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姐姐的相公吧,幸会幸会。”正所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武楹见到人忙抱拳打招呼,主动报上身份,“小女子武楹,从今天起要在贵府叨扰几日,还请姐夫多担待些。”
“瞎叫什么呢,他不是我相公,更不是你姐夫。”柳丝丝拧了一下她的胳膊。
这下轮到武楹傻眼了,她左瞧瞧慕冉那张冰冷的俊脸,右看看柳妍儿那张漂亮的脸蛋,长这么像,明明就是父女嘛。
“娘亲,我和爸爸先回屋看会儿书,吃饭的时候叫我们。”柳妍儿忽然开口打破尴尬,拉上慕冉地胳膊。
“嗯,好。”柳丝丝忙答应,朝自家小宝贝眨眨眼。
“失陪了,武姑娘请自便。”慕冉对武楹点点头,俨然一副家主的模样,说完便抱起小家伙去她的房间。
人刚走,武楹便立刻笑盈盈地来到柳丝丝面前,“莫非,姐姐是在害羞?还不承认,有这么好的丈夫,姐姐一定很幸福吧。”
“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好丈夫?”柳丝丝翻白眼,关注点显然错了。
“他身上的气势很不一般,并非常人所能比及。而且,我看他应该出身名门,你们为何会住在这种地方?”武楹不解地问道。
“这是我家,他不住这里。你也说他出身名门了,那就更不会住‘这种地方’了。”心里无端升起一股郁闷,柳丝丝把最后几个字说地咬牙切齿。
武楹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立马转移话题,开始讨论给她安排房间的问题。
武楹住进相夫馆的第二天,厄运便接二连三地发生。
先是夜半三更时,断断续续传来鬼哭猫叫。第一次听到时,还真把几个女人吓得不轻。后来她们壮着胆子出来查看过几次,但每次只要她们一出现在院子里,那叫声就会戛然而止,几番试探下来,她们终于知道究竟是谁在搞鬼。
之后的几天,她们已经很好地对这种叫声产生免疫,不管外面的动静如何大,她们照样雷打不动的睡觉。
但显然,易星风的报复心可不止这么一星半点儿。
柳丝丝她们晚上不仅要承受鬼哭猫叫地残害,到了白天,还要时刻防着冷不丁就袭向自己的“暗器”。
武楹打小练武,自然不把这些攻击放在眼里,甚至有些明显的兴奋过头。倒是柳丝丝,她一不会功夫,二不是体育特长生,还真没有那么多精力来对付暗器。所以,她每天都会因为身体敏捷度不够,而无端被石头砸到几次。
幸好在她地千叮咛万嘱咐之下,白姨和妍儿基本上都躲在屋子里,很少出门。否则,连她们两个也要受到攻击。
“这个姓易的不仅是个心胸狭隘的大混蛋,而且还爱记仇,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种报复行为很幼稚?很白痴吗?”柳丝丝一把放下手中的茶杯,义愤填膺地说道。
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易星风的所作所为都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脑残”。
这个人他还能再幼稚点,再白痴点吗?
“我倒觉得挺好玩的。”武楹兴致勃勃地说道。
“好玩?你被他们的暗器砸中脑袋了吧!”柳丝丝嗤鼻,呲牙咧嘴地说道:“易星风,他还真是一朵奇葩,这种连小孩子都不会玩的整人游戏,他倒是挺乐在其中。”
“听外面的传言,我还以为易星风有多可怕多残暴呢,原来也不过尔尔。”武楹的表情从失望很快转变成兴高采烈,摸着下巴感慨道:“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出什么新招?我都有些迫不急到了。”
柳丝丝冷哼一声,懒得再理她。
“丝丝,你下午是不是有约要赴?”白姨略感担忧地问道。
“是啊。”柳丝丝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回道。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那位易公子真要对你不利……你一个人出去我实在不放心。”白姨皱起眉头,想了片刻又试探性地说道:“要不,这单子咱们退了吧?”
“没事,他要真想对我不利,我还能好好地活到今天吗。”柳丝丝摆摆手。
“可是……”
“白姨,要不我陪姐姐一起去吧。我会武功,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我还能保护她。”武楹自告奋勇地提议。
“嗯,那也好。”
“不行,白姨和妍儿两个人在家里我也不放心,你还是留下来保护她们吧。”柳丝丝摇头拒绝。
武楹为难地看向白姨,后者也是满脸的纠结。
最终,武楹也没能跟着一起出门。说实话,比起担心柳丝丝她更担心地是家里这一老一小。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武楹看得出来,柳丝丝表面看起来温和无害,但其实是个很坚强,又心思聪慧的人。
相信她就算真遇到什么危险,也能够想办法脱身。
但古语有云:夫物盛而衰,乐极则悲。她们此时的盲目乐观,已然为彼时的不幸埋下了祸根。
柳丝丝刚走出巷子,就发现有人在跟踪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易星风派来的人。不知道这些人跟着她要做什么,柳丝丝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此次约见的地点,据说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古迹,因其浓厚的历史底蕴,和它独具魅力的风格,深深的吸引了后来人的目光。所以,那里永远不乏名人骚客的诗章,以及那些探寻古韵佳境的游人。
当柳丝丝终于有惊无险地出现在那座园子门外时,却被告知这里已被包场,除非有请帖,否则一律不得入内。
柳丝丝稍顿,等了一会儿才记起怀里的帖子,忙拿出来递给看门的小厮。
小厮接过帖子看了一眼,便又将目光移向眼前站着的女子身上,因其对方带着纱帽,所以他无法看到对方的脸。不过这帖子是不会错的,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侧身恭敬地说道;“姑娘快请进,小的这就给您带路。”
柳丝丝点头,在双脚踏进园子的那一刻,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背脊后似乎阴风扫过,却又转瞬即逝,让人产生不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