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突然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男人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幽深的眸子紧紧地锁住怀里的女人,有几分戒备,“雪儿问这个做什么?”
“我自然有用,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发现了男人眼底的戒备,雪翩跹自嘲的一笑,声音里多了几分淡淡的讽刺,“锦楼主还怕我用来对付你不成?”
“自然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揽紧怀里别扭着不断挣扎的的女人,安抚的拍拍她的脑袋,有几分无可奈何。这个小东西到底是被人伤的有多深,才会如此的敏感。他不过就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句,却让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情一瞬间又退回了原点。“小雪儿,你可知道蛊是多么危险的东西?我只是不想让你见识到它的邪恶罢了。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说说吧,你想要它来做什么?”
“你只需要告诉我,有没有这样一种蛊术,可以让人控制另一个人的思维,甚至达到灵魂附身?”
“有,摄魂蛊。”
“还有一件事……”
“说吧,小雪儿,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拿到;你想做的,我都会为你完成,记住,我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要你把一个女人带到醉生梦死,但是不能惊动任何人,也不要被任何人发觉!”
“绑架?小雪儿,堂堂的冥楼在你眼里就是干绑架这种下三滥勾当的?”
“不然你以为呢?拯救大众于水火之中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不成?”
“……”
“小雪儿,求人办事能口气差到这个程度,你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锦阑无奈的笑笑,眸子里却是轻轻浅浅的笑意。
“锦大楼主难道不曾听闻,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雪翩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笃定了眼前的男人不会伤害她,就是相信这个男人会无条件的迁就她,不知不觉中反而少了一份戒备,多么几分蛮横与刁钻,“要是锦大楼主后悔了,那我就找别人帮忙!”
察觉到她似有若无的撒娇,男人无奈的低叹一声,却是眼角含笑。这小东西,就是笃定了他不忍心舍不得是不是?还真是个傲娇的小东西。
哎,自己宠着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还得时不时捋捋毛防止她气急了炸毛。不过这小东西指使起他来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还真是让他不爽啊,这浑身扎人的刺,还是拔拔的好。
“小雪儿,你还想找谁帮忙呢?”男人脸色一沉,猛的将毫无防备的女人扯到自己怀里,俊脸狠狠逼下来,鼻息相闻,额头相抵,女人那窘迫的微颤的身子,慌乱的四处游离的大眼,由于紧张而微咬的红唇,看在神色如常的男人眼底,倒也是满足了他那逗弄的乐趣。
“哼……”见男人不怀好意的调侃自己,雪翩跹扭过羞得粉盈盈的俏脸,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得逞,“说起来我也是个当红的头牌不是?若是我开口的话,应该不会没有人怜香惜玉帮个小忙吧?”
几日的相处,雪翩跹对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也算有了几分了解。照他那副霸道的性子,应该决计不可能让那些觊觎她美貌的男人们对“他的女人”有想法才是,现在的他对她的兴趣还尚且大得很,那么,他定会帮她的吧?呵呵,原来自己已经变成这般工于心计,甚至不惜出卖色相的女人了么?果然,身在底层毫无依靠的滋味不好过。如今为了复仇,她竟是什么也不顾了么?
果然,男人箍着她身子的大掌又紧了几分,那力度勒的她的柳腰生疼。男人原本带笑的眼睛变得幽深而阴鸷无比,薄唇紧抿,那份戾气倒是让雪翩跹生生打了打寒战。
“做了我的女人,你还想要招惹谁?你招惹到的人,本楼主会一个一个的将他们挫骨扬灰!”男人噙着薄凉的邪笑,似是威唬,又似乎是玩笑,一时让雪翩跹倒也有几分不确定,只能小声的嘟囔一句,“我才不是你的女人!”
“嗯?”男人邪佞的嗓音一挑,作为纸老虎的女人只能举手投降弃兵缴械,这个男人的狠戾,她也算是有所耳闻目见,这样的男人,不管她是前世,还是今生再世为人,都远非他的对手。或许,目前来说,乖巧示弱是自保的唯一法子了。
“唔……”雪翩跹低低应了一声,也不管男人听到没听到,轻轻揽着男人的脖子,笑得有些讨好,妖娆的面孔上却偏偏嵌了一双纯净中带着讨好的眸子,任是火气再大的男人,也只得暂时按压下火气。
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女人撇撇嘴。哼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还就不信她一直整不了他!自己就先示弱几天,看谁笑到最后,死狐狸!
“小雪儿,哪个女人得罪你了?”没有忽视掉女人提到她的要求时眼底的恨意,锦阑有几分疑惑,却没有表现出来,在女人眼中依旧保持着那副神神道道的神棍模样,“不然你怎么会提出把人给绑架了?”
“安……兮……汀……”清浅却带着痛意的声音一字一字的响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像是花费了雪翩跹一生的气力。凭什么那个女人被所有人小心翼翼的保护在身后,而自己,却被当做靶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为她担下所有的风险却还不自觉?
他们不是护着她么?那么,她尝到的痛,她也要加诸在她身上。
前世他们在意的,今生她偏要统统的毁掉。
那个女人是无辜,那自己就活该被当做活靶子,付出了一切痛彻心扉只为保她平安?
前世她被蒙在了鼓里,那么,就算拼上这一世,她也会让那些算计她利用她的人统统付出代价!
“小雪儿,那个女人伤了你?”锦阑看着雪翩跹眼底隐不住的恨意,神情慢慢冷下来,邪肆阴鸷的眸子里浮起了少有的隐约心疼。
是的,他心疼这个女人,心疼这个从一见面起就把自己包裹的像个刺猬的女人,天真的以为拿浑身的刺扎疼了别人,自己就不会再受伤。
“没有。”
简简单单的两字却让男人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