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看着窗外聊的正欢的两个人,沫沫房间的窗户正好能看到直季家的阳台。
“谢谢你,给我编制了幸福的回忆”实那子微笑着说。
直季罕见的有些羞涩,转移着话题,“你还记得我放在你箱子里的棒球手套么”
“那是爸爸给我的生日礼物”
“对不起,我将你最珍贵的记忆占为己有”
沫沫拉上了窗帘,直季现在应该是幸福的吧。
沫沫想着直季告诉自己国府态度入狱后态度大变的事,打电话给敬太,委托他调查14年前都有谁和国府有过接触。在承诺请他吃饭后,笑着挂了电话,自嘲着,但愿是自己多想了。
沫沫重新看着桌子上的资料,国府,实那子,直季,辉一郎,发现了一件事情,本来想告诉直季,但又停了下来,他背负的已经够多了,这件事情还是自己去查吧。
时间渐渐过去,可能是直季捣乱让实那子搬家了吧,国府一直没有出现,但听敬太说过,实那子之前住的地方,有一个陌生男人去过,直季知道这个信息后很心焦,委托敬太监视国府的太太。
沫沫做完手术后,疲惫的回到了家里,隔壁传出了摔门的声音,沫沫打开门,发现直季匆忙的跑了出去,跟在他的后面,出了门。
实那子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两眼无神,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
辉一郎坐在她的身边,焦急的看着她,他来到公寓里,发现实那子没有回家,就去了植物园,看到实那子晕倒在地上。
“我知道谁是杀死我家人的凶手了”床上的实那子呢喃着,“父亲躺在地上,血向我涌了过来,母亲躺在他的身边,姐姐倒在楼梯前面生死不知,我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身上全是血,手里拿着刀,杀死全家人的凶手是我,怪不得凶手没有杀死我,因为凶手是我,国府吉春失踪后却一直在找我,因为他知道我才是凶手,是我,是我,我才是凶手”实那子崩溃的哭喊着。
辉一郎抱住了她,大声的说着“你那时候才十二岁,不可能有能力杀了他们”
“他们没想到自己疼爱的小女儿,会伤害他们吧,没有防备,道就直直的捅了过去”实那子似乎陷入了回忆,双手做出拿刀向前捅着的动作。
“没有理由的,你没有理由杀了他们,他们是你的亲人,我认识的十二岁的实那子,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辉一郎哭诉着。
直季将目光投向他,从刚到这里,直季就发现这里没有自己的位置,支持安慰实那子的人,不是自己。
“因为你和国府吉春是同学,还可能住在一个宿舍里是么”沫沫轻声地说着,沫沫没有理会只记得目光,淡淡的看向了辉一郎。
辉一郎避开了视线,对着惊讶看着自己的实那子说着,“因为你父亲的反对,你经常帮助贵美子给国府送情书,我们就是在学校里见面的,实那子,你不是会杀死亲人的人,我没有想到国府会因爱生恨杀了你全家,想着当初见面时的笑脸,我很愧疚,如果当时能察觉到国府的心思就好了。
十五年来,我一直在关心着你,初中,高中,短大,也许在我关注着你的时候,把自己的心也赔了进去,三年前,我勇敢踏出了一步”辉一郎深情的诉说着。
沫沫看着此刻面无表情的直季,有些心疼他,曾经他以为,虽然不能陪在实那子的身边,但起码他独享着实那子的成长,但,最终……
“辉一郎”实那子呢喃着。
“我只知道你在群马接受了治疗,交往后才知道你完全忘记了当初的事情,我很庆幸,起码,那十五年,你过的很幸福”,辉一郎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直季,“当我知道你的存在时,我很惊讶,原来,有另一个人在另一个角度,同样的注视着实那子,所以,直季我能体会你的心情。”
直季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小时候的我,性格是什么样的”,实那子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问着。
“很神奇,直季父亲对你输入的记忆,和你的本性相差不大,同样像个男孩子一样,为姐姐和国府递送着情书,为他们打着掩护,当时我们都笑称你是丘比特,实那子,那时候我经常陪你玩传球游戏,在你记忆里,经常和你玩传球游戏的不是你的父亲,是我,所以,实那子,你不可能是杀死家人的凶手”
“实那子,你不用管了,我会去查的,查出你不是凶手的证据,你只要好好准备着一个半月后的婚礼就好,开开心心的参加着婚礼”直季仿佛回过神来,状似平静的说着。
沫沫听出了此刻面前的男人的哽咽,现在的直季心里仿佛有一个洞,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幸福,一点点的漏了出去,明明心里满含苦涩,却还要战斗,保护着自己深爱却不能相守的爱人。
沫沫上前,抓住了他的手,直季仿佛没有感觉到,眼中微含泪光,勉强的笑着说“实那子,你要握紧自己的幸福,要不然,我会把它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