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堂而皇之出现在寝宫的锦阑,上官昊哲不动声色的移动了一下身子,将身下的雪翩跹露在外面的肌肤仔细地掩好。太子宫里严密的明哨暗哨竟然没有发觉锦阑的到来,看起来他似乎是低估这个男人的本事了。
而光明正大闯入太子宫的锦阑只是歪头冲着泪眼朦胧的雪翩跹调皮的眨眨眼,脸上的神情跟先前两人相处时一模一样,仿佛对眼前暧昧丛生的一切视如未见,仿佛那个女人依旧是从前的那个她,而不是变成了别人的女人,在别人的身下如花般绽放。
诡异的房间里,只能听得到雪翩跹极力压抑的抽噎。邪肆男人锦阑微微叹息一声,史无前例认真的桃花眼里只有一个她,而对那个压在他身上的上官昊哲视而不见,隐忍着低泣的雪翩跹映出的影像占据了那狭长桃花眸子的全部。
自己看上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掳去压在身下狠狠疼爱,但凡有几分血性的男儿就不会善罢甘休。这跟尊严脸面无关,他只是心疼她所受的折磨。他的小雪儿身子还那么弱,又那么怕疼,性子却极其的倔强,怕是这些日子都不会肯求饶肯示弱,怕是很难过吧?
他自己真该死!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离开京城,偏偏被下属算计中了毒,生生昏迷了四五天!尽管他跑死了三匹汗血宝马,用最快的速度强撑着身体的极限赶回来,却还是让她受了伤。他说过会保护她,他说过他想做的他会帮她实现,他说过要她做他的小女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好,可是,他食言了!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人掳去,让她被人凌辱,让她伤心让她绝望,让她白白的等了那么久!她这些天一定恨死他了吧?一定对他绝望了吧?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忘记心伤?他的小雪儿,本不应该经受这些残忍啊。那个总是假装冷漠将自己隔离起来的别扭孩子,那个会因为他的调戏而涨红了脸却无可奈何的妥协的小家伙,却因为他的疏忽变成了现在的满心绝望。他,实在是该死!
他本没打算这么快就跟朝廷对上,可是,代表着朝廷的太子竟然敢这样对他的小雪儿,看来,他的计划要提前了!他不想给她的小雪儿冠上红颜祸水的称号,但是,他认定的女人,不可能白白的受伤!
“本楼主刚才已说,本楼主此次前来只为要带本楼主的娘子回家,莫非太子未听清?”锦阑那招牌的邪肆笑意转向听到此番挑衅脸色发黑的太子,隐隐多了几分杀气。
“锦楼主说笑了,本宫的寝宫里怎么会出现锦楼主的娘子?”上官昊哲那一贯古井无波的俊脸上破天荒的显现出了几分怒意,身子未动,依旧保持着那幅暧昧的姿态,略微粗粝的指尖不受打扰的轻轻滑过雪翩跹精致的锁骨,却稍稍扭头,与那矗立在寝宫中央的锦阑视线交接处,激起一片噼里啪啦的火花碰撞。带着内力慑压的硬碰硬,让上官昊哲并没有占到什么优势,那原本清亮的嗓音也多了几分忌惮与隐隐的气急败环,“就算你冥楼势力再大,也斗不过朝廷的百万雄兵。锦楼主,说话做事前还是考虑仔细的好!”感觉到身下的女人柔软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上官昊哲唇角微挑,低下头,幽深的眸子深深的盯着身下红唇紧咬的雪翩跹,像是宣誓又像是警告,“能进到本宫寝宫里的,自然只能是本宫的太子妃!本宫想做的、想要的,就一定会做得到,再难,本宫也不会放手,死也不会!”
“是本楼主搞错了么?”锦阑微微移动脚步,头略略一偏,邪佞的一笑,“本楼主又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女人?她,本楼主要定了!我堂堂冥楼楼主又岂会因为忌惮而将自己的女人双手送人?上官昊哲,本楼主期待着跟朝廷对上的那一天!”
扔下那些掷地有声的话语,锦阑勾唇一笑,邪肆的眼眸直直看进雪翩跹那不敢置信的泪眼,冲她狡黠的眨眨眼,突然一个挥袖,还来不及反应的雪翩跹就已经被拥进了锦阑那带着淡淡桃花香的怀里,被他裹进了自己宽大的红色外衫里。
“你……”上官昊哲一怔,不敢相信方才还在自己身下的女人竟然突然间就被另一个男人亲昵地抱在了怀里。见惯了风浪的上官昊哲很快平静下来,此刻才察觉到空气中似有若无的甜香气息。
呵呵呵,上官昊哲低低的笑出声,却笑得苦涩。他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他自己的寝宫里竟然被锦阑下了药。他只是一心一意的面对着原本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竟然没有发觉锦阑这个强有力的对手的到来,看来,自己在溪儿面前,还是容易不设防呢。
“锦阑,锦阑,锦阑……”雪翩跹死死地揪着锦阑宽大的外衫衣襟,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那张脸,泪水猛的顺着脸颊汇成了小溪。真的是他么?他真的来带她走了么?她现在已经脏了,这样他还肯——要她么?
“小雪儿,是我!相公这就带你离开。”锦阑疼惜的看着紧紧地攀附着他,像是没有任何安全感的雪翩跹,在她那被咬的青白的唇间轻轻印上一个吻,抹去上官昊哲先前印在她身上的气息,狠狠地冲着床上的上官昊哲挥去带着十分内力的一掌,一旋身,凭空消失在他面前。
“溪儿……”上官昊哲吐出一大口黑血,深深地凝视着雪翩跹消失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语,“溪儿,不要走……”
“亲亲娘子,为夫知错了,你就不要再对着为夫摆脸色了嘛!”雪白得没有一根杂毛的千里汗血宝马上,妖娆邪肆的男人垮着一张俊脸,小心翼翼的跟着怀里的女人打着商量。那个千娇百媚的人儿,被他用大氅直接收在了腿间,紧紧揽在怀里。
“哼……”雪翩跹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倔强的扭过头,不理睬锦阑的示好,却在片刻后涨红了一张俏脸,低低咒了一声,扭动着身子,挣扎着要从大氅中出来。
她先前还没有意识到,被他紧紧揽进怀里才发现,这个妖孽的混蛋大氅下面只有薄薄的内衫,而她的小脸由于马的颠簸不停地靠向锦阑那微敞开的胸口,那独属于他的淡淡桃花气息史无前例的贴近她、逼近她、铺天盖地而来,让她在属于他的气息里无从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