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凌梦晨转过身将她揽住怀里,语气里全是疼惜,但眼中却布满了寒光。
“若不是书远,我……我……”沈梨若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道。
“别想了,好好的睡一觉,明日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凌梦晨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住心中的惊涛怒火,扯掉她身上的大毛巾,拉过被子细心的盖上。
“夫君,答应我,别冲动。”沈梨若一把抓住凌梦晨的手臂道,“那可是太子!”
凌梦晨一怔,捏了捏她的脸颊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沈梨若松了口气,她抬起双手,越过他的肩膀环住他的背,将他拉向她的胸口,手下那结实发热的肌肉似乎给予了她力量和安宁,她想要他!
“爱我!”
凌梦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着猛的俯下身子擒住了她的红唇……
大手轻轻的在她的身上无摸着,带着疼惜,避开那通红的肌肤,感觉身下人儿的轻轻颤抖,凌梦晨心中发疼,如今他只想好好的抚平她心中的惊慌失措,心中的一切不安。
望着那可以令所有女人迷醉的俊脸,此时此刻只有他的安抚,他的热情才能彻底的洗去太子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照亮了幔帐中那影影绰绰的身影。
第二日,靖王府书房。
凌梦晨面沉似水的坐在椅子上,双眼盯着手中的茶杯,问道:“冯老,昨日太子和徐书远之间的事究竟如何?”
站在不远处的冯老瞥了眼浑身上下显示这“生人勿进”的凌梦晨,道:“据说昨日太子见月色不错,一时兴起,便拉着徐大人比试武艺,没想到两人正打得难舍难分,就被一太监看见,所以才闹出了误会。”
比试武艺?凌梦晨冷哼一声,众人皆知太子素来不喜武艺,又怎会在中秋佳节之际和人比试,并且大半夜的还找到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徐书远。
“两人可有受伤?”凌梦晨望了眼冯老问道。
“徐大人并无受伤,不过太子身上倒是有好几处擦伤,不过事后太医院的王太医去看了看,开了点药便没事了。”冯老道。
太子虽然不喜武艺,但做为一国储君学习骑射武艺是必不可少的,相反徐书远却是个文弱书生,肩不能单手不能提,对于武艺更是一窍不通。如今可怪了,两人比试,会武艺的人受了伤,不会的反而毫发无损。
“王太医可有说什么?”凌梦晨沉吟了一会,问道。
冯老答道:“王太医说太子的伤都是小伤,不碍事,不过……”
“不过什么?”凌梦晨眼光一闪。
“王太医说,太子殿下全身上下都很正常,但不知为何,活动了一番筋骨反而……反而血气特别足。”冯老思索了一会道。
“血气足?什么意思?”凌梦晨皱了皱眉。
冯老脸上闪过一阵怪异,伸手指了指身下道:“就是指这……”
凌梦晨的脸刹那间布满寒霜,果然有问题!
隔了好一会,凌梦晨阴沉着脸道:“你先下去吧!”
“是。”冯老行了一礼道,“老奴先行告退。”
太子此人虽然好色,行事嚣张,但能当上太子绝不仅仅因为是嫡长子,能在太子之位呆这么多年的人绝不会是什么傻子。世间女儿如此多,按理说太子就算是邪火焚身也不会如此荒唐,毫不遮掩的欺辱臣子之妻,更何况算起来沈梨若还是他的长辈!除非……除非他着了人的道,失去了理智!可若是被人下了药,王太医怎会什么也没发现,只是说血气足……
凌梦晨脸色铁青,想到沈梨若昨日里那惊慌失措的身影,只觉得一颗心犹如被人拼命的拉扯着,又怒又痛又悔,若是徐书远没有及时赶到,那他的若儿……
“砰!”的一声,精致的黒木案几顿时被他一掌拍成两截,桌上的笔架、砚台、茶杯……乒乒乓乓的洒落了一地。
太子、三皇子、六皇子……一个一个人在他脑中回荡着,无论是谁,敢伤害若儿,他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花园内。
“阿左。”沈梨若一脸平静的坐在亭子里,唤道。
“夫人有何吩咐?”站在一旁的阿左道。
“阿左,你在靖王府当差多少年了?”
“启禀夫人,小的在此当差已有十几年了。”阿左躬身道。
“十几年……”沈梨若沉吟了一会道,“那你在京城可有不少熟人吧!”
“小的在京城呆了这么多年,倒还有那么几个熟悉的。”阿左不解的问道,“不知夫人有何事?”
“三皇子府你可有熟知的人?”沈梨若垂了垂眸道。
阿左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道:“三皇子府,小的倒有个认识的在府里当差,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沈梨若抬起眼看向阿左那憨厚的面孔道:“我有个朋友如今在三皇子府当差,若是你有熟人,想让他帮忙照看一二。”
“这等小事,夫人开口,小的自然办到。”阿左欠了欠身道,“只是不知夫人认识的人是?”
“她叫夏雨。”沈梨若顿了顿道,“是上个月穆家送给三皇子的侍妾之一,让你的朋友暗中留意一下她的举动,若是有异常之处,立即告诉我。”
“是,夫人。”阿左点了点头。
“记得,是暗中!”沈梨若站起身道。
“是的,夫人。”阿左道。
虽然昨日的事情表面上夏雨只是个毫无关系之人,但不知怎地,夏雨最后的那抹眼神却让沈梨若觉得此事她定脱不了干系……或许是她多疑,或许是她胡思乱想,但她就是不放心,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因此她才会想到派人盯着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