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异常宽阔的空间之中,无边无垠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雪白的世界之中,唯有一扇布满花纹异常复杂的大门静静而立。
就在这时,某一处白色的空间之上,一个黑色的原点开始出现,慢慢的,慢慢的扩大,不知过了多久形成一个深邃的黑洞。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白色空间开始发力,眼看黑洞就将维持不住,突然从其中出现一个身影滚落几次,黑洞随即消失不见。
“咦?”声音回荡在偌大的空间之中,一个黑边白色人偶模样的人,也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
方祈摇了摇还有些晕眩的脑袋,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却是一个人偶,而且对方似乎对他挺感兴趣,侧着头,没有表情的脸上来回打量着这位突兀的,闯入它的世界的不速之客。
“请问,这里是哪里。”方祈脸色有些难看,鬼知道星星又将他送到了哪个世界,这次可好,到也不需要勉强挣扎求活了,干脆到了看起来有些恐怖的异空间之中。
“你又是谁?”方祈有些戒备着,对方看起来并没有敌意,不过以往万一,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哦,问得好。”人偶将手臂抬起,看样子有些兴奋。
“我是被你们称作世界的存在,或者宇宙,或者神,或者真理。”
“我即是全,我即是一,而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白色小人身处手臂指向方祈,一语道破他的来历。
这不明显吗,方祈有些无奈,眼前人偶的话语,他想起来了。
依稀多年以前看过的钢炼,走马灯一般快速的闪过脑海。
似乎知道方祈在想些什么,它缓缓坐下,做出思想者的标准POSE。
“你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你就是你,单独的宇宙,单独的真理。”
白色人偶颇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出令后者目瞪口呆的话。
“我?还真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方祈并不在意对方所说,不过随后就有些忐忑,既然进了这里,想必要留下点儿什么才能出去。
“我要怎么出去呢,或者我需要付出点儿什么,才能获得你这个世界本地人的身份。”方祈思考良久,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如果他他在这个空间呆上一段儿时间,估计他都能被白色人偶同化为一体了。
“一条性命,你这个身体的力量,你脑海中的知识。”白色人偶将条件缓缓道出,有些苛刻,有些令人愤怒。
“你说性命?大爷就…”方祈想到了什么,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人偶,对方说的应该是一颗星星罢了,可是即便第一条没有作用,后面的条件也太过苛刻了些。
“你误会了什么,等价交换而已,性命交换你在世界中的身体,力量交换你所拥有身体的成长,知识交换我的知识。”白色人偶摆摆手耐心的解释道。
既然闯入人家的主场,方祈也不敢奢求太多,对方要求说起来他并没有损失什么,无非重头将力量练习而已,他也得到了好处,有了炼金世界的知识,他想必也能成长的轻松一些。
“那好,交换吧。”方祈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对方实力太多强大,他完全没有谈条件的余地。
“还有一个条件。”白色人偶站起身来,走到大门处,用手臂抚摸着那复杂异常的花纹。
“你知道命运的片段,不准透露。”
“我们来做一个约定,当你再次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告诉我你的看法,我会给你一些奖励。”白色人偶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方祈知道,对方此时一定在微笑着。
“命运的片段吗?也许说的是剧情吧,不准透露?并没有说不准改变,对方不会犯这种错误。”方祈若有所思,随后他想到既然自己换取到了它的世界“身份证”,那么他也就是其中的一份子,想做什么自然是随心所欲,想到这里他也就释然。
“一些奖励?”方祈喃喃自语,抬头看向白色人偶,对方没必要耍什么花招,尤其是对方有着觉得的实力,他能够反抗的几率是0。
“去吧,刚好有人在做一些事情,虽然有些不太合适,但是也省得我做一些别的事情了。”白色人偶语焉不详。
方祈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可是对方却不在给他多说什么的机会。
他的身体开始分解成碎片,随后缓缓消失在白色世界之中。
隐约间,方祈听见一些声音,两个孩子的声音。
“水,35升。碳素,20千克。氨,4升。”
“石灰,1.5千克。磷,800克。盐分,250克…”
“我靠,老子身体就这样来啊?”方祈有种掩面泪奔的冲动,不过没有身体的他想必什么也做不到吧。
“人家不会打死我吧?明明是找妈妈的,出来个不相干的人是这么回事。”方祈预感成真,他甚至在想,对方是故意给他开了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玩笑。
世界跟两个小家伙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他们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能见到妈妈,结果炼成开始反噬自身。
方祈在一团漆黑中起身,看起来像女性的身体,在少年眼中开始发生令人崩溃的变化。
鲜血被归还,阵中不似人性的炼成开始发生变化。
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吧,当爱德华从门的那边归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可是眼前发生的事情,似乎让他又看到了什么希望一般。
