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勇领着马老爷子给的一百金币快速离去。马老爷子看着这个年轻的背影,对于苏勇的表现,心里狠狠地触动了一把。
一个家奴上能为幼主着想,自己呢,作为一个爷爷很不称职。难道一个偌大的马家还庇护不了一个后人。
马老爷沉入思考中,酒菜也在时间流逝中凉去。
“报~报告老爷,大少爷两位夫人一同检查出喜脉,一位侍妾也为喜脉。二少爷夫人也查出喜脉”。侍卫长站在门外对屋内大声喊道。
这是喜庆事情,就该是这样热热闹闹报出来。老爷子一震,这是什么情况,一下四个身孕,加上原来三个已经有七个身孕女子了。
马老爷,对着后堂身鞠躬,嘴里嘟囔道:“祖宗保佑,如今再加七个血脉,希望都是男丁”。
心里暗自祈祷一番,拿起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借住酒的辛辣,让自己平静下来。待心情稍微平静后,对外面喊道:“来人”。
门口侍卫长喊完之后静等老爷指令,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分钟。老爷发话,他立刻回应道:“属下在”。
“去把老大,老二叫过来”。
“是老爷”。
侍卫长领命而去,屋里老爷子再次坐在桌边吃起来。饭菜已经凉透,但此时他吃起来却别一番滋味。
今日喜事连连,老爷子传唤,马文贵马武福不敢怠慢。几分钟后先后进入马老爷书房。两人略带期望的看着老爷子。
平日里一个风流,一个武痴,家族事情漠不关心,大小事情都是马老爷做主。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对家主之位没兴趣,相反他们都很想争夺这个位置。
马家祖传的规矩,继承家主之位就掌管整个家族财产。而其余子嗣则只能拿着可怜的安家费离开家族。
两人自然都不想拿着安家那点钱背井离乡。如果不想被赶出家门,就只能继承家主位置。这也是为啥两人平时不管事,关键时很拼命的原因。
马老爷坐在书桌后面,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从心里面略有一丝不满,当年他为了和两个弟弟争夺家主之位明争暗斗,从生意到官场,那方面不是险恶连连。
到了他们这一代可好,一个不问正事,一个从来没事。老大为了这个家只拉拢了三个后台。而老二一心武道,想用武道征服一切。
若论本心而言,他很不看好这两个儿子,如果真把偌大家业交给他们其中一个,不见得能支撑三年。
“今天把你们两个叫过来,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好事,你们努力也有成果了。未来一年马家要添七个人口,这是好事。希望这次能有男丁,丫头迟早要外嫁的,小子才是家族根本。我说过谁能给马家生个孙子,家主就归谁。如果你们只有一个添丁,那自然不必多说,如果两人都添丁,那也是皆大欢喜”。
说到这马老爷喝口茶看了看兄弟二人的表情。老大马文贵脸色稍微不正常,老二表情也是微微僵硬。
到现在为止,马家已经有四个丫头,最大的一个已经能谈婚论嫁了。很显然两人在生男丁方面有点不自信。
“这第二件事就是刚才延伸的问题,给你们三年时间作为考核期,一方面在这三年里可以添丁。另一方面你们将在三年里,你们每人从家里拿十万金币作为资本做生意。三年后如果都有男丁,这生意结果就是做家主的依据”。
老大弱弱的问了一句:“爹,你的意思是清雅的孩子也算在里面”?
