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的前一天晚上,他出门上班去了,依芙琳在家里辗转难眠。于是依芙琳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决定为他亲手制作一张情人节贺卡。没有绘画纸,依芙琳只能用普通的笔记本纸。她费尽心机为丈夫创作了一首小诗。她知道自己心里想说些什么,可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表达。依芙琳彻夜未眠,等到第二天早晨他回家的时候,她的杰作终于完成了!
依芙琳为自己的爱人制作了一张情人节贺卡。当她把自制的贺卡递到他手中的时候,依芙琳忽然觉得自己既愚蠢又幼稚,只期望他不要笑话自己。依芙琳屏住呼吸,注视着他打开贺卡,阅读其中的内容。在一张最普通不过的纸上,依芙琳写下了这些——
也许,我们缺少金钱
无力问津炫目的卡片
可我们所拥有的能代替一切
包括那心形的卡片和华丽的花边
彼此拥有便是我们最大的幸福
请即刻打开贺卡,去解读我的心声
打开贺卡,那上面有一颗巨大的红心,伴随着“我爱你”几个大字。依芙琳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害怕他会随时大笑起来。可读完依芙琳的贺卡,他却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她。他的嘴角分明在渐渐向上扬起!除了温柔的微笑之外,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凝视着她的双眼,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把手拿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分明握着什么东西。他告诉依芙琳说,那是他在午夜吃饭的时候特意为她做的,可他一直不敢拿出来。他说,他以为依芙琳会觉得这很傻,还担心依芙琳会笑话他。
依芙琳拉起他的手,翻过他的手掌。伴随着她的目光,他渐渐松开了紧握的手指,她看见了——那是用铝做的一颗小小的心。就在依芙琳整夜为他制作情人节贺卡的时候,他也在一块铝板上为依芙琳小心翼翼地雕刻这颗心。他说同事们都为了这颗心在取笑他,所以他一直在担心。是不是应该把它拿出来给依芙琳。
依芙琳一直保存着这颗心,就放在她的抽屉里。到如今依芙琳还不时打开抽屉,看看它在里面静静地躺着,每当这时候记忆便会如潮水般涌来。很多年过去了,现在情人节到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能够为彼此购买精美而昂贵的礼物。不过,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两件自制的礼物,它们是那么珍贵、那么意义久远,因为那是在新婚的第一年,他们用真心为对方制作的。
爱情是一份深藏在内心的礼物,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感应到,一起分享收授礼物的喜悦;基于真诚无瑕的心灵,才能真心体会那份真挚与喜悦、悸动与热情。
我的浪漫求婚
陷入爱河很容易,要徜徉其中也不难;然而要找到这样的一位伴侣,虽然不那么容易,却值得人们去追寻。
——安娜·路易斯·斯特朗
在过去的二十年当中,帕米拉嫁给了三个不同的罗德尼。大学刚毕业,帕米拉便与罗德尼相遇了。他随即请求帕米拉的父亲把女儿嫁给他,可他却从未向帕米拉求过婚。这令他在兄弟们面前有了吹嘘的资本,因为他不需要在女人面前屈膝便赢得了一个女人。他从未想过这样的夸耀会令帕米拉不快。在新婚的甜蜜渐渐消散之后,帕米拉曾提醒过他这一点,而他却对帕米拉说:“你还是嫁给我了,不是吗?”作为一名年轻律师,他举出了不容争辩的事实。帕米拉凝视着那枚传统的结婚钻戒,思绪飞回到一九七八年六月十日,也就是他们结婚的那一天。他没有正式向她求婚,但那一天他给了她神圣的誓言——“我们都将信守的承诺”。
他们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是在一九八八年六月十日。此前的一个礼拜,罗德尼和帕米拉在长途电话上吵得天翻地覆。当时帕米拉正在一百五十英里外参加一个工作会议,而每一通电话给她留下的只有失意与泪水。五天后,帕米拉怀着心酸与沮丧回到家。她知道,或许这便是他们之间陷入艰难境地的终结。虽然她对这场婚姻仍心存依恋,但她告诉自己说是他想摆脱。
到家的时候,帕米拉心中只想见见他们的三个孩子。她最不愿见到的就是罗德尼,但他却是唯一在家等她的人。他提议说去城里走走,就在这样的一个大热天。那是个六月的夏日,热气在人行道上袅袅升腾,而正当帕米拉期望找到一些回家的快乐时,这些热浪却似乎郁积在心。他们向前走着,他试探着跟帕米拉说话。他握住她的手,汗水在他们的手心交汇。帕米拉回想起数年来的争吵,两个人都为了保持理智而付出过无数的汗水与艰辛。他们的婚姻仿佛他们头顶上枯萎的树叶,摇摇欲坠。
他对她说:“坐下吧。”然后指了指法院门前的台阶。帕米拉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虽然她并不希望它发生。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准备好,无力将它阻止。她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等待着“离婚”这个字眼的出现。
“你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吗?”
