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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年的博卡

诺亚大陆到底有多大?这个问题奥克帝国的兽人们是不知道的,南边亚曼帝国和泛大陆联盟的人类也是不知道的,北方荒原的野蛮人显然是不知道的。因为没有人能够用一生走完整个大陆并且记录下大陆的形状,毕竟在这个战火纷飞而又充满危险的大陆,没有一定实力出行还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作为战神选拔的,将要成为最英勇战士的沃尔夫之一,你查理—博卡应该走出温暖的地洞,去外面的世界享受严寒带给你的恩赐。或许那些该死的野蛮人就躲在外面雪地里,时刻准备着给你致命的一击。”老福克斯对着站在他面前的博卡大声吼到,并用毛茸茸的爪子狠狠的揪着那博卡尖长而又敏感的耳朵。

荒原上的一队在风雪中艰难行进的野蛮人集体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动作让少年感觉很不舒服,但是看到老福克斯那张因为愤怒而皱起的一层层褶子的老脸,少年一时又不得不强忍住不笑出来。他忍着耳朵传来的剧烈不适,搭拢着另一只耳朵双眼下垂,装出一脸的委屈的样子。

少年晶莹的眼睛盯着老蒙一动不动,低声用几近于哀求的语调说道:“蒙卡长老我错了……”其实在少年心里还是为此事感到颇为不平的,有什么办法呢在福克斯屋檐下,不得不出钱啊。此句是因为诺亚大陆的福克斯无一不是奸商

事情经过大约是这样的:昨夜博卡和同村的几个少年,想趁着蒙卡长老熟睡的时候,一起偷偷钻进蒙卡长老的地洞偷喝蒙卡长老藏起来的酸麦酒。其中一个叫做诺德的沃尔夫一不小心碰倒了地上的罐子,罐子摔碎之后巨大的声音一下惊醒了梦里流着口水的蒙卡长老,打断了他的好梦。

蒙卡长老看到正在偷酒的这群小沃尔夫之后,大怒的跳起来向这群沃尔夫又吼又叫,他挥舞着手中所谓的法杖,狠狠的敲着可以够得到的少年的脑袋,一群沃尔夫少年则一溜烟似的逃向外面。当博卡最后一个跨出老福克斯地洞的时,身后传来蒙卡长老的歇斯底里的吼叫:“查理博卡,你给老夫站住!”

博卡显然是知道,在一个愤怒的老福克斯叫你站住的时候,你是绝对是不能站住的,所以博卡毫不犹豫的跑回了家。不过这还是没有逃脱被惩罚的厄运,蒙卡长老在今天清早就蹲在博卡家门口,一把逮住了想要外出的他,并且把他揪到自己的地洞来。

“错了?这句话你说多少次了?”蒙卡长老盯着博卡的眼睛,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身后的大红色尾巴不停地左右晃悠着。忽然老福克斯的眼中精光一闪,于是他开始笑嘻嘻的对博卡说,“明天你去西边的堡垒乌撒报到,现在你立刻给老夫眼前消失!!!”

“乌撒!?”博卡尖叫一声用疑问的语气问道。

老蒙卡重重哼一声:“你没听错的,就是乌撒现在回去准备吧!”

博卡见装可怜的计策这次完全不起任何效果,只好无奈的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走,一转身这厮便立刻就换上了一副恶毒的面孔,在心里把老家伙骂了几百遍。

“老家伙,不就是一桶酒吗?至于这样子你要这样整我?乌撒堡那可是精锐的沃尔夫骑士的大本营,我现在过去岂不是在找死?”

“哎呦”博卡屁股上立刻挨了狠狠的一脚,一时站立不稳朗朗跄跄几步才勉强稳住身体,这时少年的脑袋离门框还有一个指头的距离,我的毛发已经可以感觉到门框的存在。“软比特崽子,你还敢骂我!?”奥格语言中的兔子,意思是懦弱的、无能的。

博卡连忙转过毛绒绒的脸,赶紧又在眼睛里充满了亮晶晶的东西,他可怜巴巴的看着老福克斯说:“蒙卡长老怎么又踢我?我可是绝对没有骂您啊!”

老福克斯见到博卡这幅装可怜的样子,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又一次大吼道“还不快给我滚……”

博卡一时间如蒙大赦赶紧跑出屋子,临出门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朝老福克斯轻轻吐吐舌头翻一个白眼。

看到博卡出了门,蒙卡长老再也忍不住开始笑起来“这小子简直和福克斯一样狡猾……”蒙卡忽然想起了自己是福克斯的问题,接着改口道:“呸呸呸,是聪明,明明是聪明,福克斯是最聪明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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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卡从快步走出地洞,远远的就看到外面左右闪躲着的少年们。外面有五六个和他差不多大的沃尔夫少年,他们见博卡出来赶忙向着他身边跑过去。

