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浩望着她红肿的双眼,听着她的一语一言,每一个字都如刀子一样刺进他的心……“爸爸和妈妈去求那家人放过你,爸爸跪在了他们面前,但是他们却用扫把把爸爸赶了出去。”正业说着,连一旁的丁旺蟹知道了自己的兄长受到如此待遇,都低下了头,摘下眼镜,抹去眼泪,正浩在姐姐怀抱里哭得就像个小孩子,他恨死自己了……
监狱外,车里。
正业紧紧她的手,他知道姐姐一直压抑着,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我知道这样对别人不公平,可是为了小浩我还能怎么办?”
“我们都爱他,所以我们是在帮我们爱的人。”正业用手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往下一看却是她那双带着痛惜,愧疚,哀伤,心疼的双眼。
二月。
法庭宣布正浩危险驾驶等,被判2年零4个月,当宝爱代表父母坐在法庭内看完整个庭审经过,她没有流下一滴泪,就算是审判结果公布的那刻和原告认为不公,咒骂他们全家时,她都是镇定的,她坚强的看了一眼被带走的弟弟,然后才在杨峻龙的保护下离开了法庭。
车里,她擦掉衣服上原告扔向她的饮料,整理好因为冲突而杂乱的头发,“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想要我和小浩给他们的女儿陪葬。”她对杨俊龙说,声音沙哑而干涩,又缓缓的看向窗外,努力地用手擦去自己眼角的泪,但泪水都是越擦越多的,“我根本不在乎。”
杨俊龙点头,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因为那个是自己的弟弟。”
宝爱对着后视镜笑了,笑容在她脸上看起来很明媚,但让人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
一个月后,乔氏,乔正业办公室。
正业正式成为集团副总裁,宝爱升任集团总裁,杜嵘晨也升职为集团董事助理。
“恭喜你,Nelson。”当宝爱将庆祝红酒递到他手中时,他心中却没有因为自己得到副总裁这个位置而开心,而是失落异常,他放弃自己在外面的事业而选择进集团是因为很多原因,而将DN娱乐交到Berton手中管理,这也让他多少放心了。
傍晚,乔氏六星酒店顶层的酒会,这是为了庆祝乔氏今年的财政盈余过千亿。
城中富豪,知名人士都被邀请出席,宝爱挽着丁正业游走在酒会的每个角落,跟所有打招呼寒暄,为他正业介绍……
“妈,我不想去。”电梯里,霍雅雯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这件低胸晚装,这也太不合适自己的尺寸了,她不喜欢这么暴露。
“必须去,好不容易求你爸爸,让你参加。”霍母说。
“可是……”霍雅雯抬头望她冷酷的脸,被生生的哽住了要说的话,她心里很明白,母亲只想要她嫁人,嫁给一个有钱有势的人,不是小老婆,而是名正言顺的老婆,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在成为像她那样的人,被大婆小瞧,甚至是大房的儿女都可以瞧不起自己……
乔家。
乔湛没有参加酒会,因为他要陪方婷,从儿子入狱后,方婷就变得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坐在花园发呆……
“要喝杯酒吗?”乔湛走进花园,微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感觉到她蓦地震了一下,“对不起,吓着你了吗?”
“没有。”月婷有些不悦的淡淡说,“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乔湛凝望她很久,还是不舍得离开,索性直接坐下了,面对她,说:“一切都过去了。”
月婷看他,笑容里的那一丝悲哀,让他看起来就像在强颜欢笑:“其实你也不好受,对吧?”乔湛眼神低垂了一下,又望起,说:“其实,我早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结局这么坏。”
“为什么吗?难道你就这么看自己的孩子。”方婷问。
“多少是吧。”乔湛犹豫了一下,这多少有点让他哭笑不得,说:“这么多年,我总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方婷的眉毛蹙了一下,说:“关于这个我没有资格说你。”
“直到那天,正业那小子说了出来,我才明白。”乔湛忽然情深的看了她一眼,手也伸了出来,握住了她的手:“是因为你不在,所以击垮了我。”
月婷目光深深,并没有缩回手,而是对他说:“你好象很累。”
酒会上,正业的目光又搜索到了她,就像命运在牵引着他们相遇,她的目光也在转眼间看见了他,可明显的是,她并不愿多看他一眼,正业自然也不想多看她一眼,可是怎么样才能报复她呢?他想到了……
“霍小姐,原来是美国普丽斯亚学院毕业的。”有人说,霍雅雯淡雅的点头回应,期间很多人向他邀舞,可是都不合适,因为母亲的眼神告诉她,不要随便接受,因为他们还不够份量。
直到正业向她发出了邀舞的信号,还有她母亲的认可,可她不愿意啊,脸色沉沉的,始终不愿伸出手,丁正业讽刺的轻笑一声,又假装很礼貌的拉起了她的手,轻声说:“你真漂亮。”
多明显的假情假意,霍雅雯也不是傻子,听不出话中的真假,可是见母亲眼里的欢喜,也就不好拒绝了。
两人下到舞池,全场立刻为他们响起一曲悠长的乐曲,只为他们,他轻搂她的腰,带着她的舞步,两人在灯光摇曳中显得绝配,正业却在舞进行了一半时,眼睛里闪出了狡诈的光芒,手一松,霍雅雯直接被甩到了一旁,虚浮的脚步没稳,直接摔倒,扑向了摆满了食物的长桌上,顿时,她,食物,蛋糕,都混在了一起,她看起来就像个奶油娃娃,头上还插了朵大红花……所有人都跑向了霍雅雯,看着他,有些捂嘴笑着,有人东张西望……透过人群,她看见了丁正业令人厌恶的脸,还有他眼眸里的骄傲和得意……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了窗户照进了这间屋子里,除了床上的那几道留在床上的睡痕,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昨晚带回家女人的踪影。
正业似乎早准备生活就这样了,每天认真的去谈成每一笔生意,照顾好自己的家人,晚上和朋友们在会所喝些红酒,抽只雪茄,参加酒会……然后等着尤物自己送上门,也许回到香港后他已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