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其他人皆是一惊,看那架势白霖轩像是要把夏囡给拆了。
墨池第一个反应过来,离得又近,一把就把白霖轩的手掌给掰开把他推倒在了座椅上。
“他有没有弄疼你?”紧张的上上下下查看着夏囡有没有受伤。
夏囡倒是没被伤着,只是被吓着了,大口的喘息了好一会心情也勉强平复下来一些。
“我们走吧?”她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好。”墨池小心的揽着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连羽娇、于进自然也跟上。
“不要让他真的破产了,毕竟这里也有我爸爸奋斗半辈子的心血。”
“我知道。”
出来白氏的办公楼连羽娇自己开车回去,于进充当墨池的司机,去取车送他和夏囡回去。
从暖气充足的大楼里出来被冷风一激夏囡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
墨池赶忙把自己的毛呢大衣脱下披在她的肩上,他穿着只到膝盖的大衣披到夏囡身上都已经到了脚踝。
而墨池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怎么会流这么多的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囡从受过伤后就比原来更加的惧寒,特地让薇薇从店里给她拿了好多顶级的保暖内衣穿。
可是却又总是冷着出一身的虚汗,现在竟然整个额头上都是细细的汗珠,怪不得会被冷风激到。
感冒了嘛,夏囡当然是不太舒服。
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就是不好受,哪都不舒服,却没有语言能恰当的形容出来。
明明一直在冒汗却觉得浑身冰冷。
正想摇头说自己没有事呢,墨池的双手就捧上了她的脸,不容置疑的道“不许说谎!”
夏囡不悦的撅起小嘴,吸吸鼻子道“哪里说谎了!我感冒了吗,不舒服也是正常的啊!”
这个时候于进正好把车开了过来,上了车墨池吩咐把暖气开的大些,用自己的大衣紧紧的把夏囡裹在怀里。
夏囡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困了,上了车就闭着眼睛靠在墨池的怀里动都没有动一下。
直到墨池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才突地开口道“大哥,我是不是很坏?”
今天对白霖轩说的那些故意刺激他的话会让他痛苦好一阵子了吧?
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靠一张嘴去伤害别人,看着他痛苦却还是逼着自己说下去,而且字字斟酌,把对他的伤害提升到了最大。
她不太喜欢这样的自己,不喜欢机关算尽的感觉,这个样子她和他又有什么区别了呢!
“没有什么坏不坏,无愧于心就好,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墨池自然是了解夏囡的心事。
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人活着无非是为了两件事,自己的责任,自己在意的人。
白霖轩就是选择了自己以为的责任,错过了自己在意的人。
不管曾经做过什么,无愧于心最重要,如果有愧也是自找的,人存于天地间,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夏囡没有说话,这一回事真的睡着了。
到了家墨池才想起来谷川那边有事让于进过去帮几天忙。
其实墨池也是不肖于说他,这人大概是老老实实上了几天班拘束的不耐烦了,恰巧公司又有需要他下决定的大事,让于进过去替他,他好带着一帮子的兄弟去打打闹闹。
谷川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几天不跟人杠两句,不去逗逗那些不服管教的其他地盘上的老大心里就憋屈的难受。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于进笑眯眯的领命而去。
说起于进,那是和他老爹于叔一个模子里刻出的一样。
时时都是笑眯眯的,真正是个温文尔雅的好男人。
至于骨子里是什么样就没人能看的透了,毕竟打小就跟着墨池哪能是一般人。
到了家夏囡还是没有醒,子初检查了下,是有些发烧了。
“都是这两天跟那什么戴儿往外的跑的太勤了,之前一直在家休息呢,这么一折腾身体吃不消了,慢慢养着吧,之前这么重的伤没个一年半载是别想彻底恢复了,别说她了,就我这腿现在还老是疼呢。”
话说这天于进提着公文包从总裁专用的电梯上出来。
刚刚踏出一只脚,还没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呢,有个人就这么一头扎进了他怀里,一大堆的文件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对不起总裁,我走的太着急了,这些文件企划部开会着急要呢!”
“没事!”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萧潇一愣,在看向那个被她‘一不小心’撞到的人,他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正蹲下身来收拾着她散落到地上的文件呢。
她一下子就傻眼了,这部电梯里除了谷川就没有第二个人从这里面出来过,这个男人是谁?
“于总,我来吧!”
谷川的秘书,一个带着黑边近视镜,头发盘的一丝不苟,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婷婷袅袅的走了过来,深深的看了萧潇一眼,蹲下跟于进一起收拾起了地上的文件。
“新来的吧?”于进站起来掏出湿纸巾擦了擦手,依旧是笑眯眯的问着。
他对这里一样很熟,不认识他的,八成都是新来的。
萧潇下意识的点头,几乎要让于进脸上的笑容晃花了眼。
到了这里才知道夏囡所言非虚,谷川对手下的态度确实很严肃,在公司除了他跟夏囡通电话的几乎见不到他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