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一声磁性十足,充满了成熟韵味的美声从大门外传出,许文杰老脸一喜,赶紧转过了身
“茹芸!”
许文杰惊喜地转过头,看向了门外,众人也好奇地看了过去,当眼神接触到她时,包括冷森的海蛇草在内,全都发出一声发自肺腑的赞叹。
这是一个穿着水绿色绒毛衣,粉红色棉裙的美丽女人。个子不高,但是身材娇好,特别是皮肤凝脂如玉,雪白细腻,似乎一捏就能出水,杏脸桃腮,柳眉若黛。一双显得淡淡哀愁的眼睛似乎总是雾气朦胧。看着十数双眼睛看向自己,有点苍白的脸上不经意地抹过一丝红润,有些紧张而拘束地夹紧了手,她那娇柔不语的模样,犹如西施捧心一般有种病怏怏的异样美给了在场所有男人一种十分怜惜的感觉,那就是这是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女人,她的柔弱、她的娇媚、还有她那令人心醉的仪态,足以迷倒任何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爸,今天家里怎么来了这么多客人?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出来看看!”许茹芸的语气带着丝询问和狐疑。
许文杰的脸色一紧,含糊一声道:“生意上的客人而已,天冷了,茹芸你先去吧!嘉颖,还不带小姐回屋里休息,冷着了小姐,我拿你伺问,快,送小姐回屋!这里不用你了!”
许文杰呵斥着小可爱,嘉颖乖巧地哦了一声,扶住了许茹芸的手,就要带着她走出门,却被许茹芸断言拒绝了。那双水雾蒙蒙的大眼一眨,带着丝荏弱的语气道:“爸,你还要骗我到时候,二哥都被人抓起当人质了,飞贼还要来偷我们的传家宝,为什么你要哄着茹芸?难道我就不是许家的人吗?家人出了事我都不知道,还不如一个外人。”
“谁告诉你的!”许文杰的脸猛然一皱,有点怒气地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许茹芸却吓了一跳,本来就有些病态的脸愈发显得苍白。将眼睛偷偷地回睦了一眼嘉颖,身躯居然微微颤抖起来。许文杰的行为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鄙视。
“这老杂毛,居然连这样荏弱可怜的女子都如此大声呵斥,太没人性了!”黑沼豹撇撇嘴,那张老鼠一般丑陋的脸显出一丝蔑视,嘴巴小声地嘀咕了一下。
可是许文杰却没在意这个,而是将愤怒地眼光看向了一边颤颤悠悠的嘉颖。一张白俊的脸上冒出几股狰狞的青筋,对着嘉颖大吼起来:“是你告诉小姐的!好啊!你知道小姐是不能受到刺激的,你居然敢把这事告诉她,你马上给我滚!这里不需要你了!”
“老爷,我错了,求求您。别赶我走别赶嘉颖走!”吓得花容失色地嘉颖猛然跪下,凄楚地哀求着。
“妈了个B的!我要杀了这老杂毛!”燕南天脸一黑,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和许文杰拼命,却被凌飞一把拦住。
对于许家的事,凌飞到现在还是不慎了解,他只是被陈怡芬抓来做临时工的,刚才通过与许文杰的接触,凌飞了解到,许文杰是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这次所谓的飞贼闹事,恐怕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所以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更何况,许家大少爷被抓,许文杰心急如焚,一些反常的反应是应该的。
所以他此时拉住燕南天,“关你屁事,人家是教训自己的丫头,你又算什么?”
燕南天的脸一皱,顿时变成了苦瓜脸,愤恨不已地看着脸色铁青的许文杰,再看看肩膀抽搐地颤动娇躯,豆大的泪珠雨落一般顺着清秀的脸庞滑落。一副哀怜模样的嘉颖,心里就象被猫爪一样的难受,怒哼了一声,将头转过一边,不再看这让他心碎的一幕。
“爸!这个怎么能怪嘉颖呢?是我着她说地。要怪你就怪我好了!我我只是想哥哥了。几天没见他人。打他电话也不回我,家里人这几天又怪怪的。我怕哥哥出了什么事,所以就着她问了!”可怜楚楚的许茹芸此时眼角已经流出了晶莹的泪花,让人怜惜不已。
许文杰心里一痛,哀叹一声。轻轻地扶住了女儿:“爸爸也是怕你着急,你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到现在还没好。如果再出点什么事。你让爸爸怎么活啊!好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回屋休息吧!”
