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领着王默来到方亭附近,指了指远处,低声道:“那里的草地上有一个钱袋,兄弟去把他捡回来,就算通过入门仪式了。”
“臭小子,你想骗我,那里明明是个陷坑。他娘的,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己跳下去。”王默扯住李铁牛的衣领,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李铁牛尴尬地一笑,“兄弟,消消气。这是我们邪灵派的规矩。我可以发誓,每个新弟子入门都是这样的,绝不是故意为难你。”
王默没好气地说:“狗屁的规矩,分明是那臭丫头捉弄人的把戏。我才不屑加入这种破门派。兄弟,你也别受委屈了,今日就退出门派了事。”
“王兄弟,你就帮我这个忙吧。”李铁牛拉住王默的手臂,苦苦哀求,眼中溢满泪水。“我和你不一样。你可以来去自由,无牵无挂。可是我不能像你那么轻松洒脱。哎,我家中贫困,兄弟姐妹众多,我要挣钱养活他们。”
王默体谅李铁牛的心情。穷人孩子早当家,若是连生活都是问题,其他一切都是空谈。他苦笑一声,“我能理解李兄的不易。但这总不是长久之计,你以后要多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一下。”
李铁牛奋然道:“所以尽管受尽药王谷弟子的白眼,我还是义无返顾地加入邪灵派。小荷虽然胡闹一些,但平日对我还算不错。我资质一般,只是一个记名弟子,很难接触到药王谷中好的修炼功法。但小荷偷偷教给我许多只有亲传弟子才能接触到的功法。终有一日我会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让父母过上安乐的日子。看以后谁还敢看不起我。”
王默怒气全消,此时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他初到这个世界,笑声中何尝不是充满无奈和苦涩。哪里有李铁牛说的那样逍遥自在。同时他深心掌握到,命运不应该操在别人手上,而是应该握在自己手中。纵使为此抛头颅洒热血,也永不言悔。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沉声道:“我答应你。大丈夫能屈能伸,若这样的考验我都畏缩不前,还谈何大的志向。”
“知我者,王兄弟也!”李铁牛喜极而涕,狠狠地抱了抱王默。两人对视一眼,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王默径自前行,不由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但回头见李铁牛鼓励的眼神,猛一咬牙,大步前去。
躲在树上的孙雨荷早就有些不耐烦,抛掉手中的零食,低声抱怨道:“大牛这家伙怎么办的事情,为何还没有把人带来。嘻嘻,这次定要按帮规惩治他一番。”她打了个呵欠,就要起身离去。这时,从小路那边传来异响。她从树后探头出去,只见王默大跨步走向这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孙雨荷紧紧地捏着小拳头,抑制住自己的兴奋,美目眯成了细线。
王默行在草地上,脚步极快,刚到陷坑的上方,就一脚踏空,瞬间陷落下去。这土坑足有两米多深,不知是否是小丫头出于好心,下面铺着一些杂草。
“蓬”的一声,王默狠狠地摔在坑底,跌了个七荤八素,不辨东西。他心中暗骂:“他娘的,既然要铺草,为什么不多铺点,想要人命吗?”
见到王默狼狈的样子,孙雨荷一脸喜色,从树上一跃而下。来到陷坑旁边,她手扠蛮腰,美目瞪着王默,嘻嘻笑道:“臭小子,你又中计了。”
王默冷哼一声,心想让你这丫头先耀武扬威一阵子,等老子有了实力,有你好受的。口中却是大喊:“这入门仪式算是通过了吧?”
孙雨荷瞪大眼睛,一脸疑惑的神情。她正要回话,一旁的李铁牛迅速冲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没有看王默一眼,匆匆离去。孙雨荷释然道:“算你还有点眼光。既然这么诚心想加入我邪灵派,我会在大帮主的面前替你美言两句。不过能否加入我们门派,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说罢,蹦蹦跳跳的从小道离开。
王默终于知道自己又被骗了。谁说古人老实诚恳,童叟无欺。这几个骗子的演技若是放到现代,得个奥斯卡奖都不成问题。他从怀中掏出先前掉在地上的钱袋,自我安慰,“幸好有十几两银子可拿,倒也不算吃亏。”
王默躺在坑底片刻,稍稍安抚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身体和心灵。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地爬出陷坑。在路上打听到冷飞燕的住处后,急忙向那里赶去。幸好药院离住处不远,再加上天色渐黑,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狼狈的样子。
刚进入房间,王默再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冷飞燕来到身旁,见他满身灰尘、一脸疲倦的样子,焦急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找你的麻烦?”她缓缓蹲下身子,两指搭在王默的脉搏上,沉眉片刻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没有什么内伤。”
冷飞燕坐到临近的木凳上,紧皱眉头,“你怎么搞成这个模样的?”
王默尴尬一笑,犹豫着是否将今天丢人的事情全部告知。但若不和盘托出,冷飞燕一定会非常担心自己。他筹措一番后,苦笑着将发生的事情全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冷飞燕凝神细听,脸上不时露出古怪的神色,最后大笑,“孙雨荷这丫头,真是混闹。明日我就去替你出这口恶气,让她今后不要再捉弄你。呵呵!”
王默老脸一红,虽然早就料到会被冷飞燕调笑,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急忙岔开话题,埋怨道:“大姐你为何瞒着我去见孙掌门呢?”
冷飞燕看了王默一眼,淡然道:“我只是有点不放心。你这小子处世不深,不知江湖的险恶。我若不费心一点,你被人卖掉还帮着别人数钱呢。你看,才离开不到半日,就被孙丫头给玩了个团团转。小弟啊,你啥时候能长点心呢。”
没料到冷飞燕拐来拐去又饶了回来,王默无奈送去一个求饶的表情,轻咳一声,问道:“孙掌门对我有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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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为了等A签的消息,有些心神不宁,大家莫要耻笑,毕竟是第一次嘛。喜欢这本书的朋友可以收藏下,方便以后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