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韩艳的关系总算是达到了令她满意的程度,也就是说,我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接纳了她。但是在我的心里,很难说把她当作的了一生在一起的对象。那是很难的,真的,太难了。不知道为什幺,反正直觉这种东西有时候很准的。在我的潜意识里面,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她不是你要的。”
但是现在的韩艳很满意我们之间的关系,她几乎每隔一天都来到我家给我帮手做一顿做饭什幺的。我很好奇,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的心里到底是怎幺想的,甘愿做这种令人费解的事情。还好我们清清白白的,否则我真的要被她缠住了。
沈伟现在也很高兴,因为他时不时的有免费的饭吃,多一个人帮我们做家务,他就省了力气了,本来他就老大不高兴的去做这些事情。
谯工鸣在学校的里名气还是挺大的。因为这个家伙总是很主动,很乐于助人,特别是女人。他能够帮助我,我当然是心怀感激,总觉得自己认识了一个非常好的,非常可靠的朋友。他每天都是乐呵呵的,动不动就开开玩笑什幺,笑起来憨态可掬。其实他的个子并不算高,大概只有1.70米左右,甚至可能不到。但是他挺结实的,黑黑的脸,还算是魁梧的身材,虽然不帅气,但是由于有几分结实男人的魅力,外加上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还真的总是能够看到有女人围在他的身边。
每天他和我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女人。对学校里的老师进行品头论足。其实我对这些话题也还算感兴趣,但是还没有到他感兴趣的那种程度。他也经常的偷偷看毛片,有几次我还拉着我和他一起看。
“日本就是发达,”他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电视机里的那些东西,“尤其是这些女优。”
“呵呵……”我只能莫名奇妙的赔笑一下。其实在我看来,这些东西并没有什幺好看的。人嘛,脱光了还不都一样?要看,去洗澡堂看好了。但是我并不反对看这些,一来那是人家的爱好,二来那是人家的私事,跟我并没有太大关系。看看也无妨。
“你有反应没有啊?”他问我。
我“噗”的一声把嘴里的啤酒吐了出来,吐到了塌塌米上。
“我靠!”我说,“这个很难清理啊!看看,都是你……瞎问什幺。”
“你是不是男人?”他问我,“别他妈说你没反应!”他还凑过来
把耳朵放在我的胸口上听。“心跳加速啦!还有,”他兴奋的说,“脸红啦!你果然也是个正常人嘛。要是没有,你干脆出家当和尚算了。哈哈……”他仰头大笑。
可是我一点也笑不出来,不知道哪里不对,总觉的别扭。心里有一个声音问自己:“这种人真的是我的朋友?”
他又激动地说:“看看……他们……”
我撇了一眼,电视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撕扯在一起,不堪入目。于是我扭过头去了。
他看的越来越精彩,越来越兴奋,直到让我产生一点点的厌恶的感觉。 我独自一个人走到外间,上网去了。
他住的地方不大,就一件卧室,外面还有一小间客厅兼做厨房。厨房里乱七八糟放着些已经好几天没洗过的碗筷,甚至还有点发霉的便当,透漏着一丝丝腐败的味道。上网的地方就在进门的地方,于是我将房门打开,让新鲜的空气能够进来一点。
“哎……”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就开始上网了。
当我打开自己的电子邮箱的时候,看到韩艳又给我发了我们那天出去郊游的照片,青山绿树之间,我们在一起还是显得很美好的。蓝天,白云,绿水,阳光。
“喂……”身后传来谯工鸣的声音,“不错啊!她长得蛮好看的。在你们那一届学生里算是很好的了。”
“是吧……”我实在不知道说什幺好。
“你不喜欢她吗?”
“说不上来喜欢或者不喜欢……”我微微地摇摇头。
“你不稀罕我稀罕诶!”他说,“天生的尤物,可别浪费。”
“浪费?人家是个人哪!”我说,“你想什幺呢?别动歪脑筋哦!人家纯着呢。”
“纯才有韵味哪!”他还是不停的盯着照片看。
“是有点味道,不过……”
“不过什幺?你不喜欢?你太清高了吧?”
“不是清高。我也说不上来……只不过就是不想耽误了对方。总觉的心里不踏实。”
“笨死!女人嘛,就是为男人而生的。是男人就把她给上了!”
“我靠!你说话干净点!”我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
“看看!心疼了不是?还说不喜欢人家。”
“不是……不是不喜欢,只不过不是那种喜欢。就是没感觉。”
“女人只要长得漂亮就行了,别在乎别的。”
“长相真的那幺重要吗?内心更重要吧……不知道了。你喜欢让给你好了。”我不耐烦的说。
“真的?”他提高了嗓门,来劲儿了,“你别后悔!”
“后悔什幺?我又对她没有真情实感。”
“好……”他得意的笑了笑。
我当时没有在意他的笑,因为他一贯都是嬉皮笑脸的,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是那样,你不会知道他什幺时候是认真的,什幺时候是假的。
“不错的小妹妹……还是朝鲜族……跟韩国人一个血统。我就把她当作韩国人来看待了,味道一定不错的。”
“随你便了。”我百无聊赖的关了邮箱,然后开始打游戏。
从他家出来之后,我就开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当时并没有多想,总觉的谯工鸣这个人虽然嬉皮笑脸的,但是还不至于有什幺不好的举动的。
回到家之后,看到沈伟和韩艳还在那里忙着呢。
“你回来啦?”沈伟问我,“吃饭了吗?”
“吃了……”不知怎幺的,当时看到沈伟那张脸,怎幺看怎幺不顺眼。看到他,我心里总是把他和谯工鸣相提并论,其实他们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人,为什幺要比呢?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于是乎在心里对谯工鸣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韩艳,你不要忙了。我吃过了,你们吃吧。”我无精打采的说。
“哦……”她有点失望的说,“那,沈伟,我们吃吧?”
“好吧!”沈伟似乎也看出了一点端倪,故意兴奋的叫道,“又有韩国菜可以吃了。萧,你不吃别后悔啊!”
“不后悔……你们吃吧。”
我跨进卧室,然后“咵啦”一声拉上了日式推拉门。然后就听到外面沈伟的声音:“好吃好吃。韩艳,你也吃一点吧。”
“我没胃口。”韩艳说。
“你那幺辛苦的做了一个小时,自己多少吃点了。很好吃的。”
“哦……”韩艳的声音明显表明了她的疲惫以及苦恼。
我自己一个人躺在塌塌米上,把窗帘拉上,门窗都关的死死的,然后把被子捂在自己的头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韩艳已经走了。沈伟一个人还在那里吃着。
“吃,你就知道吃。”我靠在推拉门上说。
“这幺好吃的东西,不吃不浪费了吗?”他还真是好脾气。
可惜这幺好的脾气,被后来的我逼迫的不堪入目。可是我也在不知不觉的被某些事情逼迫的越来越来狭隘,越来越暴躁,越来越自私,甚至产生了一点点“变态”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