博卡站在原地挺了挺腰板,顺带理了理脑门上的毛发,得意洋洋的晃动着身后的大尾巴,仿佛一个获胜而归的将军,在审视着自己正在集合的士兵。

“没事吧,老大”一个灰色皮毛的沃尔夫,一脸紧张的问道。

“能有啥事,哈哈,没事的,老福克斯我还不知道?”博卡大大咧咧一脸无所谓的说。

“咳咳……”老福克斯的地洞里传来几声故意的咳嗽,博卡连忙示意噤声,两只爪子个拖着一个沃尔夫向远处逃去。

“老大,对不起拖累了你”跟在后面的一个满脸愧疚的沃尔夫低声说。

博卡重重的对着那个沃尔夫胸口擂那少年一锤,摆出一脸责备的神情看着他说:“诺德,瞧你说的,这有什么关系。”

叫做诺德的沃尔夫见博卡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也就放下心中的愧疚。沃尔夫就是这样,对于兄弟从来不会有任何隐瞒,喜欢直来直往有什么就说什么。于是他假装揉揉胸口笑嘻嘻的对博卡说:“老大还真是用力啊,今天村子里要挑选少年卫队,我们一起去加入吧”

“噢,我不去了。蒙卡长老叫我去西边找乌撒的”博卡略带着一丝懊恼的接着说道,“其实我是不太情愿参加的”。

不过博卡的这一句话立刻引来身边少年们的一片惊呼,他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哇,那可是村子里的正规卫队啊!”“老大就是强啊”“老大就是厉害”

“那是当然,这附近谁没听过烈焰的名字!博卡可是能和欧克对战很久的!”诺德也一脸的骄傲,仿佛那些夸奖的话是说给他自己的听的。

“我也要努力以后报名参加乌撒卫队在老大手下。”其中一人沃尔夫郑重的对我说道,引来身边一片赞同的声音,几个沃尔夫少年兴高采烈的说,刚才听到我要去乌撒的消息,有些低沉气氛转眼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们都一起大声道“好啊,那一起去吧。”

博卡看着他们一脸笑意的给他们打气道:“好,我等你们!那么去练习吧”

“恩,好”身边的少年们应一声纷纷离开都去练习了。

“诺德,我有话要和你说。”博卡对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想要离开的诺德说道,接着一言不发缓缓的向村外走去。他身后的诺德也不说话一路上跟在博卡身后。

两只沃尔夫渐渐的走到库伦河边,冬天的河边不时有冷风迎面吹来。对于沃尔夫而言,身上保暖的皮毛可以遮挡寒风侵袭,所以穿着单衣也并不会不觉得寒冷。

博卡静静的看着向北流淌的库伦河水泛起的浪花不说话,气氛一时显得有些沉闷。过了半响他才回头说:“诺德,这么久还没熟练?昨晚竟然被发现了,这样可是不行的。听蒙卡长老说:帝国的战事越发的紧张来起来,很快我们可能会被征召参军的,你知道这是每个沃尔夫的荣耀,可是我可不希望你被装进盒子里面带回来……”

“我会努力的,老大”诺德听出博卡开玩笑的意思,紧紧握着拳头,一脸坚定的看着他说。

“嘿嘿,好”博卡轻拍拍诺德结实的臂膀以示亲昵,然后鼓励诺德说:“回去好好练习吧,那些可是欧克长官的精华!”

“恩,我回去了”诺德就转走向村子里面去,他知道博卡有一个习惯,每天都会抽些时间静静的坐在河边沉思,也就不打扰博卡什么。

博卡一人在库鲁河边走了几步,随手捡颗石子向河水中里丢过去,很快就失去了兴致。开始了每天一定会做的功课,静静坐在河边引导着不知名的气息在身体里穿行……

这里是奥克帝国东北行省的一个叫做布依卡斯的小村庄,布依卡斯是诺亚大陆为数不多的沃尔夫村落之一。布依卡斯位于乌戈玛雪山西部,向东翻越雪山就可以看到无尽的大海。雪山的雪融成水汇集成一条不大的河流自村子旁边流经,这条河被叫做库伦河。库伦在奥克语中意为雪山的恩赐,库伦河是都里斯河的支流,她一路向南弯弯曲曲在离大海不远的地方汇入都里斯河。

乌戈玛雪山为怀抱中的村落提供了保护,使他免受海洋风暴的袭击。在每年的暴风期,海洋给予村落更多额外的降水,让这里的草地郁郁葱葱。而雪山东边的海族就不那么幸运了,有时在雷雨交加的夜里迷失方向的海族,不得不沿着海流逆流而上躲避风暴的袭击。他们中的少数会沿着河流漂流到村子旁的库伦河。面对这些途经的海族,吃了一个冬天麦粉和红薯的沃尔夫们是不会客气的,所以这些漂流而来的鱼人都不幸的都变成了食物、骨刀或者一些零散的部件。

布依卡斯向北就是贫瘠的半兽人大荒原,大荒原原本也并不是大荒原,这些年的战争总是集中在大荒原上,渐渐的这里就变成了大荒原。往年冬天和春天交际的这个时候会有成群的野蛮人,他们穿越半兽人荒原开始袭击附近的村子。虽然沃尔夫的强悍和记仇举世闻名,但对于因食物短缺挣扎在生死线上的野蛮人而言,同样是死,野蛮人绝对不愿意待在北方的高原活活饿死,所以他们依然可能会袭击这座小村落。

