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没有丝毫功勋与大功于冥岛的一个幼女,她何德何能能拥有主子这般以命相待。
这个小丫头不就是区区侯府的幼女,风无烟想不通主子怎么这么重视。
还是赶紧回冥岛,和药王商量,主子的旧疾若是复发可怎么办。
巨大的木桶内冒着袅袅热气,片片洁白的圣雪莲花瓣漂浮在浴桶上,炎景瑜率先褪去自己的衣衫,只剩下贴身裹裤。
然后他又轻柔的褪去北冥浅歌的衣衫;童身上一大片的烫伤让人不能直视,他轻轻的把她放在了浴桶中,让她背对着他,把自己源源不断的浅紫色灵力灌输给她。
那黑礁的烫伤正随着他所灌输的灵力,奇迹般的慢慢愈合,愈合后的肌肤,肤如玉脂。
炎景瑜额头上的细汗不断涌出,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纸。
一炷香的时间后,他才起身抱起全身无一丝伤痕的北冥浅歌,为她换上干净的衣衫,把她放进了被子里。
“咳。”炎景瑜捂嘴轻咳一声,感觉到指间温热的湿意,低头发现手上沾染了大片鲜红,他不以为然的擦去手上的血迹,看了一眼床上的北冥浅歌,脸色红润,确定她安然无恙,这才踏步走出了自己的寝宫。
寝宫外,桃花依旧笑春风。
炎景瑜面容苍白,一袭清冷的站在桃花林中,盯着这片花海微微出神,良久,他素手一挥。
千千万万的桃花转眼之间,全部没入土壤中,消失在这一片天地。
风轻轻扬起他衣袍一角,他负手而立,看着萧条空旷的土地,独立于天地之间。
好不容易她喜欢他,他又怎能去伤她。
如果早能知晓这桃花阵会伤了她,他宁愿自己从来不会布阵。
快晌午时分,当炎景瑜再次踏进房间的时候,却传来北冥浅歌的梦呓声。
“疼,好疼,怕,,,爹,娘,浅歌怕。”梦中的北冥浅歌似乎也在饱受着惊吓。
炎景瑜大踏步走向床畔前,微凉的手掌贴了贴北冥浅歌的额头,温度正常;只身坐在了床边道,看着稚气未脱的脸,摇了摇北冥浅歌的肩膀道:“浅歌,醒醒,醒醒。”
北冥浅歌被这一摇,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晃动的珠帘和近在咫尺的太子殿下那找不到宣泄口的心,瞬间就让她如那发怒的小狮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北冥浅歌璀璨如星辰的眼底浮现了一抹雾气,却拼命忍住没有哭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你和小十四喝醉了,我只是顺带把你带回来照顾。”
其实,他是真的怕她知道真相后与他记仇的。
“你才胡说,你看我手臂上还有被烫伤的痕迹呢。”北冥浅歌一边说一边捞起自己的衣袖,正要理论来着,却发现手臂上什么都没有,白白嫩嫩的可以掐得出水来,她又卷起裤腿,看看了自己其他地方,无其他异样。
衣服也仍旧是她和小十四醉酒后的那一套。
“你府上有没有一个叫风无烟的女奴?”北冥浅歌想了想,开口问道。
“没有。”炎景瑜答得简单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