道,小子有幸在场,被大贤良师收做记名弟子,还被赐过灵符圣水的。对了,还有一枚太平玉符为证。”
怎么能把这岔给忘了,当日在睢阳,杀了何曼之后在他身上发现的玉符,后来华安在汝南城的时候,遇到过太平道的弟子来看病,听说过此物,那玉符乃是大贤良师张角,送给他记名弟子的信物。
刘辟接过玉符翻看一会。
玉符肯定不是假的,难道这个小子真的大贤良师身边的人?还真是有些麻烦。
“你即是我太平道的弟子,怎么可能跟这个太守家小姐一起,想必玉符是你偷盗来的吧?”
说完看向两边,“来人,把这小子给我砍了祭旗。”
华安一愣,这个刘辟还真是想杀自己啊!
这个刘辟就是想杀华安,因为他想做的事情,不想被太平道的人,尤其是上面知道,索性就装不承认华安所说罢了,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他早动手了,哪里还有这么多废话。
“等一下,大帅若是砍了弟子,那么大贤良师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先师这次派我来是有要事。与弟子同行的还有一人,想必回报大贤良师,他老人家一定能查出来是你杀的我。”
对方既然知道张清依,那么肯定不会抓错人了,到了这一步,不拿出点狠药恐怕是过不了关了。
其实刘辟现在已经有八分相信华安,是太平道的弟子了。
卢母和张角的谈话,知道的人不多,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再说这小子还拿出了玉符。
刘辟也是有点没办法了,如果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坚持要杀人,那估计手下那里都不好交代了。
“大贤良师会派你个黄口小儿办事?信口雌黄。”
“不知大帅是否听过‘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太平。”
听闻这话,那刘辟一愣,现在他是彻底没有理由,再说华安是假的了,因为这句起事的口号,他的几个手下也都刚刚才知道了。
“让他们起身。”华安脖子上的刀拿开了,他扶着张清依站了起来,既然对方都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也不用隐瞒了。
刘辟看着华佗,“说,怎么和这位张家小姐在一起?来我汝南所谓何事,为何没有知会我一声?”
华安看了看左右,“大帅能否近身说话。”
有这么多人在,刘辟也不怕这个华安使什么心眼。
华安伸手从怀中拿出半张地图,低声对着刘辟说道,“这次是大贤良师坐下,地公将军派我来的,让拿着这半块地图,去颍川,找何仪,至于这地图的秘密,不知道渠帅是不是有兴趣知道。”
刘辟听到华安的话一愣,地公将军张宝,乃是天公将军张角的弟弟,他见过。
至于这块地图,如果真如这小子所说,想必该有些秘密,但是他又不能冒失的前问,万一真的触犯到了张宝,那事情倒是有些麻烦,虽然离的远,那张宝倒是不能把他如何,但是这个时候,能少一事尽量少一事。
所以他忍住了心中的好奇,没有继续打听。
“那你不去颍川,来我汝南做什么?”
“弟子和这个张家小姐乃是旧识,这次来是想见见。”
听到这里刘辟,冷笑一声,“哼,小子,你的故事倒是编的不错,你可知我们为何要抓你二人?”
华安觉得自己后背都冒凉风,他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啊?
“大帅,小子句句实话,至于大帅为何抓这个张家小姐,弟子实在不知,请大帅明示。”
“你既然知道岁在甲子,可知道其意思?”
“当然知道了,这是大贤良师,与众位渠帅约定的口号,是说明年甲子年起事,所以刚才弟子还不敢确定,现在还没到甲子年,大帅怎么就起事了呢?”
“哼,还不是你等这般的弟子,私通这些士族,走漏了风声,所以逼得本帅不得已,才将日子提前了。”
“大帅明察啊,弟子可没有将消息,传递给这位张小姐,实际上,她也是刚刚才知道,我是太平道的弟子。”
“我知道不是你走漏的,因为这个张大小姐是身上,就有一个这样的消息,想要传递给汝南太守,因为有人给我们秘报,所以才在这里做下埋伏,等候你们。”
听到这里,华安才弄明白了,这个张清依原来还有这等大事在身。
这时张清依也抬头看了华安一眼,满是愧疚,她身上带着的就是她父写给汝南太守的信,信上有黄巾军首领的名字,这个事情黄舞蝶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知道的呢?
“张大小姐,是自己拿出来呢?还是让我弟兄搜搜?”
听闻刘辟的话,张清依在怀中取出了一个锦囊,扔到了刘辟面前。
“大帅既然已经起事了,那怎么不去攻占汝南城?”
“呵呵,攻占汝南城?我现在还没这种力量,况且现在这个张家的小姐落到了我们手上,就可以给我点喘息的机会。等过两天将弟子聚齐了,想做大事还不容易。”
“不知道大帅,想怎么处置我们二人呢?”
“你既然是我太平道的弟子,那就在山上呆几天,等我把人聚齐了,你该去颍川就去颍川吧,至于这个张家小姐,那就不劳你挂心了。”
听到这里,张清依的脸上布满了泪水,毕竟她只是个女孩,她知道他留下来的后果。
“大帅,这个张家小姐是弟子的相好,弟子想……”
听华安这么一说,张清依脸上一红,这个时候这小子还满口胡言,虽然知道这华安是好心,她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相好。
“哼!你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