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能哄得两人给娘亲诊治,那她要怎么办!
“当,当小倌?”公玉咽了咽口水,他相信云芷是做的出来的,那时金天街开业就是拿他做了噱头,害的他被一个老女人非礼,呜呜,他可不要在云芷手里毁了一生,连忙开口谈条件,“那我说了之后那个赌约就作废!”
“可以,快说!”云芷不耐烦的催促,还没忘记恶搞一把,“颖儿你也好好听着,这将来也当是要孝敬长辈的!”
挣开了万俟渊的钳制,公玉不满的撇撇嘴,见色忘义的家伙,为了娘子就欺负兄弟!
“他们两个老人家忌讳的事情比较多,一时半会也列不全,就拣最主要的几个说吧。”公玉炎彬悠然的坐到了位子上,喝了一口水,那架势让所有人都肃然正听,像是一个个求知心切的小学生,看这状况是要开始长篇大论的了!
“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师母呢她视这里所有的动物如己出,不要说你们了,就连我师父也是没他们有分量的,所以每天只能看不能吃,才会几天几天的跑出去开荤,师父冷是冷,但也只是面上冷而已,师父最逃不过的就是贪吃,所以只要能让他尝到美味,什么都好说!”
公玉拣了他师父师母最重要的两点细细解说,要是真把他师父师母平常的生活怪事给说出来,那可真是诡异到可以出书唱戏了!
他只记得从他懂事以来,他就注意到师父每个月都要闭关去破解一种毒,而师母则是在错开的那个月是精心配制一种毒。每当师母看着师父安然无恙的从闭关的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她都恶语相向几天,不让师父吃好吃的,师父气极,冷面不语,便定期跑出谷去开荤,这十分有规律的日子就这样顺顺当当的过了几十年,也许其中滋味也只有他们二老能够体会吧!
了解了重要的信息,并在公玉的再三保证下,云芷总算稍稍心安,只要他那个怪师父一回来娘亲就有救了。接着又不放心拉着公玉去检查了下昏迷的万忆莲,确定娘亲没事,才被万俟渊给拉着回房睡觉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谷中不但白天景色迷人,晚上的景致也是幽灵雅然,特别是夜空中的明月,白亮的像是琥珀一般润泽,屋内根本就不需要烛火便能清楚的照亮一切。
草草的洗漱之后,云芷和万俟渊相依偎着睡在床上,两人却都不约而同的大睁着双眼,明明几日的赶路已经很是疲惫,却没有半点的睡意。
“渊,你在想什么?”云芷淡淡的询问,往他身上贴了贴,找到胸前最舒服的位置趴着。
侧耳倾听他的心跳声,才感觉到绵延的安详宁静,这些日子都为战事忙乱,两人却每晚都像是老夫老妻一样相偎而眠,感受着彼此互予的那份柔情温暖。
“想你在想的事,还有你没有在想的事。”万俟渊将手臂枕在她的身下绕过去,轻声说道,明明说起来是些调笑的话,却在他口中说的如此顺畅严肃。
云芷扑哧笑出声来,“为什么你会肯定我比你想的要少?”
“真的希望一切事情都让我给思量光了,不剩下一丝一毫让你烦恼。”他把云芷的身体抱在怀里,脑袋伏在怀脖处看不到他的眼神表情,“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眉间的皱痕比千军万马还要可怕。”
明明感觉到了温馨的幸福感,云芷却心中微触,莫名觉得有些悲伤。
抑住心中悲伤,云芷奋力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道:“渊,你知道的,我并不脆弱,所以你无需疼惜,任何事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就像现在这样,我可以知道你心中所有的想法抑郁,就如你清楚我的一样。”
万俟渊掀起倔强的唇角,轻轻笑出,他的薄唇弧度深刻,不笑的时候尽显冷漠威严,笑的时候却又魅惑风华,云芷喜欢看他笑的样子,只对她笑的样子。
“那我们就说说各自心中所想,谁猜错了谁就要受罚!”他知道云芷想摆脱这种抑郁沉闷的氛围,便也跟着配合。
听到渊的提议,云芷还真一股脑爬了起来,半靠在他的身上,两眼紧紧的看着对面的双眼,信心满满的样子像是早已将他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
“你在想——这次战争你放了丘丽苍擎对不对,冷面怪老是不是能够救得了我娘亲你岳母,而又能不能请求他再救一下你皇兄,丘丽黛姬对你到底有什么仇恨,我们身上潜在的能量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云芷一口气列出所有的可能性,却又突然停顿了下来,像是对下面的猜想有些不确定,“还有,你在想你的好师妹雪儿这段日子不正常的举动是要做什么。”
她看得出来洛冰雪对自己有敌意,即便是面上已经做到了完美,而人的眼睛骗不了人。她可以不屑于应对那些私底下的小手段,只要不把她当傻子耍,她可以卖渊一个面子不与计较。
她知道渊心里是有数的,也知道他为何会答应带她来这里,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容易掌控的。看到渊眉间一动的稍许诧异愧疚,不由暗叹一口气,虽然看起来渊都是干练行事,在冷静的分析判断后便会快刀斩乱麻,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可她知道渊就算是能杀尽天下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却惟独会将自己的亲人好友放在不可替代的位置,不会伤害分毫。
定定的看了眼云芷,却又突然觉得一些话都是多余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万俟渊一伸手又温柔的将她勾到了怀里,轻声道:“芷儿你说的都没错,而冰雪……落难无望之时是师父救我育我,我不想满足不了师父最终的遗言,只是冰雪她太令我失望,若她真做出不可原谅之事,我也只能对不起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