活生生的人类,有血有肉的那种,对方有着一双明亮的眸子,极为普通的五官,看起来比他稍微大上一些的年纪。
“那个,抱歉借用了你们的材料。”方祈有些尴尬的捂住下体,光秃秃的着实令人有些难堪。
“先把你弟弟的灵魂换回来吧,少年。”方祈提醒着什么,爱德华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虽然太多疑问,但是他却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些歇斯底里,他慌忙的包扎着自己,方祈也顾不上自己走光,他帮助爱德华包扎了自己以后,少年再次发动炼金术。
当阿尔冯斯归来的时候,方祈才算送了口气,总算没有因为他的到来发生什么太大意外。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人体炼成阵中?”爱德华有些仇恨的看着方祈,也许是对方导致这次炼成失败了呢。
“我叫方祈,方块儿的方,祈祷的祈。”
“死者复活,你应该已经知道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方祈并不恼怒,换做是他,恐怕会不如眼前之人吧。
“是啊,痴心妄想的事情,可是你为什么会违背这一现象?”爱德华以为方祈也是复活而来。
“出来些意外,本来马上要死的,结果碰见你们所用的材料,就拿来借用了。”方祈用一个有些蹩脚的借口解释着。
爱德华和已经变成盔甲的阿尔冯斯都沉默了,也许这是一个复活人的途径,但是他们的母亲已经死去太久,即便知道了这样有些许可能,一切却已是无法回去了。
“抱歉,我会补偿你们的。”方祈只能硬着头皮道歉了。
“不值钱的那些材料,小孩子的零钱都够用了。”
“是啊,哥哥,虽然母亲没法复活,但是救别人一命也不错了。”阿尔冯斯苦中作乐,安慰着他的哥哥。
“救命之恩呢,一定要报答,请让我照顾你们吧。”方祈厚颜无耻的说着令他有些羞耻的话。
就这样,方祈这个外来人一头扎进了爱德华和温莉两家的世界。
起初老太太,也就是温莉的祖母比拿可对方祈相当警戒,眼神之中处处透露着怀疑。
方祈也不以为意,他又没有什么坏心思,自然坦荡荡。
不过两兄弟却也没有事事都麻烦于他,阿尔冯斯没有身体也用不到他,爱德华的衣服什么的自己就搞定了,结果他也就只剩下了做饭的差事。
好在方祈有着一份儿不错的手艺,带有“新国”风的菜肴征服几人的胃,他才险些没被扫地出门。
“方祈,你是新国人?这么会到这里来的?你一定很厉害吧?”温莉好奇的问着,一脸崇拜的样子。
方祈无奈苦笑,白色人偶又给他开了个玩笑,它所说的知识,竟然全是书籍,当他需要时可以将他想看的书召唤出来,然后理解学习什么的全部需要他独自完成。
“坑爹呢,那个家伙。”方祈有些恼羞成怒,但是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连对方在哪儿都看不到,打也打不过,实在气人。
“我呀,暂时没用了,这个身体没有经过锻炼,我的炼丹术也没法用了,还得从头再学你们的炼金术。”方祈睁眼说着瞎话,没有一丝的不好意识,可见他的脸皮已经锻炼出来了。
“那,书房中有许多父亲留下来的书,你可以看看。”阿尔冯斯和颜悦色的说着,爱德华点点头,依然埋头猛吃,他经常吃2份儿食物,即便有些饱,但是却说是为弟弟吃的那一份儿。
方祈看着那天天两份儿食物的小豆丁,沉默了,只是眼中的可怜深深刺激到了爱德华。
“喂,你一定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方祈,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小豆丁拍着桌子表示自己的不满。
方祈尴尬的笑了笑,对着身旁的温莉轻声说着悄悄话。
少女极为夸张的笑了,一面拍打着桌子,一面笑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两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方祈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再问温莉,对方却是摇了摇头,说不方便说,只是脸色古怪的很。
平静的日子并未过上太久,没有太长时间,罗伊上校和莉莎中尉来到里森堡,爱德华的家乡所在。
“你好,我是听说这附近有优秀的炼金天才才来的,但是。”他看着爱德华空空荡荡的手臂和脚,有看了看不远处盔甲装扮的阿尔冯斯。
“人体炼成吗,你们竟然触犯了这样的禁忌。”他有些悲伤,实在是这样的结果对两个孩子来说,未免有些残忍了。
“我们只是想再一次看到妈妈的笑容而已。”爱德华语气有些悲伤,他想到了什么,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不远处安静看着书的方祈,没有再说什么。
方祈和他们说好了,他的事情不要外出,面得有心人拿他或者炼成阵做一些事情。
随后罗伊邀请爱德华加入国家炼金术士,告诉他外面的世界才有恢复的可能。
当两人离开的时候,方祈看了看低着头的两人,他在等待两人回话,即便他已经知道了结果。
“去吧,一定要找到让你恢复身体的办法。”爱德华不是太过高大的身躯上,一双眼睛燃烧着希望的光芒。
方祈轻轻点头,温莉和她的祖母开始忙碌,帮爱德华装上所需的机械手臂和腿部。
一年的时间吗,方祈静静的思考着,锻炼身体,还要学习炼金术的知识,时间根本不够,但是也只能一步一步的来了。
手术很顺利的完成,爱德华有些不太适应的挥舞着手臂,走起路来也是亦步亦趋,像个新生的婴儿。
“我来教你们怎样战斗,过程会很辛苦,做好心理准备。”方祈一脸欢迎来到地狱的表情,将两人吓得有些瑟瑟发抖。
“不管这样,我也要找到让阿尔恢复的办法,来吧。”
“是呢,哥哥,你的手臂和脚也要找回来呢。”
方祈经过两个世界的成长,即便没有什么逆天的能力,如今更是雷电能力都被收回,但是他的战斗经验之丰富,恐怕可以碾压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了。
“方祈,吃我一拳。”爱德华怒吼着攻击而来,表情似是发泄,似是不甘。
“姿势不对,发力不对,虽然你各自矮也不能蹦着攻击。”方祈毫不留情的打击着,侧身躲过一脚将后者踢飞。
“阿尔你应该更奔放些,你并没有所谓的实体,感觉也没有,完全可以用一些非常规的招式,可以作为底牌。”方祈将后者巨大的手臂抓住,顺势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