帕米拉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什么?”
罗德尼小心翼翼地把一个小盒子举到她面前。他轻轻笑着,单膝跪下:“我说,你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吗?”他打开盒子,一枚镶嵌着深蓝色宝石和钻石的戒指在阳光下闪亮。帕米拉长出了一口气,连忙说:“我愿意!”她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吃惊过。
“我不愿意你这星期离开。”他对于接连不断的吵架给出了一个解释。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他看上去有些羞怯,可他点点头,露出了笑容:“让你吃惊了,是吗?你刚说过你愿意重来一次,现在你不能再把话收回去了。”
帕米拉冲他笑了,心想——“我真要重来一次。”
他们手牵着手走回家,头顶上的树叶似乎已不再如刚才一般暗淡无光。帕米拉终于得到了属于她的单膝下跪的求婚。这一次,她的“订婚”让她比结婚时少了些期待。无论有没有求婚,事情都必须改变。他们也谈到了这个话题。
他们都改变得不错,当第三位罗德尼向帕米拉求婚的时候,他带着一颗坦然而温柔的心。
他们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的那天上午,他从办公室给帕米拉打来了电话。“今天我们去密西西比州的杰克逊看凡尔赛展览吧。”他说,仿佛一天往返三百英里是件那么平常的事儿。多年来帕米拉已学会了对她常常突发奇想的丈夫说“是”,所以她欣然同意了。旅程很愉快。他们交谈、大笑,分享着彼此的梦想。 穿越密西西比河之前,他建议由帕米拉来开车。他们停在一家小便利店门口,趁帕米拉在店里的时候,他溜出后门,从后备箱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他溜回到小店里的时候,帕米拉正在买薄荷糖以示庆祝,根本没发现他刚才不见了。
重新上路,他们很快便到达了密西西比河大桥。来到大桥中央的时候,他打开一个盒子,把它举到方向盘前面。“你愿意嫁给我吗?”笑容绽放在他可爱的脸上。阳光从钻石和祖母绿的戒指上反射出来。帕米拉望着那枚绿色的戒指,映衬在高高的河面上翠绿色大桥的背景之上。她居然没有撞车,这简直是个奇迹!罗德尼为了她,他不可救药地追求浪漫的妻子,安排了如此完美的求婚。他们在对岸下桥,在密西西比游客接待中心说服一名保安帮他们把这一切拍了下来。她所有的疑问都在一个拥抱与微笑中烟消云散。二十年来他一直在聆听帕米拉的心声,并用心去牢记。他对她了解至深。
正如帕米拉总爱对年轻新娘说的那句话:“通常你并不会在出嫁的那一天就得到一位温柔体贴的丈夫,这个过程需要多年的时间。你们会在共同的生活中一道成长。”
有人说,浪漫就像“绕着地球飞10圈的感觉”,这种眩晕,常常让我们惊喜,让我们感动;我们可以用片刻的幻想去构筑心灵的阁楼,用瞬间的感悟驱走一世的哀愁;其实,浪漫就在我们身边,用心去体会吧!
