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瑞的错愕没有出现太久,眼前,脱掉长裙又取掉发箍的念儿露出了里面穿的红色火辣超短裙,上身又是红色的露肩紧身衣,再配上先前被长裙挡住的红色高跟鞋。一瞬间让淑女念儿变成了一个火辣的小萝莉。
布瑞从错愕中恢复过来,脸上挂出来招牌式的微笑。对这才是符合情况的吧,弗朗西他直到回来都没提到过他的妻子,回来也没见到过,看他那么爱她得女儿来看,他妻子不会是没地位的人,那就说明他妻子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跟别人跑了,另一种就是死了。依弗朗西的性格妻子跟别人跑了他不可能还能安心打仗养女儿十多年,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妻子应该早死了。试想一下,一个没有母亲,父亲虽然爱他却是一个军人,很多时候很久不回来,而且每次出门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的环境中生活下来,如果性格没有变嚣张、孤僻等等,那么这才是奇怪的事情。从一开始穿着连体裙表现出淑女,但是和父亲聊天时却对一些争斗恨感兴趣时,布瑞大概就猜到了,也幸亏外面的白色连衣裙比较厚,不然早被发现里面的火红色衣服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父亲一走,小女孩的本性就马上露了出来,甚至没想过在他面前装一下。
“要不要跟着念儿去玩玩呢?”念儿看着布瑞不回答又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
布瑞笑了笑反问道:“难道你不怕你弗朗西发现你不乖吗?”在黑暗联盟时,给布瑞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晚上官二代和富二代们的聚会了,在一个早已打烊的斗兽场聚集着各种大官或是大将军、大富豪的儿子女儿,观看其中的精彩比赛,斗兽场白天是各种黑暗凶猛野兽之间的厮杀,到了晚上却是奴隶之间或是奴隶与野兽之间的厮杀。那时作为奴隶的布瑞甚至还被迫参与过,不过当时他的主人运气好抽到的是奴隶与奴隶的对决。想到这布瑞感应到了小腿肚位置少了点一丝冰凉,那里本来应该是放着一把匕首的,那把掉在战场的匕首。
当时布瑞的主人的父亲官位是不如另一个官二代的,当低头的布瑞看到自己的主人谄媚得站在对手的主人身边夸奖别人的奴隶是多么多么雄壮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不过布瑞不认为自己会输,因为他有秘密武器,而且奴隶就是奴隶,吃不好睡不好的情况下身体素质怎么也好不起来。布瑞唯一的问题是赢了以后怎样向自己主人交代。
不过决斗开始后看到对手的装备后他开始有了一丝绝望。
他的对手身材和他差不多,不过却手持狼牙棍身穿皮甲,最麻烦的是有个头套把整个脸包了起来只留一对眼睛出来。根据自己以往和主人观看的经验都是双方赤身肉搏的,直到一方被打死或是掏出眼珠吃掉才能结束的。自己之所以信满满也是基于赤身肉搏的情况下的,因为他手中有一小瓶腐蚀药水,那是自己曾经给一个二阶术士当实验品的时候从垃圾中捡到到的一个失败品,因为它被做出来的时候滴在布瑞的皮肤上没有一点效果,甚至连后遗症都没有。不过在他在狗棚里休息的时候偶然发现黑暗犬舔自己的手臂,舔的位置恰恰是做了腐蚀药剂实验的地方,结果这只黑暗犬不到一分钟时间直接肠穿肚烂而死,而布瑞也像发现了宝似地从垃圾中翻出了这瓶药剂贴身收藏。
所以布瑞想的是在和对手赤身肉搏的时候用药剂倒在手上想办法抹在对手的嘴唇上。
看着对手手持狼牙棒,自己一旦近身肯定会被扎个稀巴烂,而脸上裹着皮甲让自己想从远处撒药剂到他脸上也做不到。这时想着自己自从被抓到黑暗联盟一年来辗转反侧主人都换了无数个,自己也一直小心翼翼能活到现在,而在这里却被一个笨蛋主人给坑掉了吗?
眼看着对手一步步靠近而布瑞这边却无动于衷,而观众们却开始大骂起来,“白痴道顿,你难道就是这种诚意来参加比赛的吗?”“就是,这样一边倒得情况我们看着还有什么意思。”“白痴道顿,要不你也下去和你的奴隶一起战斗?”……而台上观众口中的白痴道顿,也就是布瑞此时的主人却无动于衷,继续奉承着身边的人。终于被献媚的人也顶不住压力,叫白痴道顿给布瑞一把武器。这时布瑞也清醒过来看着被随意抛到自己脚边的生锈长剑,正准备拿起来和对手殊死一搏。
就在这时一道有如风铃般的声音从主看台传来:“用我这个。”说着一道寒光激射而来,插在布瑞的脚边,等他回过神来,只看见一个剑柄立在地上,而剑刃的部分却全部没入地上石板中,看着这武器的锐利程度岂是另一个的破烂能比的。布瑞心中渐渐燃起一丝希望。
而卡在石块之中的剑岂是他一个瘦弱奴隶能轻易拔起的,看着对手渐渐接近,布瑞心急如焚地一边摇晃剑柄一边往外拔。这观众席上却又是另一幅景象,所有人都在向主看台看去,在看到主看台上的黑衣女子竟然有有两个亲王儿子一左一右陪伴,甚至还在陪笑巴结中间的女子,这女子一身黑衣还身披黑色斗篷,能让亲王的而且巴结的人是谁呢?
