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数天不曾归来的吴三桂此时正窝在房间里和盘垢进行着他们的成人游戏。
一阵急冲冲的脚步从院子里传来,来喜的声音已传到了正在欢爱着的两个人的耳朵里。
吴三桂不舍的离开了盘垢的身体,裹上衣物,走到厅里。
此时的来喜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大声地喊道:“爷,快回别墅,皇宫的人正在那等着你。”顾不上和房间里的盘垢告别,吴三桂急急地奔出宅子,带着来喜回了别馆。
正在房中休息的盘豫听着这惊人的消息,内心的渴望再次涌出,起身穿上衣物,尾随在二人的身后。
坐在别馆等待着的小顺子,此时已是一脸的不耐,看着大门口聚集在一起的人群,皱着眉头问道:“这个家伙,没事怎么到处乱跑,都什么时辰了,竟然不呆在别馆里。”
人群中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表情顿时浮现在他们的面容里,几个站在他们身旁殷勤侍候着的小官,更是喜上眉稍。
随着一声怒吼,“让开,快让开。”人群被分成了两股,吴三桂彪悍的身体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厅中的人群顿时站起,不等小顺子宣旨,吴三桂已扯着来喜跪在了他的跟前。听着皇上的传召,吴三桂正要谢主荣恩,一个身影已奔到了他的身旁,顺势跪了下来。
看着这个随着自己跟来的盘豫,吴三桂顿时急了,心里暗自骂着这个不知深浅的老头,手急急的扯着他的衣袖。
站在大厅里的小顺子诧异地看着这个曾给过自己一锭金子的盘豫,又望了望在他身旁直扯着的吴三桂,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认识?”
盘豫连连点头,起身附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道:“这是我的世侄,还请顺爷你多多担待。”
“好说,好说,”想着皇上对盘垢的喜爱,小顺子连连点头。
还跪在地上的吴三桂瞪大双眼,望着正在窃窃私语的两个人,内心的纷乱让他们无法理清头绪。
只好拉着来喜站起身,默默地站在他们的身旁。
看着已是不早的天色,小顺子别过了盘豫,带着吴三桂进了皇宫。
一路上,不曾开口说话的吴三桂让小顺子很是好奇,心想,这不曾见宫之人,只要一到皇城就新鲜得问个不停,今天这个军爷,却像是个哑巴,真是奇怪。
想起了盘豫的热络,小顺子清了清嗓子,疑惑地问道:“你是盘老头的亲戚吗?”
并不知晓盘豫是如何向这个宦官介绍自己的,吴三桂只好点点头。
顿时显得不再那么生份了的小顺子口无遮拦的说道:“你家表妹长得真是俊俏,竟然让皇上给相中了。”
想起了盘豫说过的事情,吴三桂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自己和盘垢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这些人知道,要不定会连小命都葬送在这里的。
生怕会被小顺子看出自己害怕的情绪,急急开口说道:“难得垢表妹能有此殊荣,真是盘家的荣幸。
看着这个小子低声下气的模样,小顺子很是满意,带着他走到了寝宫外,便独自走进宫殿。
一会儿功夫,一声喧唱已传了出来,吴三桂随着侍卫走入偏殿里,朝着已坐在殿中的崇祯双膝下跪,“吾皇万岁,万万岁。”
崇祯好奇地俯视着这个据说是盘垢表哥的吴三桂,两个人无论从长相还是体型都相差甚远,一丝的笑意顿时从阴郁的心中浮起。
“请起吧。”崇祯轻柔的声音传到了耳边,吴三桂连忙起身,恭敬地站到了一旁。
听着吴三桂的诉说,崇祯的脸色再次阴沉,随着吴三桂对战事的叙述,崇祯再也坐不住,起身在偏殿中来回走动。
对于皇上的神情,吴三桂的内心涌起了些许的感动,对于皇上本已不报有的期望顿时再次被泛起。
“皇上,这边关告急之事,还请早做定夺,如果京城再不派援兵,想来过不了多久,边关便再也守不住了。”吴三桂的话就象是一把重锤击打在崇祯的心上,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有着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想着还跪在殿中的那一群京内重臣,崇祯咬牙切齿的咒骂着。
站在角落里的小顺子和小注子压根没有想到如今的国事已到了如此可怕的书面,面面相觑的他们一时之间,竟然吓傻在殿中。
当皇上的怒吼传来之际,两个人才从惊恐中回过身来,齐齐奔到皇上的身旁。
随着一道道的传召从寝宫里发出,小顺子和小注子马不停蹄的在京城的大大小小的臣子府第中来回穿梭。
当夜色再次笼罩整个京城时,两个人已累得两腿发软,一个个跌坐在地上,无法动弹。
在寝宫里一夜未眠的崇祯在宫女的侍候下,带着小顺子和小注子来到了一年多不曾来过的乾清宫。
