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大成跟爹娘商量说:“二成,大妹子需要钱,我的出去挣些钱,只是家里没有了劳力,爹娘要受些苦,在家里也挣不到钱。”张德贵说:“政策允许了?别在像那年让警察抓。”大成说:“我先去建军家打听一下。”
其实早在77年的后半年,大成每天听收音机广播的新闻,又多次去县城,看县城买卖各种东西的人多了起来,就打定了主意,随着国家的经济好转,房屋的建设也得跟上,上次建军来给爹娘拜年,说在城建局工作,不如在BJ的周边先开个砖厂,打定主意,拿了50斤莜面和40斤糕面,去了BJ。
等到了BJ,果然BJ盖高楼的很多。按建军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建军的家,大成换上了小洁给买的衣服,见门前站着一个士兵,大成就问:“陈建军的家是不是在这里住,”门卫说不在这里。大成想这是建军父亲在这里住,想了想又说:“我是建军下乡时的朋友,能否给建军打个电话。”门卫答应了,让大成在外面等,大约十多分钟,建军开着车就到了,一看是大成,建军高兴的和大成抱在了一起,建军看大成带了东西就说:“这么远的路,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啥啊。”大成说:“那几年你插队时,见你回家每次都带,7,8斤莜面回去,想必是伯父伯母爱吃,我也就带了。”说着话俩人走了进去,大约接近了中午,建军的父亲回来了,建军介绍了大成,建军爸说:“你就是张大成,每次回来听建军说起你,你是建军的救命恩人,我得好好招待你。”问保姆做了啥,保姆回答了,建军爸说:“你出去多买些熟肉,和菜,再买一只烤鸭。”大成忙拦住了说:“谢谢伯父伯母,我和建军是生死朋友,说起来,伯父伯母和我算老乡,伯父伯母不用客气。”建军爸说:“那你就多住些日子,慢慢招待你。”建军爸见地上俩袋东西就问建军,建军说:“大成带的莜面和糕面,”建军爸一听高兴起来说:“好东西呀,以前建军探亲回家,带点给我们解个馋,这些年好多年都没吃了,只是你这么远的路带这么多,让你受累了,我谢谢你。”大成忙说:“伯父不用客气,我年轻带这点东西不怎么累。”建军爸说:“那咱们晚上就吃,你吃你的肉,我吃莜面。”随后又问保姆会不会做,保姆说不会做。大成说:“我会做,只是这莜面耐消化,您上了岁数,晚上吃了肚子会难受,不如白天我给你们做”建军爸说:“就按你说的来吧。”
吃饭中间,建军爸说起来在大成家附近打游击的事,晚上建军爸在外面有事没回来,只是建军和母亲问起了家乡的事,建军妈说:“建军当知青时,常说吃不饱,这几年怎么样。”大成说:“现在分的地多了一点,比往年好过了一点。”建军妈又絮絮叨叨问了大成一些事,大CD一一做了回答,晚上建军和大成住进了一个屋,大成和建军一直唠到凌晨才睡。第二天,建军和他爸都上班去了,大成让保姆领他看厨房和冰箱里东西,大成就上街买了一
些菜回来,用羊肉和蘑菇做了一个热汤,又用茄子,蒜,黄瓜等做了一个冷汤,莜面鱼鱼,莜面网网,莜面炖炖,建军专门给大成买了一只的烤鸭和烤鸡,俩位老人下班没有说多少话,分别用冷汤和热汤吃了,直夸大成做的好吃,建军爸说着冷汤做的更好;大成看俩位老人吃了很多便说:“这莜面耐消化,二老不能吃的过多,以后二老想吃了,我过来做就是了。”吃完二老都说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莜面,饶是这样,建军妈下午吃的多了一点,有点胃胀,大成赶忙让保姆找来了消化药吃了,晚上吃了些清淡的饭。
建军和大成晚上说开了话,大成问建军:“上边政策对做生意放开了没有”。建军说:“虽说没有下正式文件,但也不管了,投机倒把罪也快取消,你这次来想做什么生意。”大成说:“想开个砖厂,只是不知道需要多少钱。”建军说:“开个砖厂很好,这几年城市很快要大量建设,咱们后天正好是星期六日,在附近选好厂址,至于制砖机我给你解决。”原来建军的父亲落实政策,当了某一个部的部长,建军已提升为城市建设处的领导,认识很多制砖机的老板,以及搞建设的开发商。
