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淋成落汤鸡之外,什么好运都没有!”唐宁坐在火堆边,烘烤着自己的湿发和湿衣,嘟着嘴唇不满地说道。
怪不得李星玄这么不靠谱,原来他有一个不靠谱的师傅啊!真是名师出高徒!
李星玄坐在她对面,就着火光打量她,发现她的俏脸被火烤得通红,犹如喝醉了酒一般,带着一股诱人的气息。长长的微卷的睫毛低垂,在黑色的眼睛下方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小巧的瑶鼻有着非常柔和的曲线,淡粉的唇瓣微微撅着,仿佛在吸引一个吻。
他赶紧低下头,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当夜色来临的时候,又有一拨人来到这座庙宇,生火烤肉吃。
“听说烈焰教主死而复生了!”一个江湖人一边吃烤肉,一边八卦江湖奇闻。
“太神奇了!死了二十年的人居然又活过来了,容颜没变,仍然是二十岁的容颜!可是武功却比二十年前更高!我想天下已经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另外一个江湖人也接茬说道。
“你们听说了吗?烈焰教主在找失散二十年的儿子。据说他这个儿子今年也是二十岁,肩膀上有个胎记。如果能做他的儿子,不仅可以学得他的绝世武功,还可以继承数不尽的财富。唉!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运呢?如果我是他的儿子该有多好!”一个少年双手捧脸,做无限向往状。
李星玄坐在火堆旁,掐指一算,嘴角挂上一抹了然的笑意:“小宁,我们有线索了。”
一个人死了二十年之后还能复生,说明什么?说明他极有可能拥有传说中的如意玲珑塔。此塔是万年玄玉所制,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谁得到了此塔,谁也许就可以做到天下无敌。
第二天,天色放晴,唐宁和李星玄骑马向烈焰教赶去。
烈焰教位于楚国西部,总坛是天邪山庄。
天邪山庄外面设有阵法,机关,外人无法进入。
唐宁和李星玄来到天邪山庄的时候,发现山庄外面排了长长一条队伍。排队的人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有俊的,也有丑的,有衣着光鲜的,也有衣衫褴褛的。
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在前面叫名字,每叫一个名字,就有一个男子走进山庄。
十几个黑甲卫士手握刀剑,站在门外,戒备森严。
“小宁,烈焰教主赵天邪在找失散的儿子。我们混进山庄的最好办法是假扮他的儿子。”李星玄趴在唐宁耳边,小声说道。
“可是,他儿子肩膀上的胎记是什么样子,我们不知道啊。”唐宁发愁地答道。
“没关系。你忘记我是个占卜师了么?我能算出他儿子肩上的胎记是什么样子。”李星玄似乎胸有成竹。
“哇!这么厉害!”唐宁瞠目结舌,愈发觉得李星玄深不可测。
他俩来到镇上的一家客栈里,给自己炮制胎记。
“小宁,我虽然能算出胎记的样子,但是却算不出胎记究竟在左肩还是在右肩,所以我们两人一个把胎记画在左肩上,另一个把胎记画在右肩上。”李星玄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画了一个红色的月牙形胎记,胎记旁边有两个奇怪的梵文字符。
“星玄,这两个梵文字符代表什么含义?”唐宁指着那张纸问道。
“这是他为他儿子取的名字,景乐。”李星玄解开衣服,露出如玉的右肩和精致的锁骨:“你帮我把这个胎记画在右肩上吧。”
啧啧!这家伙的身材实在太好了!只看肩膀和锁骨,就让人垂涎不已。唐宁咽了一口口水,拿出易容工具,帮他画上胎记。
“小宁,要我帮你画胎记吗?”李星玄把修长的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笑眯眯地问道。
唐宁觉得心跳有点不规则,想答应他,但是又不好意思,红着脸嗫嚅道:“不用了。我自己对着镜子画。”
李星玄听到她的回答,感到一点失落,走出了房间,用力甩甩头,把这种失落的感觉甩走。她终究不属于他。他还是不要妄想了吧。
唐宁对着镜子把胎记画在左肩上,然后打开门和李星玄一起向天邪山庄走去。
“星玄,万一赵天邪的儿子赵景乐也来山庄,怎么办?我们岂不是会露馅?”唐宁心情十分忐忑。
“放心,他没有这么快找到的。”李星玄语气非常笃定。
唐宁虽然还是觉得李星玄不靠谱,但是潜意识里却越来越相信他,越来越依赖他。似乎只要有他在身边,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种信任和依赖的感觉使她越来越不想和他分开。这让她很苦恼。因为,他对她的印象好像不太好,老是把她当色女防着。
两人来到天邪山庄,排在认亲的队伍后面。
这些排队认亲的人肩膀上都有胎记,当然了,有不少人做的是假胎记,目的是骗取烈焰教主的绝世武功和巨额财富。
他们一个个满怀希望地走进山庄,接受赵天邪的检验,然后又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看来,他们肩上的胎记和赵景乐的胎记并不符合。
也是,有谁能猜到,赵天邪会在自己儿子的胎记旁边刻两个梵文字符呢?而且那两个梵文字符正巧代表“景乐”两个字。
唐宁让李星玄排在她前面,先进去给赵天邪检验。她希望李星玄能被赵天邪认作儿子,那样就不用她假扮邪教教主的儿子了。
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即便易容术再高超,都不如用男人扮男人来得真实。
可是,命运偏偏跟她过不去。李星玄被赵天邪给否了。
而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却被赵天邪认作了宝贝儿子!
转眼,唐宁在天邪山庄住了三天。
每天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另外教主“爹爹”送她三十个美人,每天为她弹琴唱曲,捏肩捶背。生活相当惬意。
只有一件事让她烦恼,那就是教主“爹爹”非要和她一起沐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