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真是好兴致,竟然有如此的雅兴来观摩闺房之乐,倒是让本楼主大为惊讶呢。”
依旧被锦阑压在身下的雪翩跹僵硬着身子,不知道是该掀开依旧以一副轻松自在的神情压在自己身上的混蛋,还是应该缩进被子里当缩头乌龟,然而,帐外许久无声。就在雪翩跹以为这只是锦阑这个邪肆的男人为了摆脱自己的惩治而想出的逃脱手段时,红纱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清浅绵长的叹息。
“锦楼主多虑了,本宫不过是走错了房间而已。”帐外的男声平静清朗,听不出一丝被人抓个现行的窘迫,反而不慌不忙的解释,温和纯良,倒像是误入闺房的翩翩佳公子。
“呵呵呵……”锦阑低低发笑,正欲回应,话一出口却转化成了细碎低沉的呻吟。
空气里一瞬间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红纱薄帐中一只白嫩的玉臂缓缓地探出,在柔和的夜明珠下尽显莹润,滑腻的柔荑撩在红艳的纱帐上,愈发衬得那只玉臂无比的润泽细滑。
雪翩跹单手撩开纱帐,似笑非笑地撇着站在窗边一袭白色长袍的东宫太子,声音妖媚,“太子大驾光临,奴家本应焚香迎接才是,只是奴家有客在此,还望太子不要责怪得好!”
随着床前红纱的撩开,帐内纠缠的一双人儿很明显的暴露在来人面前。太子瞥了一眼,随即扭头,敛下眼底升腾的幽光。
而突然被雪翩跹反压在身下,还被大力扯开了亵衣衣带露出精壮胸膛的锦阑,看着两人暧昧纠缠的状况,再看看帐外窗边安静到诡异,身体四周却有怒气升腾起的太子,遮起眸中的若有所思,笑的有几分邪气,“既然太子走错了房间,为何还不离开?莫非是要现场观看本楼主与小雪儿的燕好?本楼主倒是不介意,只是我家娘子脸皮薄,怕是这样一来就不肯再主动了。”
太子没有应声,就在雪翩跹趴在那个浑身散发着热气,还不断对她毛手毛脚的锦大楼主身上僵硬的快要疯掉时,太子突然转向那个不断被人吃着豆腐的雪翩跹,清亮的声音里并没有多少情绪,“你就这么缺男人?”
“呃?”雪翩跹身子一僵,随即慢慢舒展开,那张令世间万物失色的俏脸慢慢扭转,对上窗边神色无二的太子,笑的开怀,“呵呵,奴家是醉生梦死的头牌花魁,一介风尘女子而已,可比不得太子心心念念的太子妃,万千宠爱于一身呐。服侍恩客可是奴家的生存方式,更何况,还是这么俊俏的恩客!”
雪翩跹低头,痴痴地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滑嫩的小手轻轻溜进男人半开的衣衫,轻佻的游移,惹来男人压抑的惊呼。
“看起来你真是自甘堕落!”窗边的太子幽深的眸子盯着红纱帐中糜烂的场面,语气毫不客气,面色却无比平静,仿佛他真的不过是错入了房间。
“太子您既然是走错了房间,何不离开?何必在这里跟奴家一风尘女子过不去,污了您高贵的眼睛?”雪翩跹唇角噙着冰冷的笑意,却挑起灿烂的弧度,妖媚的眸子里猛的闪过一阵泛着涟漪的水光,“阑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不要辜负的好……”
红艳的纱帐被重重地放下来,女人笨拙的吻上身下的锦阑,小手也不停地在男人身上煽风点火,那份有意而为之的挑逗让本已上火的男人一声闷哼。
“雪儿,这种费力气的活还是让男人在上面为好!”锦阑一声低吼,翻身将雪翩跹反压在身下,轻松将她犯上作乱的小手高高的禁锢在头顶,笑得邪恶的薄唇猛的压下来。
“唔……”四片滑腻的唇瓣相触的瞬间,雪翩跹猛的一颤,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这个将她反压在身下,笑的邪恶又促狭的男人,从来都没有这般温柔的吻过她。
这个邪肆张狂的男人,要么被她激的怒气冲冲,要么为了施展他的美男计,时常都会一阵狂风骤雨般,将她强行拉入亲吻的世界里。如今,有着“外人”观看,他倒装起了怜香惜玉的翩翩君子了?
只可惜,她的思绪仅限于思考到这里,来不及抗议的雪翩跹很快就被男人带到了只属于感官愉悦的世界里。
锦阑微微半支着身子,将身体大部分的气力转到抵在绵软衾被里的手臂上,唯恐压伤身下神色朦胧的女人。男人微凉的唇瓣轻轻的附在女人颤抖的红唇上,轻轻地缱绻厮磨,没有深入,没有撕咬,滑腻的舌尖轻轻的细细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边角的扫过。
前世大婚之夜前,奶娘告诉她,身体的运动是得知一个人真正想法的最准确途径。要想知道一个男人爱不爱这个女人,就要看他在床上时是如何对待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
可是,一杯掺了毒的合卺酒,让雪翩跹没有机会验证她前世心心念念的哲哥哥到底爱不爱她;而今生这个邪肆危险的男人,虽然对她一再宣示所有权,可她却不能确定这个男人的真实想法。
前世的心上人,说他今生只爱她;前世的爹娘,说她是他们最爱的小溪儿。可事实上,她,被爱情背叛,连本应最牢固的亲情,也背叛了她;那么,这个她认识才不过数日光景的男人,她哪里又敢奢望能在他那里得到什么永恒的誓言?
男人吻得细致而专心,轻轻捏了一下思绪恍然的雪翩跹的柳腰,感觉到身下的娇软身子不自觉的轻颤时,喉间发出戏谑的低笑。
“小雪儿,被为夫的温柔吓到了?还是说小雪儿喜欢更激烈点的?”
“锦大楼主,您敢不敢再无耻一些?”雪翩跹无力的朝天翻翻白眼,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个属于狐狸跟狼完美集合体的的家伙,哪里会有良心发现的一天?
“两位真是好兴致!”
被笑的邪肆的锦阑夺取了所有心思的雪翩跹,竟然完全忘记了红帐外,还站着她前世的爱人、今生的仇敌!当纱帐外突然传来清亮的男音时,正跟那借机占她便宜的锦大楼主斗得你死我活的雪翩跹,华丽丽的囧了。
“好说,好说,本楼主跟娘子一向亲昵玩闹惯了,竟然忘记了还有贵客‘观摩’!只是,现在这般境况下,请恕本楼主无法亲自为太子倒茶,否则,娘子以后不许本楼主爬床可就得不偿失了!太子请自……哎呦,娘子轻点,哎呦,亲亲娘子,为夫错了还不行么?”锦阑看着身下囧成一团的小身子,笑得邪恶,微微粗粝的指尖细细抚上女子红的几乎要滴血的俏脸,精壮的腰间却被女人狠狠地拧了一下,忙不迭的小声求饶,只是,在共处一帐的暧昧状况下,那种求饶更像是爱人之间调——情的小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