大家脑袋中不约而同想到了两个字,皇族还是魔族?看着那不知喜怒的黑影在场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回观布瑞终于将“剑”拔出来了。而结果却让他哭笑不得,拔的时候是感觉不对劲,什么剑的剑柄会那么短呢,仅仅自己一个十一岁小孩的中指那么长,而拔出来后剑刃部分却也只比剑柄长一点点,原来是一把匕首,还是一把专门为女子打造的匕首。
观众们看到这个结果都心里都笑开了花,心想还以为这女子好心,原来也是一肚子坏心肠的人。不过却不敢表现出来,而这时场上一个突兀的笑声却传到大家耳朵,赫然是布瑞的主人,白痴道顿。
果然愧为你的名字呢,白痴道顿,这下你家要完蛋了。在场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想到,甚至连被他巴结的人,也坐得远远地。观众们都转移了视线到黑衣女子和白痴道顿身上。有更好看的事情了为什么还要看两个肮脏的奴隶对决呢,黑衣女子身边的两个亲王心中甚至还恨恨地对白痴道顿大骂,还说是官二代,连这点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懂,回去一定好好向父亲打报告。
而在场的所有人中也只有黑衣女子也无视众人的好奇眼光专注地看着两个奴隶即将开始的对决,除此之外也就白痴道顿也关注着对决,一心想着用自己奴隶的性命换得财政大臣儿子高兴一下。这时布瑞正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对于对手的接近而毫无知觉。手柄处为黑色,而末端又是一个小巧又狰狞的恶魔头,小头上的眼珠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红色渗出,剑刃这边竟然也是黑色,虽为黑色却能反射出天空血红的月光,让手持匕首的布瑞感到莫名的诡异。
终于,他的对手靠近了布瑞,双持狼牙棒举起直接向布瑞脑袋劈来,似乎准备把这个一直无视自己的家伙的脑袋直接给劈开花。
回过神的布瑞下意识把匕首一举,对手看着眼前瘦小的布瑞竟然想用小小的匕首来挡住自己的攻击不由得更怒三分。眼看狼牙棒和匕首相碰,却没有众人心中匕首飞开脑袋开花的场景,之见匕首却轻易地切断了狼牙棒,被断的一节失去了力量却在飞出去的过程中擦了一下布瑞的手臂带走了他一小块肉。而布瑞的对手却因为全力一击没有打实而被惯性带着在布瑞的面前来了一个狗吃屎。这是只见布瑞完全没有被刚才的事情震惊,也没有被手臂上少一块肉而影响。
忍着疼痛手腕一翻匕首的刃尖向下直接插入了对手的脑袋。直到这时布瑞的对决终于戏剧般结束,主看台上的黑衣女子轻吐一句“无聊”在两个亲王的陪同下离去。布瑞深深地看了那背影一眼,同时默默地把匕首藏在身上,接着满脸讪笑地看着怒气冲冲向自己走来的主人,白痴道顿…………
念儿看着布瑞陷入沉思的脸庞,心想这个哥哥相貌平平,反应还这么慢。又笨又难看,还是不带他去了,免得丢人。
想到这里,她说道:“笨哥哥,那我走咯,等爸爸回来只要你不告状,我就给你带好吃的回来。”刚从回忆中出来的布瑞对自己这位妹妹不经感到好笑,也猜到她突然不想带自己出去的原因了。本来布瑞也不想去的,但是正是十五岁的布瑞怎么会容忍别人小看自己,这个人还是自己刚认下的可爱小妹妹。
于是他就答道:“我答应你父亲要好好照顾你的,再说了我也想见识下封雷城晚上的景色。”“好嘛,可是哥哥你要听我的话,不要乱跑哦!”小女孩看来还真是遗传了他父亲弗朗西的的性格,善良又讨人喜欢。说着念儿拉着布瑞的手就跑,同时对布瑞念叨到:“哥哥,快点哟,快到约定时间了。”
同时,在距封雷城大约半日路程的地方,一片森林中的一颗大树上,竟然有十几位黑衣人隐藏在上面。“准备一下,附近有一个商团扎营休息,等他们熟睡后大家拿点东西,尽量不要杀人,免得事情闹大。同时按照约定我和八号入城,你们在附近村庄找地方潜伏下来等侯命令。“其中一个倚靠在树干上的黑衣人说道。“一号,我也要去,当初是主人亲手把我从祭品救出来的,现在时我报答他的时候,我一定要去。”这又是另一位站在横着的树干上的黑衣人。倚靠在树干上的人又说道:“五号,听从命令,大人对我们之中谁不是有着大恩的?再说了你们的眼珠也会出卖我们的身份,只有我和八号没有眼珠才不会被轻易识破。”“可是我可以……”“没有可是,就这样了。”
同时,在非常遥远的西方,一轮血红色的月亮下面,一个豪华以暗红色为主调的宫殿中传来一声娇喝:“什么!被俘虏了?你确定?”看着下面几个唯唯诺诺趴在地上的人。台子上的女子随即叹了一口气,说道:“拉下去吧,眼睛和手不用留了。”这时下面几个趴在地上的人竟然长舒一口气,都没有喊饶命之类的话。看着空荡的大殿,女子自言自语道:“你非要做这么绝吗?不仅全撤走了我安排保护阿瑞的人,还把他调去攻城部队,你明知道攻城部队九死一生的。阿瑞他被哪个国家抓去了呢?千万不要是被圣国的人抓去了,否者即使你是人类也……唉…“一声轻叹在宫殿中久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