他现在的家室里有三个,老二家里也有三个。而刚老爷子说的是七个,这另外一个肯定就是清雅了。
老太爷眼神一凛,深吸一口气,肯定说道:“我马家的男丁只有马家能做主”。
“恩,听爹的,您说的算”。马文贵喜上眉梢,自己这下可是有四个了,几率上比老二大。前段时间老二有两个,自己就一个清雅还不算数。
马武福心有不甘,但不敢拿这事呛老爷子,不咸不淡的说道:“爹说的是三年内,大哥你可得保重好身体才行”。
马文贵长久迷恋酒色,不愿意苦修导致修为不高,最近拼命加班加点,更是显得有点虚浮。
马文贵再笨也知道这二弟话里有话,自己很多时候确实有点力不从心,但男人怎能在这事上任怂。
“多谢二弟关心。为马家添丁我一直在努力,累坏身体我也心甘情愿”。
马文贵反将他一军,我是身体不好,但我是为马家添丁劳累的。你呢,空有身体不用也是枉然。
这两兄弟天生不合,见面就是冷嘲热讽。老爷子看来就心烦,别的本事没有,只会在家里耍嘴皮子。本来因为几位媳妇怀孕挺开心的,现在也是心情全无。
“行了,你们两都快滚蛋,三年生不出男丁,你两个都给我滚出家门”。
两人相互对看一眼,冷哼一声向外走去。一世人两兄弟,一朝成婚两家人。
午饭后,王清雅拿起针线继续做小棉被,门口进来一丫鬟。这丫鬟不是别人正是家族曾经安排给她的侍女,名叫灵芝。
灵芝端着一碗药汤放在桌上,呛着嗓子说道:“呦,清雅姐姐做被子呢。大夫人今天检查出身孕,做了些安胎补气汤。夫人喝不完差我给你送来,还不谢谢大夫人”。
灵芝一进屋,王子豪在胎中立马停止修炼。不是他时刻防备什么,而是灵芝居然释放出了杀气,就是这股杀气惊醒了他。
用神识查看灵芝,心里不禁有些疑问。她是一个弱女子,身上没有丝毫能量,就是一个普通女孩。可是这杀机从哪来?如果非要强说有的话可能就是这碗汤药了。
王清雅看看桌子上的药汤笑了笑,这大夫人正是马文贵二房章梨花。曾经的大房没了,她便成了大房。这章梨花对她的厌恶不比曾经大夫人少,她送来的汤药她可不敢喝。
“谢谢大夫人,小女子命薄福浅。这么贵重汤药我可享用不起,替我谢过大夫人”。
灵芝一见王清雅不喝汤药,端起汤药走到她面前,尖酸道:“怎么,有了马家骨肉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大夫人的面子你也敢扶”?
王子豪此时已经确定这碗汤药确实有问题,就不知道娘亲会不会接受。如果接受了得想办法阻止才行。
王清雅眼见几滴汤药滴在棉被上,心中一怒,这可是她为宝宝准备的。而且这汤药明显就是她故意滴下的。
随心伸手托碗底使劲一推,好让灵芝离开一些,不愿意看见宝宝的被子弄脏了。在她眼里什么都没有宝宝重要。
王清雅可不知道,她自己有多大劲,王子豪也顺水推舟暗中使力。这一刻灵芝体会到了什么叫痛苦,她只感觉一头牛撞了她一下。汤药撒在她脸上不说,人倒飞了三米远狠狠的砸在墙上。木制的墙晃悠两下差点倒塌。
胎中王子豪暗自得意,让你该死,汤药味道不错吧。原来王子豪用神念控制汤药全撒在灵芝的脸上。
王清雅看看自己的手,一阵惊奇。刚才确实感觉到了自己力气很大,灵芝整个人在她手里也没多大重量。只是轻轻一推就能推倒她。
待灵芝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倒在墙边,身体各地方都疼痛,尤其是眼睛。疼,钻心的疼。
“啊,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
一声惨叫从她嘴里传出,声音痛苦无比,她的脸上也迅速红肿,还有紫色的斑点。王清雅可以肯定那汤药一点都不热,大冷天也没热气,而灵芝惨叫不像作假。自己即便打她也没碰到她的眼睛,那唯一的解释这碗汤药有毒。
想到这,看灵芝的眼神更冷了。这丫头明显就是大夫人帮凶,想制自己于死的,甚至对宝宝不怀好意。拿起针线继续做事,不管灵芝死活。
灵芝的惨叫引来了外面下人注意,几人围在西院门口不敢进来。马老爷吩咐过,没有他同意,别人不许进来。
此时苏勇刚好从马老爷那里回来,老远就看见西院内有惨叫声,几个下人还堵在西院门口。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赶紧扒开人群挤进去。
刚挤进去对身后喊道:“老王去通知老爷”。嘴里喊着话,脚步也没停下来。三两步进入正房内,就看见王清雅不紧不慢的做被子,而侍女灵芝捂着脸在惨叫连连。
“清雅,你没事吧”。
清雅冷眼看着灵芝,指着地上的药碗说道:“毒药,她说是大夫人赏赐我的”。
苏勇立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丫鬟绝不可能有胆量下毒,那么大夫人的嫌疑就会很大。这已经超过了他能力范围之外,只能等马老爷过来处理。
眼看着灵芝捂着脸惨叫连连,两人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王清雅还是在缝制被子。苏勇紧盯着灵芝,防止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五分钟后马老爷子疾步行来,家奴都被勒令候在外面。马老爷也是以防万一,家族里丝毫动静都难逃他耳目。西院出事他自然有几分猜测。
马老爷进屋,苏勇行了个骑士礼。王清雅也是放下手里针线活,给老爷做了个万福。
马老爷进屋仔细一查看,药碗碎片,灵芝脸皮溃烂,眼睛流血。再看看箩筐里几件宝宝衣服,还有还没做完的小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