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午9点多钟才起床,因为今天休息。
我洗完脸刚坐下吃点儿饼干,喝了几口水,突然手机响了,是报社郭红梅打来的。
“叶斌吗?我是郭红梅,童总说你手里有一篇《正义与邪恶的较量》稿子?”
“是呀。”我答。
“那好,童总和你说话。”
童总说:“你现在在哪儿呀?”
“我在北京呀。”
“你能到报社来一下吗?把稿子带上。”
“行,我马上就到!”
星期天我又休息不了啦。我拿上稿子,带上采访包,打车到了报社。见到童总之后,我把稿子传真至安徽南陵县委审核的情况向童总做了汇报,又把已审核的原稿交给童总,童总要求郭红梅在这一期刊发我的原稿。郭红梅表示立即安排编排。
下午3时许,在报社忙完了发稿的有关工作,我回到了家。
院子门是锁的,我掏出钥匙打开院门后,见夏小凤屋门半开着,我估计不是夏小凤在家就是夏小雨在家,要么二人都在家。这几天,北京公安对所有娱乐场所查得很严,夏小凤和夏小雨姐妹俩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些失落,因为没班上就意味着没有收入。
我在自己的屋子里待了一会儿,打开抽屉时发现了从家乡带来的食品“百善酥”,这原本是准备给夏小凤她们尝尝的,由于整日瞎忙给忘记了。于是,我顺手拿了一包送了过去。
“这是我家乡的著名小食品,给你们尝尝。”我发现屋里仅有夏小雨一个人,转身要走。
“你坐一会儿吧,没事的。”夏小雨说。
“我还是出去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笨嘴拙舌,居然说出这么一句没意思、没水平的话。
一会儿,夏小凤回来了。她一推门,就冲着夏小雨嚷开了:
“你不上班去呀?”
“我上什么班,我去哪儿上班?”夏小雨说。
“那你老待在家里也不是事儿呀。”
“那我又能怎么办?”
“你去找人联系别的地方呀,不然哪儿有钱花呢?”
“我花什么钱了?”
“吃喝不要钱吗?”
“我吃你喝你的了?”
“就是吃自己的也得花钱呀!”
“你这人怎么这样,有毛病?”
大概夏小凤见夏小雨声音大了,把门掩得更严了一些。
夏小雨这女孩有些不懂事,一张嘴就高声高调。
两个人在屋里言来语去戗戗了好一会儿。
“姐,你今天上班吗?”闹红了脸的夏小雨在一阵沉默之后突然问夏小凤。
“我也不想上,怕查到了要罚款。”
“那你……找叶哥……”夏小雨声音很小,后面说的话我没听清。
“你这死丫头!”夏小凤笑骂了一声,跟着是二人一阵大笑。在夏小凤和夏小雨姐妹俩的一举一动中,我隐约感觉到了一种意思:夏小雨希望夏小凤把我“勾引”上身。真的,这种感觉我作为一个过来人还是有十分把握的!
我在屋里也笑了,但偷偷地没有笑出声。“这两个傻妹妹!”我心里有点儿疼爱这双姐妹的天真和幼稚。其实,我一直是把这双姐妹当自己的妹妹看待的。
玩笑过后,夏小凤小屋里又飞出夏小雨与夏小凤的歌声:
“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这姐妹俩似乎此时忘记了“没有班上”的烦恼,又自寻开心了。
夜幕降临大地,北京的城区灯火辉煌。夜色中,除了能听见马路上跑车发动机的轰轰声以外,我们这个院子还算是安静的。
“夏小凤,今天上班去吧,我刚才接到老板的电话,说今晚没事,大家可以上班。”这时,有个女孩跑进来告诉夏小凤。
“是吗?那太好了!我准备一下。”夏小凤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刚才还较为宁静的院子一下子又变得嘈杂起来。
看来,来通知夏小凤的这小女孩与歌厅老板不是一般的关系,不然老板怎么会先通知她呢?再说如今有些人就是胆大妄为,国家三令五申在提倡“严格执法”,少数执法者就是敢于“玩火”,要么歌厅老板怎么就知道没事呢?这肯定有执法部门的人向他透露了消息。我真的百般不解。
夏小凤她们走了,留下了夏小雨一人在家。她为什么不去呢?原因还是“老板不要她上班了”。她在家拿着手机乱打,且有时还有“操你大爷”“放你妈的狗屁”等字眼儿冒出。听得出,夏小雨这是在与坐台时认识的男客们在发泄她此时心中的怒气。一会儿,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出去了。
现在院子里剩下我一人了。
书籍是我最好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