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低沉平静的声音突然有了些微的变化,上官昊哲眉尖一挑,看着笑的僵硬窘迫的雪翩跹,眸光不明,“可是据本宫得到的消息,醉生梦死的头牌仍是保持处子之身的清倌!”
轰隆隆!一个响雷炸响在女人头顶,将雪翩跹假装强势的内心雷了个外焦里嫩。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调查这种事?不过,就算他调查又怎样?这个男人,以她前世对他的了解,根本不可能亲自验证,只要她一口否认,他又能奈她如何?他的洁癖,她可是清楚得很。只要说自己已经被锦阑碰过,她大概就是安全的了吧!
“呵呵呵,只可惜……”雪翩跹低低干笑两声,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妩媚的眸子里一片镇定,“太子的消息可是闭塞的很呢!奴家一届风尘女子,自然不会放过绝佳的机会。先前是因为没有遇到良人,如今遇到了夫君,奴家又何必故作矜持?”雪翩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翩然一笑,娇俏的小脸上突然浮起了一抹娇羞,洋溢着清浅却明显的刺眼的幸福,“不瞒太子爷,早在半月前,奴家就已经是夫君的人了!夫君当夜对奴家很是温柔呢!”
“不知廉耻!”雪翩跹俏脸上幸福的浅笑刺痛了上官浩哲看似平静的眸子,男人压下心底的戾气,攥紧了双拳,看着女人挑衅的双眼,一字一字的为她打上了荡——妇的标签。
“哈哈哈……”雪翩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的前仰后合,连清澈的眼睛里都笑的泪意氤氲一片,他,在跟她谈廉耻?这该是最讽刺的笑话吧?
“太子爷!您将奴家掳来,就是要对着奴家说教的么?太子爷还真是忧国忧民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呐!有太子爷这样‘爱民如子’的储君,真是我们皇朝的‘大幸’呢!”雪翩跹紧盯着眼前似乎失了平静的太子,笑的讽刺,“奴家跟自己的夫君做喜欢做的事哪里会成了不知廉耻?更何况,奴家自爱不自爱、是不是不知廉耻,跟太子爷您,有一丁点的关系么?就算奴家不知廉耻,恩客无数,又关太子爷何干系?”
“好,好,好!”上官浩哲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沉沉的说了三声好字,就在雪翩跹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时,男人平静中带着怒气的嗓音响起,“既然你这么不知廉耻,本宫就发发善心,送你几个男人,让你这个荡——妇好好享受享受!”
上官浩哲一拍手,随即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恭敬地跪地听旨。
薄凉的男音响起,“这个女人赏你们了,就在这里做吧!”
“属下遵命!”听到太子吩咐,暗卫首领微愣,虽然并不了解为何对女人一向温和的太子会做出这种判断,但身为下属,他不可能去质疑主子的决定!暗卫首领对着手下做了个手势,自己径直走到被困在大床上的雪翩跹身边,伸手一划,贴身的黑衣随即滑落,露出了白皙精壮的上身。
雪翩跹俏脸猛的惨白一片,好一个上官昊哲!他竟然会找其它男人来羞辱她?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哲哥哥,竟然是这么无情狠厉不择手段。那她的前世,到底是被欺瞒了多少?他还有多少面是她根本不了解的?或者说,前世的她,到底又了解他几分?
细长的手指再次一划间,暗卫首领身上只剩了一件薄薄的亵裤,俊朗冷漠的脸上并没有面对着美人的情动,看着她,就像只是面对这一件物品。
雪翩跹猛地向后一闪,躲开男人探过来的双手,扭头盯着站在窗边神情有几分不耐的太子,尖利的嗓音转为满带恨意的嘶吼,“上官昊哲,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样对我?”
“得罪?”窗边的白影微微抬头,看着床上香艳的一幕,微调的唇间满是决然的冷酷,“你千不该万不该,跳了那只舞!一个青楼女子,也配跳凤舞九天?”
“哈哈哈……”雪翩跹闻言癫狂大笑,笑的成串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楚楚可怜味道,“太子就因为一支无足轻重的舞就要毁了他人的名声?太子爷果真是爱民如子的很呐!”
“无足轻重的舞?”上官昊哲似乎陷入了什么执念中,脸色黑沉的难看,幽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梨花带雨的雪翩跹,眸底闪过浓郁的杀意,“不过是肮脏的青楼姬子,你连提它的资格都没有!”
“呵呵呵……”雪翩跹笑得讽刺,“我没有资格提它的名字?那谁有呢?莫非是太子的前太子妃才有?也是,听说太子妃最擅长的就是凤舞九天呢,太子爷,我说的可对?”
“你不配提溪儿的名字!”见雪翩跹突然提到了那个女子,太子似乎失了冷静,精致俊美的侧脸有几分抽搐,隐隐的青筋浮现,平添了几分狰狞。溪儿!如今这个让他逃避了那么久的名字竟然从一个风尘女子的口中再次听到,让男人有些崩溃。
“怎么,提到太子的伤心处了?还是说太子恼羞成怒了?”雪翩跹再次艰难的躲过暗卫伸过来的手,看着失了平静的太子,笑的挑衅而苦涩,“上官昊哲,你的前太子妃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自己心知肚明!如今你不让我提到她,甚至将跟她有关的一切全部封杀,太子莫非是想让自己不那么内疚?不用背负着亲手杀死自己新娘的罪名和愧疚?上官昊哲,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雪翩跹嘶哑着嗓子吼完最后一句话,终究没有逃脱掉暗卫首领再次探过的手,“哧”的一声,极品的红纱被撕成了碎片,白嫩的身子只余了一条薄薄的肚兜遮挡,妖娆细腻的身子在微暗的灯光下闪着莹润诱人的光辉,饶是心如止水冷硬似钢的暗卫首领眸光也不禁暗了几分。
太子双手紧紧地攥起,浑然不觉刚刚凝合的手心伤痕再次被大力挣裂,汩汩的温热细流顺着掌心涌下。她说他会遭报应的!那溪儿呢,她也会这样认为么?溪儿她是否也一样恨他?
太子裹挟着狠戾的视线狠狠的射向被暗卫压在身下的狼狈女子,无情的吩咐却是冲着暗卫首领而去,“暗风,还愣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