无怨无悔的付出
真诚的爱情的结合是一切结合中最纯洁的。
——卢梭
在加利福尼亚圣罗斯的教堂里,他们第一次注意到了对方,而那时斐丽丝和丈夫都还是大学生。斐丽丝在唱诗班唱歌,鲍勃则是乐队的小号手。斐丽丝的声音在唱诗班里并不是最动听的,然而从他最珍爱的小号里传出来的声音却是最动人的。后来斐丽丝才得知,他从小学五年级就开始练习小号了。
那一年,他们大学的周日新生露营活动选在优塞美地国家公园举行。在这里,他们共同度过了第一段时光,在轻松的氛围与好友们惬意笑声的包围之下。几次眼神的交流、几句轻松的玩笑,便已点燃了他们永久的爱恋。
这已是三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鲍勃作为一名年轻的中尉从加利福尼亚国民警卫队转入正规陆军部队。这意味着他不得不暂时从大学休学,参加医疗救护飞行队的直升机战斗训练。与此同时,他也在等待着即将决定他们将来的命令,他还停下了为圣罗断的一家加利福尼亚制造商修建桑拿浴室的工作。
这么多事情交叉到一起,他们决定于一九六九年三月正式结婚。虽然面临即将下达的部队命令,而且此时他也没有工作,鲍勃却给了斐丽丝一个大大的惊喜——一枚重达一克拉、亮晶晶的订婚钻戒。斐丽丝猜这件礼物一定花掉了他大部分的积蓄。圣诞节来临的时候,斐丽丝又收到了另外一个惊喜——一件带真水貂皮领的小山羊皮大衣。不用说,这些奢华的礼物很不错,可这位陆军军官、一位将斐丽丝心偷走的绅士的体贴却更令斐丽丝痴迷。
他们结婚后不久,鲍勃前往越南服役一年。随后,他们跟随下一个任务来到西德,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在那里降生的。
生活太美好了,而且斐丽丝还拥有这么好的丈夫!一个星期天傍晚他们从兰德斯图附近的教堂回家的时候,斐丽丝在心里默默回味着自己的幸福。斐丽丝在车里静静地回忆起了早年的那些日子,她在唱诗班,鲍勃在乐队。斐丽丝突然回想起来,在他们多次搬家的过程中,她却一次都没有见过鲍勃的小号。
“鲍勃,你的小号到什么地方去了?”斐丽丝问。沉默。“鲍勃,你的小号,它究竟去哪儿了?要是它没有跟随我们的行李到德国,又会在哪里呢?”
他怯生生地用一个问题回应了斐丽丝的问话:“你还记得我去飞行学院之前的那个圣诞节,我送给你的那件小羊皮大衣吗?”
“当然记得。”
“嗯,我当掉了小号,然后给你买了那件大衣。”
斐丽丝简直不敢相信!回家的路上,斐丽丝已不禁泪流满面。他的坦白令她感到羞愧。她的思绪重又回到了对幸福的细数之中,而这其中最美妙的便是鲍勃那件源自心底的礼物。那件大衣已经消失在遥远的地方,而那份爱却尽在不言中,令斐丽丝永远都无法忘却,这一切全包含在这件难以忘怀、珍贵而无私“给予”的礼物之中。
雨果说过,人出生过两次,一次是在人开始生活的那一天,一次则是在爱情萌发的那一天;有爱,才有生命……真正的爱没有什么爱得多爱得少,它是把整个自己付出去。
针尖里的爱
女人固然是脆弱的,但母亲是坚强的。
——雨果
“亲爱的,这些扶手罩子老滑下来;你能想点什么办法吗?”丈夫已经是第二或第三次这么问了。妮娅注视着他笨手笨脚地想把那些紧巴巴但又不可缺少的罩子蒙在扶手上,结果这块刚蒙好,那块又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