附近沃尔夫的几个村子会选出一些受过训练的沃尔夫和其他种族的少年来帮助村子的防卫和巡逻,虽然今年帝国在北部对野蛮人的战争中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在马迪尔隘口让野蛮人元气大伤,野蛮人被帝国额军队驱赶到北方冰原和更远的北方地区。但是本着小心无大错和为帝国训练后备队的宗旨,附近的几个村子还是要组织起几支像样的少年卫队的。

博卡的父亲应该是在战争中断了一条腿,然后就和母亲来到了这座村庄。博卡还有两个已经参军的哥哥,他的大哥在帝国对野蛮人的战斗中战死在贫瘠的半兽人荒原上。

不过博卡为他的哥哥们感到骄傲,少年时常会说他的大哥回归了战神的怀抱,虽然有些悲伤但对于兽人而言这也是一种荣耀。博卡另外一个哥哥去年参加了帝国的军队,目前应该在帝国沃尔夫骑士团。博卡记得在二哥临走的前一夜晚上,博卡的母亲送给他一面木质盾牌对他说:要么镶着荣誉回来,要么躺着被抬回来。

今年博卡十二岁,和人类相比大约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兽人身体可比那些脆弱不堪的人类天生强壮许多。

大约在博卡两岁左右的时候,身体里的这股气就开始出现,很难描述那种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流动过的地方会感觉很舒服。每当博卡疲惫或者战斗的时候,这股气会暖暖的并且流过的那些酸疼的地方,他很快就会再一次充满了力量。

于是博卡引导者这股气在身体里运行,很难说为什么只是潜意识中感觉本该如此,所以每天他会花一些时间在河边练习。恩,不知道是不是这股气得原因,他的动作比较同龄人敏捷许多,肢体的力量也要强上不少。在去年和周围的少年的比武中还表现不错。因为博卡背后有大片红色的毛,所以他们给博卡另外一个外号叫做‘烈焰’,蒙卡长老说博卡是天生的战士,父亲也这么说。

博卡的父亲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一年中的很多时候都不在家,在家的时候又显得无所事事。博卡的父亲不爱说话,对他的训练十分的严厉。

博卡很小时候就开始被父亲训练如何作战,如何使用战刀和如何战斗,训练的内容很枯燥,不过后来证明这是有效的。偶尔父亲也会和博卡说起沃尔夫和他的座狼的故事,不过那时的博卡完全听不懂父亲说的是什么。

在每一个冬天第一场雪夜的时候,村子外会有几声很巨大的狼嚎,父亲这时候就会离开地洞,消失整整一个冬天,然后在第二年的春天才会回来。没有人知道他是去做什么的,或许老福克斯知道,但他是不会告诉博卡的。

而在父亲离开的这些日子里,蒙卡长老福克斯就负责监督和照顾着博卡。老福克斯是父亲的朋友,他会让博卡看一些很久远的羊皮卷,上面写着帝国的一些事情。

其实博卡起初是不喜欢这些的,他宁可去雪地上练习父亲枯燥的武技。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不错的,博卡可以在他那里看那些神奇的书,那些羊皮卷上记录着很多大陆的知识。有时候博卡也在想:或许蒙卡长老是对的,因为老福克斯对自己不错。博卡认为想老福克斯不会伤害自己,虽然他是一个狡猾的福克斯。但蒙卡长老还是很令人尊敬的,除了他会时不时的偷偷摸摸吃村子里的怯珂,也就是人类说的鸡之外。

老福克斯对大陆的事情很了解,博卡也不知道老福克斯是怎么知道的。每当我问道蒙卡长老和自己的父亲以前是做什么的时,蒙卡长老总是会说:‘你以后就知道了什么的’。

这个语调几乎和父亲说的一模一样,博卡有时在想:如果不是一个沃尔夫和一个福克斯的话,凭借这一句话老福克斯和父亲很可能就是亲兄弟。以后是什么时候战神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不想让我知道的,我现在是一定问不出来的。

“该回家了”博卡睁开眼睛看见摩欧尼,也就是人类所得月亮,摩欧尼的已经走到了半天中央,天色已经不早了。

那股气在博卡身体中又一次转了几个圈,我能感卷到那股气最终回到我腹部的某个地方,这是很奇妙的气似乎也在成长,这些年变得粗壮了很多。博卡的父亲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是听到他描述的效果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好练习下去”。

蒙卡长老也是不知道的,他每次总是无比虔诚的说“这是战神的恩赐,你查理蒙卡从小受到战神的庇护。”

摩欧尼银色的光芒泼洒下来,滋润着大陆的每一处生灵,今夜的摩欧尼只露出一个尖尖的弯钩。不远处库伦河的水带着淡淡的银色光辉静静的流向远方原野中,不是发出哗哗的声响。在不远处的布依卡斯村子里,地洞中不时透出几点火光淡淡的火光,

这一切让少年心情很舒畅,这片村庄让少年感受到无边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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