第二天,大成做了油炸糕,猪肉炖粉条,俩位老人又吃了很多,夸大成和菜做的很地道。吃完饭建军爸说:“建军已经跟我说了你的事,你就留下来放心大胆的干吧,建军能解决的建军解决,解决不了的我出面解决。”
建军对BJ的情况很熟悉,知道一些制砖厂的选址要点,跑了一天都不满意,第二天又转到了一个地方,建军一看,这里土层很厚,看土也很好,大成看离城区也不远;建军说:“就选在这里吧,我先带土做个化验。建军拿出了袋子,放进了些土。”
建军和大成找村里的领导,等见到村里支书,大成和支书互相看了看,村支书说:“你是张排长?”大成说:“你是李班长吧。”俩个人握了手,大成又介绍了建军,李班长和大成互相说了一些情况,李班长说开制砖厂没问题,回家再说,建军说:“咱们还是先把一些材料弄好再说。”李支书同意就来到了大队部,大成和建军把需要的材料都写好,盖了章,又拿出一张表,李支书也填好,当谈到土地租赁费时,李支书说:“那是黄土坡,平时也没有人耕种,你初办厂钱紧,等以后挣了钱看着给,”支书领着来到饭店吃了顿饭,李支书和大成喝了许多酒,大成主动去付了账,晚上建军又吩咐大成明天去单位,和要办的手续,又说如果那里卡住了,就打我电话。第二天大成跑了一天,中午也没回建军家,在饭馆随便对付了一口,又跑了一下午,各种材料手续办齐了才回。建军也带回了化验结果,告诉大成这土是非常好的制砖土,制砖机定了俩台,一台我付了钱,另外一台先赊账,大概需要五六天时间,货就到,这几天你先搭个临时工棚,至于制砖用的水,地边有一口井,或租或买先用上,等以后有了钱在打一口井,大成辞别了建军父母亲,临走时说,伯父伯母哪天想吃莜面了让建军通知我。
大成在街上买了俩条好烟,鸡鸭鱼肉以及各种菜,就来到了李支书家。在李支书的帮助下四天时间工棚已搭好,建军又找来俩名制砖师傅,大成正愁请个好的制砖师傅,但建军想到了,大成特感谢建军的帮助,制砖机一回来,调试很成功,建军又找来了可靠的朋友,找来了出纳会计,以及收费,装车等人员。
大成对制砖是个外行,俩位师傅很卖力,把各种事情做得井井有条,等到正式开工那天,建军也来了,大成让李支书先讲几句,李支书说:“我知道乡亲们钱紧,盖房子需要钱,娶媳妇也需要钱,今天我给你们引来了赚钱的机会,乡亲们务必珍惜。这个砖厂是我战友也是我排长开的,乡亲们不能怠慢了,怠慢了我排长,就是怠慢了我,即使我排长能饶你们,我也不饶,最后希望乡亲们抓住机会多挣钱。”大成说:“我也是农村人,这几年穷怕了,饿怕了,所以想出来挣点钱,我的意思是,让乡亲们挣点钱,我也挣一些,以后大家都是朋友,我在这里先感谢乡亲们。”随后大成向众人鞠了一躬,接着让建军和支书剪了彩,又放了炮仗,大成领着建军支书和俩位师傅,以及建军带来的朋友,去一家比较大饭店吃了饭。
烧开砖后,拉砖的车排着长队,供不应求,俩位师傅说:“再开3个窑也不够,必须再买一台制砖机。大成拿了3000元跟建军商量说:“烧出的转供不应求,我想再开3个窑,只是制砖机还得要一台,能不能先给上一台以前制砖机机的钱,再赊一台”建军说:“行,只是要上一台空心切块砖机”。大成回来的路上想:上空心切块砖地址场地要扩大,再说自己是外地人,必须和当地村名搞好关系,想到这里就有主意。去了李支书家说:“李支书,我想在上一条空心切块砖线,想让村民入股,凡是入股的和占用耕地的,到年底按出资比例分红,”李支书一听说:“这是好事,我马上召集社员开会。”大成去农村信用社,把现在的砖厂做了抵押,带出了款,这时村民有一半拿出了钱入了股,大成又买了俩台空心切块制砖机,买了几个防爆灯,不分昼夜干起来。到入冬前结算,除了分红净赚了30万,社员也按村民拿了分红,心里也高兴,大成看入冬的砖厂空了下来,想了一想,决定在BJ附近开个制衣厂,安顿好了砖厂,大成去了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