许文杰拍拍小女柔嫩地小手,心疼地说道。眼神一撇,嘉颖乖巧地扶过许茹芸,却又被许茹芸拦住了。因为她的眼睛忽然扫在了凌飞身上。
“我想在这里呆一下。就一下,好吗?”那哀怜的语气配上那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足以融化任何铁石心肠。许文杰叹息了一下,亲自扶着女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个时候,没人愿意发出其他声响,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一个个老老实实,安分地坐下,一时间,原本喧嚣地客厅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咳!许总,你还是先说说大致的情况吧!我们首先必须知道,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哪些人手!”金曲的话匣子一打开,这些赏金猎人也全都将注意力集中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发表自己地看法。毕竟这关系到巨额奖金,他们希望做到万无一失。只有凌飞没有发话,而是闭目养神,对他来说,从接过钱的那一刹那开始,就已经进入了角色,废话不需要做,抓住机会好好休息,为随时可能到来的突袭做好准备。
凌飞此时对能够所谓的飞贼也不由感兴趣起来,毕竟一个小小的飞贼能惊动这么多人,是非常不容易的。他想看看这鼎鼎有名的飞贼到底是什么人。
而燕南天瞪着那双大如铜铃一样的眼睛凝望着畏缩着娇小的身体,端茶递烟的嘉颖,眼里充满了柔情,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叫了六次茶,九次烟,外加三次口纸,一次莫名其妙地召唤,众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古怪的笑意。
“许总,既然大家都说了很多。那我也说几句实在的。其实按我地办法,除非是神仙来,否则谁也偷不走这玉扇!”一直闷住做声的黑沼豹嘿嘿一笑,看着许文杰望来期待的眼神,不由狠狠地顶了一下干瘪的胸膛。
“按我说,将玉扇放在楼顶一个只存放在保险箱而无其他摆设的房间里,地下泼满油和小铁珠,房间里喷满人畜一闻就倒的迷药再掺进些强劲的催情气体,地板上安置着触动警报器,等那飞贼一进屋,我们就用带着涂抹了麻药的铁钩麻绳网挡住窗口,然后拿枪对准房间就是一阵扫射,什么麻醉弹,什么闪光弹,震得震死那小兔崽子,要是还不行,就先在房间里布上一层高压电线,手一按,老子就让这小兔崽子变成焦碳,要是还不行,就放几台高分贝的音响进去,贼一进屋,音箱就炸响,据我的经验,要是偷摸进别人屋里忽然来这么一下,不被吓得心脏病发,那人绝对可以申请去做航天员了。”
众人一愣,猛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就连冷冷地板着脸不动声色的海蛇草都忍不住笑意说道:“这位兄弟,难怪我见你和对手搏斗的时候,手中扬起一团白雾,对手就惨叫着倒下了,大概你撒的是石灰粉吧!”
“!都什么年代了,石灰粉早他过时了,老子那是加了料的石灰粉,别是沾进了眼睛里,就是沾上那么一丝皮肤,都可以让一头狮子失去反抗力。你们还别笑老子,我只追求结果,过程如何老子可不管是不是卑鄙无耻。”黑沼豹大发厥词的笑了起来,完全不理会周围人蔑视的眼光,似乎早已对这些免役了。
“这位兄弟说得不错!”金曲忽然笑了起来:“说老实话,我们追求的只是结果!”
看着众人望向了自己,话锋一转:“可是我们不比盗贼,不能和他们一样无耻。这样做,无非是贬低自己身份,和作践自己人格没什么分别,竟然飞贼都可以这样大张旗鼓地挑衅,那我们赏金猎人又岂能不正面相迎。我老了,不在乎能有多少钱带进棺材,但是我金曲可以抛下这样一句话,人死留名,老夫不做那些卑鄙下流之做,免得死后还论为别人的笑柄。诸位都是国内赏金猎人中的佼佼者,一身本领难道还怕几个小蟊贼吗?笑话,我金曲不求什么正大光明地击败敌手,但是我要让对手输得心服口服!这位小兄弟,如果你还没转正做赏金猎人,被人这样玩了一把,想必你会怀恨在心一辈子吧!许家少爷的小命还在他们手里攥着,要是真被你这样一搅和,就算他们不杀了他,我都敢肯定的说,他下半辈子一定会生活在痛苦里,作为一个猎头者,不光是为利益着想,而且还要考虑到主家的人身安全,如果都象你这样,人人都用卑鄙的手段,政府还能容得下我们这些人吗?”
金曲蔑视地看了下黑沼豹,鼻子里冷哼几声。坐下之人居然都以沉默应之。许文杰的脸上浮现了少许激动,拳头攥得很紧很紧,似乎在考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