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默夜!你少胡说八道!”素问听出祁默夜口中的那个姑娘就是她自己了,气得直跺脚。
“素问姑娘,我都说了,这只是个故事,我跟曲二小姐讲故事而已,和你有何关系呢?又如何胡说八道了?我看啊,你是不是和我故事中的那个姑娘一样,也是脑袋里有洞?”
“祁默夜!”素问握紧了拳头,小小的瓜子脸已经涨得通红了。
“曲二小姐,我继续跟你讲故事吧。故事中的那个姑娘啊,怎么说她呢?她就是愚忠,她听她主子的话为她主子办事,是忠诚,值得敬佩,可是如果因为忠诚而抛弃一切道德观念和人道,那就是蠢了。
就像这个素问姑娘一样,她可以忠诚于玉虚宫主,可是她却不知道去判断是非,玉虚宫主干坏事,她也傻乎乎地去帮,她这么做,难道不是在帮玉虚宫主造孽吗?玉虚宫主倘若遭了报应,她也有很大的责任了吧?”
“祁默夜!你做什么牵扯到我?”素问气呼呼地喊着,可是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了。
这么多年来,她的确很忠诚于玉虚宫主,不管玉虚宫主想做什么,她都无条件地支持和帮助,可她从未想过,这样对玉虚宫主是不是真的好。
“好吧,那不牵扯你了,我继续和曲二小姐讲我故事中的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啊,她以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主子好,可是呢,因为她主子生性顽劣,她这么做就助长了她主子的坏脾性。
她主子本来就不太受外人待见,名声不怎么好,因为这个姑娘的愚忠纵容,她主子的名声就更不好,更惹人嫌弃了。”
“……”听到这里,素问突然低下头来,咬着唇。
她开始反思了,她这么做,真的好么?这么些年来,也的确是因为她的无条件纵容,让她家宫主更加歹毒和心狠了。
“依我看啊,一个好的随从,不是愚忠于主子,而是会替主子出主意,给主子一些好的建议,否则的话,只会让自己的主子在歪道上越走越远,惹的敌人越来越多……
素问姑娘,你是不是在偷听我和曲二小姐讲故事?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住嘴!胡说八道,我当你放屁呢!”素问又冷哼了回去,相对于刚才,她更加底气不足了。
不仅如此,她还在继续反思。
这么多年,哪怕她提醒过玉虚宫主一句,告诉她不要那么胡闹,或许现在她家宫主也不会那么不受霍少主不待见,也不会惹得人人嫌弃。
如此说来,她是不是不应该像以前如此愚忠了?
“祁默夜,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放过曲阑落的是不是?”
“正是。”祁默夜也没哟否认,“不过我不是在求你,而是在跟你客观分析,你仔细想想,曲二小姐与你们宫主之间的恩恩怨怨,都是谁挑起的?
哪一次不是你们宫主先去对付人家?曲二小姐看似每一次都对你们宫主狠命反击,可哪一次她不是只是在反击而已?她可有主动去惹你们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