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传来的消息是已经下了好几场雪,近日南方也寒潮来袭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雨夹雪,小伙伴一个个穿上了棉衣,冬的节奏瞬间明朗起来。此时勤妹子开始很怀念秋天。
老李差点去了北方看雪,那是老李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一起战斗过的朋友一次又一次发来了邀请。如果能按计划出走的话,也许是东北,也许相反,应该是大理洱海边的某个客栈小住几天,那样可以白天坐在面海的阳台上晒太阳发呆,晚上去民谣酒吧听歌喝小酒了。不过这些都只是畅想罢了。
虽然未能去远方,但去了湘西的大山里撒了几天野,那里既是民族地区,又是革命老区,还算是偏远山区,老李应邀参加“三区”科技人才培训去讲了几天课,顺便放电充电来着。
在湘西,那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那是一条很美的山路,离县城很近,开车十几分钟就能爬上半山,在那里可以望见大半个县城。脚下还有一片水库,蓝幽幽的,在阳光下,在蓝天下,闪着光。据说这是养育整个县城的水源。经过水库,在半山崖上继续开二十几分钟,这条路就到了尽头。因为路短,景美,每天都有人开车过来,停在半路,然后跑步或者步行。偶尔也有骑行者。还有很多家长带着小朋友步行。
小河边,架着一座小小的古桥,过了桥,是一小片稻田,沿着稻田旁边的山路,走50米,就是一小片三面被树环绕的草坪。可以铺上餐布,买来的水果零食摆上,吃吃喝喝,拍拍照,趁着无人躺下看天。天空很蓝,躺下看的时候却明晃晃的刺眼,只能闭上眼睛。听得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树林下农家的狗吠声,还有远远的汽车马达声。能感觉到自己在自然之中正在“滋滋滋”地吸收能量,就像正在充着电。
当地负责接待陪同的萌妹很美,很年轻,衣着素净,头发没有烫染,一小把黑发简单地扎在脑后。洁白的额头,高鼻梁,乌黑的大眼睛,轮廓分明,黑衣白裤,开一辆白色的奥迪Q5,特别帅。每次见到她,老李都要称赞她是琼瑶剧里走出来的女主角。
离城区四五十分钟距离的小村落,世外桃源一般。村边长长的山坡上树着一根根巨大的输电线钢铁架子,偶尔能见到从晚霞中归来的山民。
除了本地村民,几乎没有人。整个山坡和夕阳都是老李和他的同伴们的。天空那么蓝,那么遥远。日落那么壮美,那么感人。一边是太阳西沉,一边是早升的月亮高高挂在头顶。在晚霞中,在月下,我们在“滋滋滋”地给自己充着电。然后在一路震天响的《南山南》和《ByeByeBye》中,回到各自的尘世生活。
很长一段时间,老李一直觉得自己正飘在一条河流中。没有方向,没有重量,随时会淹没,随时会窒息,以为会被人来打捞上岸。直到有一天,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根本不会有人能捞自己上岸,根本没有人能救自己,唯有自救才是出路。
想通了,也就释然了。人生无非就是这样,一场又一场的翻山越岭,一次又一次的淌过暗流险滩。很多迷雾,只能自己走进去拨开。
可是萌妹的一段话让老李和伙伴有些感动了,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生。
“我就像一条小河,他也是一条小河。我们静静流淌着,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甚至很少吵架,连水花也很少溅起。”萌妹微笑着描述,平和美丽的脸庞上闪耀的光很是令人羡慕。“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缓缓地在山间,在田野间,流淌着。”
可是大伙都看到了,那两条小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和呼吸,知道那每一次的跳动,都和自己有关。
老李和同伴们似乎忽然明白一个道理,原来,爱才是最大的充电器,有着多少山河日月都无法弥补的巨大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