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书人开始胡搅蛮缠了,他就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非得让曲阑落来打了这个擂台不可。
“曲二小姐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懒得和你们这群人计较而已。”祁默夜接着说。
“还真是会替她找借口,老夫在这茶馆说书,说曲二小姐的不是,也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这么多人来反驳老夫,却没见一个海蓝阁或者曲家的人,曲二小姐肯定是心虚了。”
“胡说!”面对这说书人胡搅蛮缠,人群中有人愤怒了,“谁说曲二小姐不敢应战了?她肯定会把你那个什么小辈打得落花流水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尽是应和的声音。
“唉……”祁默夜扶额叹了口气,他早看出这是个陷阱了,所以不想让曲阑落去应战,无奈这群围观的路人情绪一被带动起来,就中了那说书人的计说出来这样的话。
如此一来,曲阑落如果不去应战,不仅让这群人失望了,还证明了她自己很心虚。
想来这擂台是不得不打了。
祁默夜是头疼得很,却看到曲阑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说书人目的达到,不再煽动情绪。
“对了,曲二小姐人呢?她真的会应战吗?”
“我在这里。”曲阑落大大方方地把头上的斗笠拿下,露出她清丽的容颜来。
“曲二小姐,真是你啊,英雄啊!”
“曲二小姐,一定不能输给他那个黄阶五段的小辈!我们支持你!”
……
看到曲阑落,人群骚动不已,什么话都有。
“好,你说,打擂在什么时候?”
“等等!”祁默夜再次扶额走上来,他已经无奈了,这群人瞎起哄也就算了,怎么曲阑落也跟他们玩呢?她看不出这是个陷阱吗?
“怎么了?”
“二小姐,你不是要去东海吗?今日就出发,你哪里还有空打什么擂台?”
“这个倒是不打紧,可以在曲二小姐去东海回来之后再安排时间,只要曲二小姐有胆量来打擂就是了。”
好容易让曲阑落答应出来应战,说书人怕曲阑落就此放弃打擂,于是赶紧做出了退让,要他们在去东海回来之后再打。
“那就随便了,我从东海回来之后,时间地点你们定。”
曲阑落说完,就回到马车上往曲府赶,留下身后一片纷纷议论。
这天之后,天昱城各大赌坊都为曲阑落开庄,多数人毒押曲阑落赢,而这家茶,则把全部的身家都押在了说书人的那个“小辈”身上,当然,这是后话了。
“曲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没看出那是个陷阱吗?”马车内,祁默夜有些担心地看着曲阑落,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了。
“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是陷阱,我才去跳的,不然多没趣啊。”
“你还真是……”祁默夜摇了摇头,只有苦笑了。
这个姑娘,果真不一般啊,他定定看着曲阑落,眼神中透出一丝丝异样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