满朝的文武大臣已列队站在两侧,在崇祯坐上龙椅的那一刻,一个个走到殿中跪了下来,“皇上万岁,万万岁。”站在乾清宫外等候召见的吴三桂听着殿内如雷震耳的声音,内心升起了些许的渴望,两眼瞄着这一座气派堂皇的宫殿。
站在乾清宫外的一排侍卫带着鄙夷的目光,轻蔑地看着这个小小的边关总兵,各自寻思着,就凭这个家伙也想和魏丞相斗,简直是不要命了。
听着殿内的大臣们一致的推脱,崇祯很是绝望,心想这满朝的文武竟然都是些愚蠢的家伙,如今边关的局势已是如此的紧急,这群家伙却还在这里自以为是的掩盖着事实的真相。
吵吵闹闹了半天,不见有结果出来,崇祯双眼望向整个大殿,视线里并没有魏忠贤的身影,惊讶让他起身怒喝,“魏丞相,今天为何不见前来早朝?”本是热闹着的大殿,随着崇祯的怒吼之后,已是鸦雀无声。
不见有人回应,崇祯再次怒吼,站在一旁的小顺子连忙移步到他的跟前,低声下气地说道:“皇上,魏丞相今天身体欠佳,无法前来早朝。”
怒火顿时燃烧了崇祯的整个心绪,不再理会眼前这一大堆没有什么用处的大臣们,带着身后的人群气冲冲地离开了乾清宫。
乾清宫内的文武大臣齐齐放松下来,目送着皇上的离去,一个个走出乾清宫,走在皇宫的青石路上。
许久不曾如此热闹的乾清宫一景在短暂的时间里传到了宁太后的耳朵里,惊喜让她急急走出慈宁宫,凝望着远处正在走动着的大臣们。
低下头,好奇地问道:“珊儿,今天皇上是不是转了性子了,竟然如此勤快的上起早朝了?”略微知道一些事情的缘由的珊儿,附在她的耳旁,小声地说道:“太后,听说边关出事了。”
“是吗?”宁太后的惊讶不哑于听到后宫里的祸事,加粗了嗓门,大声问道:“出了何事?”
珊儿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得心头发麻的宁太后,带着她走向了那三五作堆,走在青石路上的大臣们。
一阵跪安的声音随着“太后千岁吉祥”的话语从大臣们的嘴里传来。
宁太后摆摆手,“免礼,都起来吧。”
群臣这才一个个从地上爬起,带着些许的惊恐,望着站在青石路上的宁太后,一阵闲扯之后,宁太后连忙切入主题,“今天早朝之事,所议的可是边关之事?”
本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的群臣看着宁太后阴沉的脸,只好把边关之事轻描淡写的遮掩过去。
本以为是出了大事的宁太后心头的大石顿时放下,脸上的阴沉一扫而空,“原来是此等事情,真是难为你们了。”
随意的糊弄竟然如此简单过关,群臣一个个喜笑颜开,唯唯诺诺地随在她的身后,走了一段的路,便一个个告辞出了皇城。
走在群臣的后边,听着这如此轻描淡写的边关之事,吴三桂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在战场上艰难熬着的日子,嘴里发出了声声地苦笑。
漫步在景色迷人的皇城里,吴三桂的心情却无半点的喜意,脚步的沉重让他感觉到了从未曾有过的疲惫。
随着群臣走到了皇城的大门处,吴三桂回头眺望着已在远处的乾清宫,心想,有这样的一群大臣,真是明朝的不幸。
思绪的不断纷飞,让他忘记了走出皇城,一个侍卫打扮的家伙,对着他大声地怒喝,“你这家伙还在大门处转悠什么,快滚出去。”吴三桂横了他一眼,捏紧了的拳头想了想,又松开了,带着对这名侍卫的怨恨走出了皇城的大门。
在皇城外的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一群轿夫,晃悠悠地回到了别馆。
无碍归来的主人,让来喜心里特别的高兴,“爷,你总算是回来了。”
别馆里的人群此时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们,吴三桂的心里顿时起了疙瘩,“来喜,今天别馆看起来好象怪怪的。”
已站到身旁的来喜,并不理会这些人的目光,事着他回了房间,已等候多时的盘豫,一脸的喜悦,“三桂,你进宫见圣,可有收获?”
吴三桂摇摇头,脱去身上的盔甲,躺在床上。
瞪得大大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头顶上的横梁,看在眼里的盘豫,皱了皱眉头,心想,是不是昨天自己没有给顺爷塞银两所致?
胡思乱想了许久,床上的吴三桂还在发愣,本应该是一张凶恶的脸此时显得很是颓废,盘豫本是喜悦的心顿时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告别了他们,盘豫拖着疲惫着的身心,回了宅子。
一天不见父亲归来,盘垢很是纳闷,急急走到他的跟前,“阿爸,你昨天上哪去了?”
盘豫无力理会,摇摇头,回了房间。
纳闷地看着他疲惫地身影,盘垢的心里泛起了一阵阵地疑惑,转身走出了宅子,站在大门处,望着从宅子外穿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