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谷川了,回程的时候等了好一会他才过来,也不知道跟白霖轩说了些什么,从车窗看过去他还怔怔的待在半山腰夏囡父母的墓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囡可没那个心思去管他,躺在车里枕在墨池的腿上正心里难受的不能自己呢。
“什么时候你才能不流泪呢?”
墨池轻轻擦掉夏囡脸颊的泪水叹息的说着。
其实更想说的是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让我心疼,她就不知道自己的泪水杀伤力有多么大么?不管他是怎样沉稳的一个人都经不起她的一滴眼泪。
只觉得只要她不在流泪叫他怎样都可以。
子初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听到这句话回过了头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道“难道大哥不知道这就是我们未来的目标吗?”
墨池一愣,随即了然的应了一声。
“是哦!”
夏囡翻着白眼瞪了两人一眼,这两个人就不能配合一下,不知道人家正伤心呢嘛!开这样的玩笑,把她的情绪都哄散了,她还得重新酝酿。
也就是这个时候谷川钻进了车里,见三人神色诡异,干笑了两声道“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开车!”
三个人这回倒是一致,逮着一个人欺负。
谷川碍于两位大哥和自己那心肝宝贝的淫威,哪敢有二话,忙把车子启动了往回赶了。
可是夏囡的心情虽然被子初弄的好了一些却并不足以让她完全好转,还是痛苦不堪。
在宽敞的后车座上躺着转过来转过去那种感觉还是消散,干脆就说了出来。
“大哥,我心里好难受!”
墨池看着她苦瓜一般的小脸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十几年的感情呢,就算是一根钢针扎到肉里,十几年也早已经和血肉长到一起,猛的拔出来那种疼谁也受不了!何况这根针还是扎到了你的心里。”
十几年的感情他心里在吃味却还是能理解,十几年实在是太长,充斥了她生命中除了这三年以外的全部时间。
说起来他与子初相识不过也才十几年,那份感情早已深的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若是换成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谁背叛了谁,那都是如末日一般的痛苦,何况她几乎将白霖轩视作生命一般的爱着。
可是墨池的理解并没有让夏囡宽心,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会,却突然毫无预兆的发起怒来,挥舞着小拳头照着墨池的胸口砸了上去。
“我爱他!我爱他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爱他我才这么痛苦!我都不知道我恨他是因为他伤害了我还是因为我还爱着他,你怎么可以这么不介意!你怎么可以这么平淡!”
夏囡挥舞着粉拳在墨池的胸口一阵狂轰乱炸,她想要他陪她一起痛骂那个男人,一起鄙视他,一起仇视他,一起狠狠的唾弃他,可是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的理解她的感受!
他心里就不难受吗?他就那么喜欢她曾经爱着别人吗?
枉她还每天明里暗里都小心翼翼的不跟任何异性有半点的瓜葛,怕他们生气,怕他们吃醋。
现在看来是不是他们压根就没介意过?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她自以为的那样爱她?
墨池见夏囡突然炸毛一下子就蒙了!
根本就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听着她一气之下说出来的那些话突然想起了传说中的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
他理解她反而理解错了!
明白了症结墨池又郁闷了,他这是抽的哪门子的疯!忍着心里的酸涩理解她的心情!早知道甩个脸色给她,大概这位祖宗就会反过来屁颠屁颠的哄他了。
无奈的苦笑着抓住正在攻击自己胸口的两只拳头,低头吻上了那还在喋喋不休的发着脾气的红唇,防止她在说出些什么更让他难受的话来,她刚刚的话他可是全都听进去了。
该死的,她竟然说她现在还爱着那个姓白的!这怎么可以!
“唔……”夏囡的嘴唇猝不及防的被堵住不甘的挣扎了几下,可是那个罪魁祸首却把她给桎梏的更紧了,紧紧地用手臂搂着自己贴近他的身体,像是要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直到她感觉氧气已经供应不上,被揩油揩的彻彻底底后这个人才放过了她的唇让她自由呼吸。
“不许在说这样的话了,知不知道这会让我好心痛!”
墨池皱眉,脸色有些阴沉,不过再阴沉夏囡还是看到了那上面一闪而过的痛苦。
忽然觉得很是内疚,每回她心里不舒服的时候总是要发泄出来用这份不舒服折磨他们,是不是他们真的太骄纵她了,她不好过就要拉着他们一起,明知道他们会因为自己的伤心,难过,病痛而难过,可就是不愿意收敛。
怔了一下夏囡把脸又靠向墨池的胸口,双臂紧紧的环上了他的腰。
“今生能遇到你们,我是多么的幸运!”
“女人心,海底针啊!”
看来有这样感觉的不只是墨池,子初和谷川见夏囡突然从炸毛的小狮子变的小鸟依人了,齐齐笑着感叹了这么一句。
夏囡的眼睛突然睁大,她怎么忘了车里还有两个人呢!
刚刚……刚刚墨池还吻了她!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吻了她!
这下刚才因为白霖轩而生起的那些悲伤顷刻间又去了大半,小脸红了个通透,干脆钻到墨池的西装里面做鸵鸟去了,惹的几个人又是一阵失笑。
笑够了,闹够了,墨池突的问夏囡想不想知道父辈们那些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