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业眼角扫了一眼她,说:“我是混蛋,我就是个混蛋,怎么样?”听完,霍雅汶的嘴唇不自禁的上下颤抖,她不自然的一笑,说:“我知道了,你在怕,在害怕,怕结婚,怕和我结婚。”她故意在激他,而正业似乎也进入了她的圈套,他一步步的逼近她,眼神变得凌厉,在接近她的唇变时,他说:“我从来不惧怕任何东西,包括结婚。”说着,他的嘴盖住了霍雅汶的薄唇,狠狠的,就像在惩罚她刚才所说的话……
夜晚的乔家,杜嵘晨早已离开,方婷独自站在窗边,随后是丁孝蟹推门而入,他疑惑的看着妻子,当月婷转身望向他时,她不禁落下了眼泪,乔湛很迅速的抱住了她,说:“以后我们可以很轻松的生活了。”泪珠顺着方婷的眼角悄悄滑落,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说:“如果以前的我学着公平一点,或者试着接受事实,也许现在会更好。”
三月,阳光明媚,春风徐徐,月婷希望他的儿子出来后能健康,快乐,她等这天已经足足一年了,亲手为丁正浩收拾他的房间,等着他回家。
“我想是不是把这些放到他喜欢的位置。”门外是乔湛抱着一个纸箱,神情有些尴尬,可方婷却微笑着上前,接过了纸箱,一边说:“真拿你们没办法,说不管儿子的是你,结果还好好的帮他保管这些汽车模型。”乔湛靠在门上,几天来的愁容终于舒展开,他双手插在裤兜中,望着妻子,说:“我答应你,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突然,月婷突然停下扯着床单的手,看向他,她觉得太可笑了,说:“老公,你到底是怎么做父亲的?竟然让儿子认为是你为了家产而杀害了我?”她张嘴大笑,乔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起来是有些羞愧,他摇晃着手,说:“这让我也很苦恼。”月婷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安慰的抚摩着他的手背,说:“我们可以恢复到以前的,他是我们的孩子,永远都是,不管他们走得多远,还是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监狱外,宝爱已经迫不及待的下车,太阳很刺眼,晒得她有时像要昏倒了,可是她就是很想立刻见到丁正浩。
“Iris,上车,太阳很大。”正业打开了车门,也走下车,拉住她的手膀,“上车,他会出来的。”
“NO。”宝爱目光不移的看着那扇大铁门,她很自然的将头歪向一边,说不好她的眼里到底期待着什么:“这就像一种责任,你知道吗?正业,这种责任永远都不会改变,就像我们对宝渲和正浩。”
“我知道。”丁正业放开了她的手,说:“亲情。”
“是,就是这个东西。”
中午时分。
“姐!”马路对面,正浩终于走了出来,当铁栅栏慢慢升起,丁正浩深深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正浩!”宝爱一见他,就迈开了步伐,跑向了他,当两姐弟见面时,眼泪已不能说明什么了,只有深深的拥抱能让他们。
彼此明白:“小浩,姐姐来接你回家。”
“谢谢姐姐,谢谢Nelson。”正浩看起来很疲惫,宝爱显然也发现了这点,她没让他们在久留在监狱门外,拉着他就朝车走去……正浩卧室外,宝爱和正业都挤在那,他们看着用被子蒙着脑袋的他,也许他还没有勇气去见父母,连一旁的姐姐和哥哥也对他很是心疼,宝爱站在门外,看了眼丁正业,她本想让他先开口劝劝他的,可是正业也直摇头。
“小浩,去见见爸爸。”宝爱很是细心的走向前一步,慢慢的掀开了被子,说:“爸爸说什么不管你,那都是气话,你应该明白的。”
“是的,正浩。”正业这才接话说:“你看,老爸那时候也说不管我,现在我自己都做爸爸了,他还不是连我和我女儿一起管吗?”
丁正浩始终趴着,他眼睛望着前方,宝爱站在他身后,忧心大拍着他的后背,说:“姐姐带你去,不怕的。”
“姐姐哥哥们。”此时,身后传来了月婷的声音,她身后跟着乔湛。
月婷走进了卧室,来到他们中间,轻轻的拉着儿女的手,说:“我们出去,让你们的爸爸跟他单独呆会。”
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尴尬的见面,见乔湛坐在了自己身边,正浩立刻起身,很拘谨的坐在他身边,连头也埋得很低。
他不知如何开口,却先是乔湛的一只手拍在了他规矩放在腿上的双手,然后是用力的握紧,他默默抬起头,看见了父亲的脸,那是张不怒自威的脸,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父亲疼自己,但是又极其严厉,从小时候自己做错了事,只要他绷紧了脸朝他走去,他就不敢在跑,所以他很少敢对视父亲的双眼,今天他看父亲的脸上没了以往的威严却是一脸破天荒淡淡笑意,还有慈爱。
“对不起。”极其深重的三个字从乔湛嘴中说出:“我们之间的疏远是我的错。”
看着他,儿子眼中满是疑虑和敬畏,父亲眼中让他惊惧的眼神已经消失,说:“爸爸,我……”
“不要说话,儿子,听我说。”乔湛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我对你那么严厉,那是因为我爱你们,而我又没找到一个很好的办法去跟你们沟通,去告诉你们我的想法,而选择一种放纵或者就像正业说的,漠视。”乔湛不会流下眼泪,只是说完一句话哽咽了好几次:“只是我希望现在才来了解你们不算太晚。”
乔湛侧身看他,他伸出了双臂,说:“给爸爸一个拥抱,就像小时候,小子,来吧。”他面带微笑的看着儿子,“我已经准备好了,愿意吗?儿子!”
正浩深吸一口气,他准备好,大力的投进父亲的怀中,此时他们就像回到了过去,小时候的正浩在父亲怀中的时候……
翌日某高级公寓二十层。
月婷按下了门铃,很久后徐文朗才歪歪倒倒的打开了房门,见是方婷他轻视的看了一眼她后,走回了客厅,月婷一进去,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客厅的沙发上还躺着一个全身赤果的女人,只用被单裹身,月婷走向了他,却被他的无比冷漠呛得站在那很久,徐文朗开口问道:“怎么样?乔太太,大架光临这里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