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说什么,耳边突然又听到沙沙的落脚声,听脚步声应该功力不弱,顿时警惕道:“有人来了!这个咱们一起,谁先拿下谁赢!”
“那你输定了!”万俟渊定了定,转身面向声音来源处直直的站着淡笑说道,公玉炎彬没注意到他金耀双眸在黑夜中也亮了几分。
见他笑着下结论,却没有半点要行动的意思,心下纳闷,他这样站着就能赢他?
撇了撇嘴,顾自朝着就走过来的人影急攻而去。
紧接着,夜色掩映间传来一声惨叫,而万俟渊嘴角的笑容也愈加扩大。
公玉炎彬不满的揉着被重击的胸口,对着面前的某人悲戚抱怨,“云芷,我不都及时收了招式了嘛,你竟然还一掌打过来,你是想要我的命啊!还有你,知道是谁都不说清楚!”
“谁让你这么迎接人的!力道又不重,这点小伤还难不倒你这个神医!”赫然出现的白色身影可不就是解决了赫连晔赶过来的云芷!
“都说你输定了!”万俟渊颇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轻笑着走到云芷的身边,一手很自然的就环过那纤细的腰肢。
恨恨的躲过他温厚的大掌,冷着脸道:“动手动脚的干嘛,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你说,今晚惹的这朵桃花准备怎么处置!”也不管旁边还有人在,某女就将醋坛子一股脑都打翻了,酸味浓重,不过在万俟渊闻来却很是受用。
看俩人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公玉炎彬心中大叹自己可怜悲哀,拖着小伤不带云彩的默默消失了。
听了云芷的话,万俟渊却是笑出声来,醇厚如酒的男音给人在听觉上有美妙的享受。
“你笑什么?你难道还很高兴?你敢采花,信不信我去捏草?”
“你敢!”声音忽然沉下来,就算是夜色中,也能想象出他突变的表情。
“要说问罪,也应该我来!要不是我在这里安插了人,第一时间知道了你这该死的方法才赶过来,你是否准备瞒着我到明天,顺顺利利的就把自己给二嫁出去了?嗯?”
不发火温柔似水,发起火来,直接把云芷给秒杀了!
弱弱的缩了缩脑袋,辩解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只是演戏而已,明天中午就能脱身了,怎么能说二嫁那么难听呢?而且你今天也配合我了啊,那就再坚持半天,明天我们就回去!”
“不顺着你还能怎样,弄得你无功而返回去我还不得受家法啊!”看到云芷这样示弱,虽然知道她只是一时做样子安抚他,却还是让他乖乖进了套。
“不过,明日你不许去成亲,我已经叫墨刑安排了与你长相相似的女子,易了容明日便可替代你!”这已经是他所能容忍的极限了,所以,这句话说的是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虽然这个方法不比她亲自将戏演完来的保险,却也是在万俟渊忍受范围内最好的办法了,云芷无奈一笑,看来男人的醋意比女的只会重不会轻。
“好吧,这次你说了算!不过,我还是要再回去一趟!”
“不准去,回去难道要和那个太子同床共寝吗!”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现在的万俟渊在云芷看来,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别扭的难以安抚。
“赫连晔已经被我给弄晕了,不到明天日头高照是醒不来的!而且那家伙想起来我们就是闯进皇陵的人了,明天既然有人替我,那我得给他再下一味药去!”
听了解释,万俟渊这才满意的放开了云芷,“那你快去快回!”
看着她像只兔子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里。心中倒有些同情起赫连晔来,连续两次被芷儿下毒,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第二日很早的时候,赫连皇宫就忙的炸开了锅,婚礼是仓促定下来的,可就算是时间再紧迫,一国太子成亲再加上盛大的传位仪式,什么都是要万分讲究的,因此皇宫中只除了看戏的万俟渊一行人,都是忙的不知道今夕何夕。
在有序的节奏里,两个新人很快就准备好,在皇宫最高的法台上举办仪式。
两人一起走过了漫长的礼数规矩,跪在了赫连王的身前,接受着作为父王,作为上一代国君的教导祝福。
赫连王笑的开怀,只跟赫连晔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转向云芷,从一旁将一个冰玉盒子拿过来,郑重的交到云芷的手中,笑呵呵道:“芷儿,从今日起你便是晔儿的妻子,赫连国的王后了,寡人相信你一定能做的很好!”
红色纱巾盖头下,云芷轻轻应了一声,恭敬的接过他手中的盒子,便交给了一旁的侍女,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其自然。而跪在她旁边的赫连晔目视前方,脸上表情无悲亦无喜,虽然看着有些怪,却也没在这样的环境下引起了谁的注意。
更是没有人注意到云芷随身的小宫女什么时候少了一个,还有匆匆打了声招呼便踏马远去的万俟渊一群人。
云芷很快便与赶到城门口的万俟渊的马车汇合了,云芷又换回了一身白衣男装,卸了妆之后与之前的淑女再也搭不上半毛钱关系。
“靖王爷留步!”就在几人要出得宫门之时,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一道女音突然传来!
听到阻拦的声音,坐在车内的三人心中暗惊,难道还是被人发现了吗?
万俟渊镇定的坐到最前面,用身体挡住后面的云芷,这才拉开车帘看向外面的人,却正是昨晚的赫连玉儿。
“玉公主还有何事?”万俟渊礼貌性的问道,笑意未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