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的起因是他恨她父亲。
所以他随随便便就会想到这么恶毒的办法,对待从小就相爱的青梅竹马,不,不是相爱,他怎么会爱她呢?
“不,他不爱我,他不爱我,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囡囡……”
“宝贝……”
“乖,快醒醒,做恶梦了!”
夏囡睁开朦胧的双眼,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三张帅的天怒人怨的面孔,虽然已经接收到三双眼里的心疼,可思维还停留在刚才梦中的悲伤情绪中,没有反应过来。
“乖,没事了,没事了,囡囡又做恶梦了。”
墨池轻柔的哄着,拇指轻轻拭去了夏囡眼角的泪水。
夏囡慢慢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哭的一塌糊涂。
很久以前有一晚睡到半夜她在梦中大哭着醒来,从那之后这样的情况就成了家常便饭。
好在平时她已经没了那种痛苦到无法摆脱的感觉,夏囡也明白,过去的事终究是伤她太深,就算她努力的让自己快乐起来,可是压在心底的痛苦还是会在梦中她无意识的时候爆发出来。
看着面前三双眼睛里透露出的心疼,努力的挤出个笑脸来。
“还没到啊!”
似乎自己没睡多长时间,她也会近乡情怯啊!
“唔!笑的真难看!”
谷川见她没什么事了一脸嫌弃的坐回了自己原来的地方。
“哼!”夏囡小鼻子一皱,一脚就踹了过去,不要命了,敢说本小姐难看!
对于三人中身手最好的谷川,这一脚自然是不具备什么威胁,连看都不用看就轻易的抓住了她踹过来的小脚。
夏囡使劲的往后缩了缩,可是那人不松手,紧接着一阵骚痒就从脚心传来。
“啊!谷川,住手!住手!咯咯咯咯……痒,好痒!”
夏囡拼命的挣扎,要不是墨池抱着肯定要掉到沙发下面了。
“哼哼!”谷川笑的阴邪“让我亲一口我就饶了你!”
子初扬着下巴白了闹在一块的两人一眼,每回都是这一出,夏囡最怕挠脚心,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踹人,大概是明白了用手是打不过谷川的原因,而谷川的要求永远是这么恶俗。
“唔!大哥,大哥,你看他!”
夏囡痒的受不了,像墨池求救,这个谷川最会占她便宜,说好了谁都不能太亲密的,他们之间仅限于搂搂抱抱,要不然以后她选择了谁后会很尴尬,当然,不管怎么样都是夏囡无法选择的,她要做的只是做出选择。
墨池是大哥,是最有威严的,可是对于一些逗夏囡开心的小手段他是不会管的,因为她太需要开心了。
子初高傲,骨子里有一股如王子般的尊贵气质,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是不肖于为的,而他比两人要大一些,过了打打闹闹的年纪,有心无力,只能放纵谷川了。
不过对于谷川的无理要求他还是很不高兴的,只是还没来的及说什么空乘小姐过来报告,飞机要准备降落了。
A市是夏囡长大的城市,有着她和父母十几年的美好回忆,她深深的爱着这个城市。
所以在始终不能适应澳洲的生活准备移居时,她选择了回来。
可是这也是她恨极的城市,因为这个城市有个人把她一下子从天堂拉到了地狱,一年的时间给了她所有从未经历过的痛苦,每天都要她活的生不如死。
如今要回去了,她怎能还保持平静,就算是如何的强忍,她还是忐忑的,恐慌的。
爱极,恨极,两种极端情绪她不知道如何平衡,所以之前才折腾他们想要把这种恐慌发泄出来。
打打闹闹的没多大会飞机就已经停稳了。
管家于叔带着佣人早早的就等在了停机坪。
于叔在一个月前就回了A市,打理好了这边的一切,不过饶是如此,这次从澳洲带过来的行李还是很多,毕竟是他们四个人集体搬家。
当然自会有佣人去取了行李,夏囡和三位少爷下了飞机直接就上车离开了机场。
夏囡可谓是感慨万分,乡情这份特殊的感情浓浓的萦绕在心间,几乎要让她落下泪来。
三年前被子初带走,以那样不堪的形象遇到了他们,当晚就上了飞机,去了澳洲。
三年后她又回来了,不得不说,回来的感觉真好!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让她有一种家的亲切感。
三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发展迅速的城市变化还是很大的,有些地方早已看不出三年前的样子,而也有很多地方依然如旧。
突然间想到了一个词。
“已经物是人非了。”
夏囡趴在加长林肯的车窗上看着快速倒退的景物感叹出声,她在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夏囡了。
在不是那个任人宰割只会伤心落泪的夏囡了。
飞机场在A市的南面,他们的新家据说是在A市的最北面,为了让夏囡高兴直接从市中心穿插而过,这样一来就过了无数个红绿灯,从飞机场出来车子直开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到。
直到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夏囡的乡情逐渐淡化,车窗外的景色也看腻了,躺在座椅上枕着墨池的大腿又要睡去时才终于算是到了新家。
新家啊!新家,夏囡一下车就惊讶的呆在那里说不出话了。
“等我老了我一定要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定居,远离城市高楼的水泥味,远离拥挤的人群。”
隐隐的记得她曾经跟这三个人说过不止一次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