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正想解释,却突然听到男人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叫鲁斯。”男子伸手与她交握,收回手后,笑着指指她中指上的婚戒,“其实江夫人您可以直接给他看戒指的,这儿就是因为规定多所以不会和其他酒吧那样热闹。”
“你好像是常客。”童思千一边笑着回应,一边却琢磨着叫她江夫人……那么就是知道她是“傅茉晴”,也知道她嫁人。
那会是谁?真认识的话,也不会用疑问语气反问她的身份吧?
童思千已经有些不在状态,没有将他接下来的话放在心里,只想酒保快点给她调好酒能走人,不然她一定会忍不住朝江慕炎求助的!
鲁斯见她对自己是这酒吧老板一点都不诧异,摸摸鼻子换了个话题,“江先生呢?没和您一起?”
谁知道那为话唠先生似乎已经逮到趣儿,一直问个不停,童思千转身想找江慕炎,却发现面前有堵胸膛,随后腰间一紧。熟悉的气温瞬间安抚了她那颗原本还焦躁不安的心。
江慕炎是看到童思千身边出现了个男的,那男人似乎在搭讪,这才来到吧台这边。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嫌吵么。”虽然松口气,但童思千想到他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坏境,更别说这么闹的音乐了。
江慕炎淡淡的又带着威胁的扫了一眼站在童思千身侧的男人,穿着个花衬衫,金色短发用发膏竖起,他低头看童思千,勾唇,“以为你在召唤我。”
这样能感受到,超能力啊?
“江先生。”鲁斯在经过那一眼就知道这男人已经认出自己了,笑着伸手打招呼。
江慕炎无视他伸出的手,只冲他微颔以示回应。
而童思千更是云里雾里,江慕炎也认识他?于是踮起脚尖附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们认识?”
“不认识。”江慕炎语气淡淡却夹着轻笑,接过酒保送上的两杯血腥玛丽,一杯递到童思千手里,便揽着她往角落走去。
童思千还想转头看看那个外籍男人,但谁知江慕炎仿佛知道她会这样做,在同一时间摁住了她的脑袋。
江慕炎在她鬓角亲了她一口,低低道:“你身子上又有那个厨师该死的味道。”
厨师?又?
脑海里电光石火的闪过了什么,童思千猛然想起了什么:“啊……那个人是酒店的服务员?”
没等江慕炎回应,她立即语气无辜的开口:“我俩就并排站着,什么都没有做,连接触都不曾有过,怎么又有他味道了。”这男人恐怕是心理上的洁癖吧?
“你在质疑我。”江慕炎抿唇。
童思千哪里敢质疑他!连连反驳:“没有,那我去洗手间洗一下……”
江慕炎挑眉,满意她的自觉。
而童思千四下看了看,半天才找到标志着洗手间的地方,将酒放下后去了洗手间。
“真是……”
回到酒吧内,童思千脑子“轰”一声,去他娘的可爱!看着那个波涛汹涌的女人坐在江慕炎身侧,而他竟然还与之相!谈!甚!欢!
不觉怒火中烧。
混蛋,遇到女人就没有洁癖了吗,难道你不知道外国的性教育已经开放到高中学校里都找不出一个处了吗!
她怒火熊熊的往这边走,然后站在两人面前,背着光阴沉着个脸。
“吉姆,这是?”
江慕炎没有说话,反倒是那个外国波妹先开了口。
混蛋,这么会儿功夫外国名字都告诉了!熊熊怒火已经烧到胸口,很快就要满……
“就是我的妻子。”
被六个字浇得丝毫不剩,童思千笑得温婉而大方,用流利的英文跟女人打招呼:“你好,我是吉姆妻子傅茉晴。”
江慕炎闻言眉头一皱。
女人有点诧异,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江慕炎打断,“坐下吧,都是熟人。”
童思千坐下,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却因为两人渐渐的交谈而凉了下去。混蛋,这些单词都听得懂怎么组合在一起就不懂了?原来两个人竟然还是以前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江慕炎察觉到她的视线,看也不看她,抬手揉了揉了她发顶,继续和纳米说话。
“我想回去了。”童思千瘪瘪嘴,抬手拉拉江慕炎的袖子,声音不高不低,在喧闹的酒吧中刚好被两人都听到。
“累了吗?”江慕炎看她,见一张小脸儿此时无精打采的,又看了眼纳米,正要开口告辞。
“我要去跳舞!”
很期待啊,一口饮尽马蒂尼,纳米站起身,一曲动感的乐曲响起,她扭着柔软的腰肢轻声哼和,滑入舞池。
“放我下来!”童思千腰间还系着运动服呢,现在这样被扛在肩膀上,真的不舒服,何况刚刚她在舞池里喝了两杯,现在这样晃头有点晕。
江慕炎闭着唇,就这样将她扛进酒店,吓得保安都拦下他,以为出了什么事。
童思千觑了眼在发火的男人,咽咽口水解释,“鲁斯只是来陪舞。”
江慕炎没有说话,穿好后,一把将她拉到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童思千不妨他这么不温柔,脚下地砖又滑,一个踉跄后才勉强能小跑着跟上他步伐。
“唉江慕炎你可不能这样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可不服。”电梯越靠近24,童思千的心里越发忐忑了,“我、我的意思是……啊!”
男人显然已经忍受不了她的聒噪,将她扛出了电梯。
房间门被甩上,江慕炎扛着童思千直接进了浴室然后才将她放下,“你自己洗干净。”
那语气理所当然,神色透露着嫌弃偏偏又高高在上的模样。
童思千看着没有进门站在浴室外边的江慕炎,心虚的咽咽口水,看着他的手,想说“如果我身子上有其他人的味道,那你抱我的时候不是也有了?”
但看着男人绷着一张俊脸,还是识相的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口去拔虎须。
哪怕在浴室里已经磨蹭了半个多小时,童思千还是有点忐忑,不知道江慕炎有没有消气一点,不敢现在就走出来。但左右想想,他也有错,怎么可以一脸全是“你触碰了我底线”的表情?
小心翼翼的拉开浴室门,童思千探出脑袋看一下,卧室没人,外室也没有人。
一点点挪出围着浴袍的身子,她压低声音,“江慕炎,江慕炎?”
“去沙发。”
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冒出来,吓得童思千一跳,一转头就看到江慕炎也穿着浴袍,头发已经半干,显然已经提前洗好了。
童思千见他脸色虽然没有变得更加不可测,却也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缓和下来,于是开口打算解释,“额……我、我晚上只是……”
谁知道话还没开始说,就直接被他扛起来放到沙发上。
江慕炎真的很喜欢把她当做什么一样扛起来,咯得她肚子疼!
被摔到沙发上,童思千在柔软的沙发上弹了弹,被那最后的余震震得发懵,她刚刚又说错了什么了吗?好像没有吧,他是在剥夺他的话语权,连解释都不听如此独断?
半晌嗡嗡作响的脑袋才恢复,她立刻站起,怒不可遏指着江慕炎冲他吼:“江慕炎我们是平等的,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谈平等?”江慕炎闻言冷笑一声,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颔,又反手将她的双手给钳住,凑上前,两人呼吸相闻……
“谁跟你平等?”
“你一个……”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悲愤,江慕炎突然止住话,“别那样看我。”
童思千奋力挣扎,“江慕炎混蛋你放开我!”
“当、当然是!如果我不喂你,那饭就糟蹋了!”童思千咳了咳,只觉得男人强大的气息已经将她紧紧的围绕,她已经无处可逃,也无力挣扎。
“那我也得收下你。”
她脸色酡红,“窗、窗帘……”
“没人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