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也要看一看傅县令给大家带来了怎样的惊喜!”宇文修欣然答应。少有大臣,尤其是想傅凌天这样官品小的大臣,敢将贺礼拿到台面上给大家展示。傅凌天这一行为明显就是向他人宣告,今日他带来的是一件非同寻常的宝物。
宇文修同郝连雪一同揭开了绸缎,所有人都屏息凝视,好奇傅凌天会带来什么样的东西。
只见精装裱好的画框中放着一幅牡丹,花朵隐隐泛着荧光,恍若萤火虫发出的光芒。但是萤火虫死了之后不再会发光,这是大家共知的事情。
“傅县令能想到将叶煌草会发光这一自然现象运用到布料当中去,好!”宇文修一下就猜出光源的来历,拍了拍手掌,毫不吝啬眼中的赞赏。
“臣冒昧。”傅凌天拱了拱手:“这副牡丹争**实出自仓宁县锦绣阁阁主慕憬然之手。”
“哦?”郝连雪来了兴致:“早日本宫就听说仓宁县有家布庄织出的布料特殊,一直没有机会瞧瞧,如今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来人,赏!”
“谢皇后娘娘!”傅凌天惶恐道:“此幅牡丹争**还另有玄机。请皇后娘娘触指尖于画中。”傅凌天一颗心悬着一直没有放下来。
郝连雪眼中漾着笑意,听了傅凌天的话,又面带疑惑地将手放在图画中央,只见指尖触及之处,荧光逐渐明亮,蔓延至整个画卷。画卷中央的牡丹越发明艳,在荧光的映衬下,锦绣阁布艺的优点完全显现,隔了很远也能看清画布中明艳的神采。在场的文武百官通通发出难以抑制的惊叹声。在并没有什么科技发展的古代,这样的场景说得上是百闻不如一见了。过了好半会儿,大伙儿好像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好!好!”郝连雪眼睛弯成了月牙:“已经多年没有如此赏心悦目的物品了,本宫真是欢喜极了。傅县令,改日让锦绣阁阁主到宫中坐坐,本宫要亲眼见一见何等才人能做出这样稀奇的物件。”
“臣遵旨。”傅凌天呼了一口气,这才放了心。
小院内的慕憬然倏地打了个喷嚏,这天气真真是有些寒冷。
宫中依旧热闹非凡,所有人都沉浸在傅凌天带来的惊叹当中无法回神。没有人注意到,宴会一角悄悄消失的白衣男子。
“殿下对傅凌天带来的《牡丹争**》有何看法?”习凛一路跟着宇文莫离离席。对于这位我行我素的太子,全朝文武百官都有所耳闻,宇文修和郝连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人更加不敢多言。
“恐怕要去一趟仓宁县,母后应该也有所察觉。”宇文莫离缓缓踱着步子。
此时宫中宫女太监都在宴会现场,整个皇城内除了面无表情的守门军卫,人烟稀少。行走在宫中的宇文莫离和习凛多多少少显得有些突兀。
“什么人!”守门的士兵刚刚打了个盹,便警觉有人靠近,差点犯了大错,他心有余悸地想。
“大胆!”习凛怒道:“见了太子殿下,还不下跪!”
士兵这才看清眼前白袍沾染了城墙上的火光的男子,苍白的月色衬得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更加妖冶冷清。宇文莫离定定地瞧着他,眼中并没有什么波澜,士兵却吓得双腿发软,伏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奴才不知太子殿下深夜要出城,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