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微微勾了勾嘴角,伸手刮了刮夏囡的小鼻子,口气很是轻松的道“就知道你会做噩梦,怕你害怕,就半夜潜进来看着你喽!”
他说的那么轻松,让夏囡不禁开始心疼,她知道他是怕她伤心。
“你不会是一直都没睡吧?不困吗?”
子初摇摇头“睡了,我就知道你这个点做噩梦,所以掐着点过来的。”
真的假的?这么神!连她几点做梦都知道,夏囡不太相信,她平时晚上睡觉房间都会上锁的,今天例外,她记得自己是在天台就睡在了大哥的怀里,相比较来说她更相信他一直坐在这。
不管怎么说,夏囡很感动,一个男人只为怕她做噩梦就能守在她床边一夜,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所以她第一次主动的靠在了子初怀里,闷闷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很恐慌的。”
“恐慌?为什么?”
子初疑惑,他对她好她不喜欢吗?怎么会恐慌?
“我怕有一天我会发现这是一场梦,我怕我到时候已经习惯了你们的好,我怕我会接受不了。”
“傻瓜。”子初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你难道就不能理解为我是想让你习惯,然后就舍不得离开吗?”
夏囡抬头看着他,不得不说,他的解释让她心里溢满了幸福,她就是舍不得了。
子初接着道“这永远都不会是梦,囡囡,我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幸福,如果……”
说到这子初停了下来,夜晚那么安静,他不说话就只剩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停顿了好一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时,才又开口道“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或者,你厌烦了,想要离开了,我会放你走,我宋子初这辈子至死都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只希望你能幸福。”
夏囡的心里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爱过一个人,那个人伤了她,她就不敢再爱,总用那些伤害提醒自己,那就是爱过后的结局。
这不能怪她,那样的伤害谁也不会轻易忘记,子初太了解她了,那誓言一般的话语,就是想让她放下防备。
我宋子初这辈子至死都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对于夏囡来说可能这是最美好的语言了。
可是她好自卑,她有过那样的经历,她在不是那个纯洁无暇的她了,她不值的他们对她那么好,不管是他们哪一个,她都不敢仰视,更不敢与他们比肩,做他们谁的妻。
所以她只能扑在子初的怀里说了一句“子初,我好想爱你啊!”
宋子初苦笑,只以为是说了这么多,她还是放不下心来。
“囡囡,我好想你把那个想字去掉啊!”子初无奈的说着。
夏囡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呢,正好肚子在这时咕噜噜的一阵乱响。
“就知道你会饿!”子初憋着笑道,听于叔说她中午就没吃饭,晚上又没吃。
夏囡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蛋,低下头来。
然后她就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猛的抬头问道“我的衣服!谁给我换的?”
记得她傍晚的时候哭着哭着就睡在了墨池的怀里,她和戴儿逛街回来并没有换衣服,这会怎么穿着自己的睡衣呢?
她的睡衣是两件套的,里面是吊带的长裙,外面罩着一件袍子,是桃粉色的丝绸制成,只有领边是白色的,里面没有穿内衣。
是谁给她换的啊!啊!啊!
看着夏囡窘迫的样子子初忍不住的失笑出声“你觉得会是谁呢?”
夏囡咬着嘴唇小脸通红的说不出个所以然,难道是大哥?唔,丢死人了!她竟然都没感觉。
子初也没有给她最终答案,看她现在的样子已经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了,要是知道是他和大哥一起帮她换的,大概要羞的不敢出门了。
其实她的身体比她的心理要诚实的多,她的身体是那么的依赖他们,没有一点的不安全感,给她换了衣服她都没有感觉,依然睡的昏昏沉沉。
一醒来却又不信任他们,总怕有一天他们会像那个人一样伤害她。
“吃点东西吧!”
见夏囡低着脑袋,红着小脸,还在暗自猜测着到底是谁给她换的衣服,子初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夏囡也才发现自己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有机玻璃的托盘,托盘上放着杯牛奶还有两个蛋塔,应该是子初拿过来的吧?
子初把牛奶拿给她“太晚了,少吃些,要不然胃里会不舒服。”
夏囡接过牛奶喝了几口,子初突然提议道“明天我们去爬山吧?爬后面的那座山”
“爬山?”夏囡觉得有些意外。
“是啊!于叔说后面山上的野菊花开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很好看,而且还有几棵野石榴树,石榴都已经熟的咧嘴了。”
“好吧!”这么一说她还真有些蠢蠢欲动了。
没几分钟夏囡就吃完了手上的东西,然后巴巴的看着子初,她还有些困呢,他不要回去吗?
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干瞪了一会,夏囡看着子初打了个哈欠,终于还是邀请道“要不要一起睡啊!”
“好啊!”子初非常迅速的就上了床,好像一直在等这句话一般。
夏囡先还很拘谨,可看子初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搂着她,真的像是困的狠了一般,夏囡也就安下心来,在子初的怀里睡了下来,睡的从未有过的安稳。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夏囡是被打扰到了,因为子初美人在怀定力已经达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