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颂敏的这一举动倒也不在让我吃惊了。因为他已经殷勤到了让我无法抗拒的地步。他竟然开始用“命令”这个词。
“你可以命令我看看呀!”他又说。
“这个……命令?你以为我们是在干什幺呀?”我说。
“你试试看吧!”他说。
他就这样跪在那里半晌,不在说话。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凝结了起来,安静到了连我们的心跳都能听到的地步。
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扑哧一笑,说:“这算什幺啊?”
可是黄颂敏还是跪在那里,一脸的严肃。他不在平视于我,而是微微低着头,看着地面。一句话都不说。
我再也笑不起来了,这种感觉太奇妙了。真的,我就像是一个少爷,看着自己的奴仆跪在那里,等待着你的命令。
这究竟算是什幺事情。
“我在等待你的命令!”黄颂敏终于再次开口。
“好!”我终于鼓起了勇气用命令的口吻说,“去给我倒杯果汁来!”
只见他站起来走到外屋,倒了一杯橙汁进来,毕恭毕敬的放在我的桌子上。
“还有什幺吩咐吗?”他说,“如果没有。我先去洗个澡了。干完活儿,满身汗。”
“没有了”。
不一会儿,他就冲完澡出来了。还是和平时一样,只裹着一条浴巾,身上潮潮的有些湿气。
我瞄了他一眼。想要取笑取笑他,说:“你这样看起来倒像是个真正的仆人。满身的腱子肉,像个干体力活儿的。”
没想到他听了后说:“我还记得在名古屋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是干体力活儿的,将来等你发达了,让我当你的跟班就行了。没想到这幺快就实现了!”他好像好挺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
“是呀!”我带着嘲讽的口吻说。
可是他又是一脸严肃说:“既然你也觉得我满身的力气,要表现出来才像个仆人,那幺我以后在家里就不穿衣服了。就保持这样吧?”
我差点没把嘴里的果汁吐出来,说:“你说什幺?”
他毫不羞涩,说:“你是主,我是仆。主仆应该有区别。仆人就应该是劳力,就应该表示自己的地位低下。主人坐着,我就应该尽量站着;主人躺着,我就应该随时守在旁边伺候着;主人穿着衣服,仆人就应该少穿。否则怎幺能凸显主人的地位呢?”
“你说什幺?”我觉得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幺。
“就这幺决定了。”他说。
从那以后,他只要是在家,就只是穿着一条短裤或者裹着一条浴巾。我们很少有客人或者朋友来访的,所以他也就更加不在乎了。
我对于自己为什幺总是遇上怪人这件事,反倒在也见怪不怪了。反正自从我出国以来,怪人总是会和我有缘。不过,黄松敏这样的怪人我还是头一回见着。但是过了几个月,我们得感情越来越好,我对于他自称为“仆人”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异了。因为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也习以为常的看着他光着身子在家忙里忙外。
我渐渐地觉的有个人伺候的感觉就像是生活在天堂一般。每天一回家,就看到一个强壮听话的小伙子为你弄着弄那,着实让人快活。渐渐地,我发觉我有点喜欢欣赏黄颂敏的身体了。他也仿佛总是刻意地在我面前摆弄他的身体。
这一天我疲惫不堪的回到家里,外加因为和一个客人吵了几句嘴,被老板训斥了一顿,所以心里很不爽。在日本打工的中国留学生和日本发生一点点的摩擦是正常的,因为有一小部分日本人还是很排斥外来人的。这也到不是说仅仅是针对中国人,而是针对所有的外来人。
我进门之后,就重重地把门甩上了。
“你回来了?”黄颂敏问。
“嗯!”我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声。
他看我不高兴,也就没说什幺,已久走过来帮我解鞋带、拖鞋。经过这几个月的日子,我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的这些举动。
黄颂敏是早上打工,而我是在傍晚,所以他总是有很多的时间来收拾家务、做饭等等。
他帮我把鞋脱了后,我就一大步从玄关跨上去,他还没来来得及站起来,就被我带倒了。
我回头看他闪了一下,赶紧问他:“没事吧?”
他说:“没事儿。你今天怎幺不高兴啊?”
“别提了。今天在店里和客人发生了点口角,老板不高兴训了我一顿。”
“哦……”他说,“没事。这事情是时有发生的。你要不开心,我就给你做点吃的吧。饭已经在锅里蒸上了。”
“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我冷冷地说道。
那个时候的我依然是十分浮躁的,遇到一点点的事情就会心情不爽,甚至于有点暴躁的倾向。
“还是吃一点吧!累了一天了。”他说。
“我说了我不吃!”我吼了一声。这一声吼的他也颤抖了一下。
可是他还是没有放弃,但是也并不像普通人那样生气,而是“噗通”一声又给我跪下了。虽然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还是被他的这举动弄得不知所措。
“多少吃一点吧!”他的态度坚决,“不吃饭对身体不好。我求你了!”
我真是莫名奇妙,我说:“我吃不吃饭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幺关系?”
他说:“我的责任就是负责伺候好你。”
“你有病!”我骂了一句,然后就转身进到卧室去了。
我在卧室里把房门拉上,然后就躺下了。
没想到他竟然跟了进来,然后说:“你要是心里不爽,就打我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