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临予,我不要去,乖乖地睡觉就好了。”
凌韵一脸为难地坐在焦临予车子的副驾驶上,一心不想去医院看病,听新月说中医要用针灸的,顿时凌韵就怕怕了。
从小害怕打针的她,发烧了都打死不去看医生,更不要说月事痛经的时候去看中医针灸。
原本打算买中成药吃吃就好了,可是焦临予非要拉着她去看中医,凌韵可是万分不悦地被焦临予拖到车子上的。
“焦临予,我求求你好了,真的不用看医生,只要吃点中成药,好好睡觉休息就好了。”凌韵一口哀求的语气,连连摇晃着焦临予的手臂。
“没得商量。”焦临予斩钉绝铁拒绝凌韵的哀求,铁真真地说:“刚才不是痛的死去活来的,还说没事!”
焦临予气打不出一出来,真不明白这个笨女人的脑袋是装什么的,明明疼痛死了,却不愿去看医生。
“我真的没事啊!”凌韵假装坚强无所谓地拍了拍小肚子。
可就这么轻轻拍一下,凌韵就觉得痛的快要她的小命,狠狠地埋怨起小肚子,随后为了不被焦临予发现不妥,假装没事了灿烂笑起来。
“你看,我一点也不痛,真的没事了。你只要去买点中成药给我就行了。”凌韵一边说一边忍住刚才不计后果的动作带来的痛楚。
“真的一点也不痛?”焦临予眼眸里闪过一丝诡异,嘴角挂着点点笑意,伸手朝向凌韵的小肚子突击过去。
被焦临予突如其来的动作,凌韵除了惊吓之外,更多的是小肚子翻山倒海的打闹。
凌韵立马捂住肚子,欲哭无泪地哀怨道:“焦临予,你发什么神经,我痛死了,你还补上一刀!”
焦临予冷笑一声,“现在承认了吧,疼了吧,还在强忍着。”焦临予说着狠狠地斜睨一眼凌韵。
“我……我哪有……刚才……确实不疼嘛。”凌韵支支吾吾把话说完,越说越小声。
“你看看自己,说话一点底气也没有,还敢说不疼吗?”焦临予没好气地瞥一眼凌韵。
凌韵死要面子地瞪了回去,一脸不服输的样子,昂起头一本正气地说:“我没有说话,我说的是真的,却是刚才不疼,你的突击让它更疼了。”
一听,焦临予怔了一下,有点内疚地看向凌韵,“真的?”说完后,原本抽离的大手又覆盖在凌韵的腹部上,轻柔地抚摸起来。
凌韵认真点点头,觉得焦临予这样的抚摸最舒服了,小肚子也变得乖乖起来,慢慢地恋上了焦临予厚厚而温暖的大手掌。
随即凌韵调皮地说:“其实不用去了,你这样帮我揉揉,就不那么疼了。”
虽然凌韵这话让焦临予开心,但一想到凌韵每次都要受到这种女人妇科病的影响, 焦临予不得不要自己狠心一点。
焦临予随性闷哼一声,随即发动车子,他已经决定了,无论凌韵多么不愿意,今天一定要带她去看医生。
瞅见焦临予发动车子了,凌韵立马尖叫一声,原以为刚才的撒娇攻势有用的,没想到还是一样要去看医生。
唉……医生啊,医生,凌韵最害怕看医生了,要是不用打针就好了,可是针灸也是针啊,肯定痛死了。
记得小时候,发烧了要打针,那一次凌韵哭闹得死去活来的,针是打下了,不过凌韵从那次开始,一说打针脸色都变了。
凌韵一想到无数的小针要插进自己皮肤, 凌韵忍不住地打寒战,欲哭无泪,委屈地望着焦临予,哀求道:“焦临予,能不看医生吗?”
焦临予一心开车,头也不回,一口拒绝,“不可以,难道你想一辈子就这样子!”
“要是不打针,要我疼一辈子,我也愿意。”凌韵低下头在一边唧唧咕咕说着。
焦临予一听,怒火中烧,气愤地瞪了一眼凌韵,铁真真地说:“没得商量,总之你今天一定要去看医生,你想疼一辈子,我可不想看着你疼一辈子!”
话一说完,焦临予不理睬凌韵继续开车,凌韵则因为焦临予刚才的话而大吃一惊。
什么一辈子,一辈子的,我跟你什么关系也不是。再说了……
剩下的话,凌韵说不下去了,脑海里不停想着焦临予刚才的那句话,一辈子吗?焦临予是打算跟他过一辈子吗?
凌韵心里有些茫然,同时又觉得有股甜甜的暖流流向自己额心窝,无比的舒服和欢喜。凌韵偷偷瞄了瞄焦临予的侧脸,此时此刻才发现原来他的侧脸是那么的好看。不知不觉泛起了发痴。
到了新月介绍的中医门诊,凌韵还赖在车子上不肯出来,最后被焦临予揪出来,拉到里面门诊里面,挂了个号,接着乖乖地坐在一边等候。
凌韵好不死心地哀求道:“焦临予,你就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不想看中医,我好怕打针。”
“老中医,针灸不会疼得,你放心吧。”焦临予淡淡地解释道,无论如何也不肯凌韵临阵退缩。
“我真的很害怕打针!”凌韵认认真真地说。
焦临予抓住凌韵的小手,给予她勇气和温暖,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有我在,我会陪着你。”
知道自己的哀求无果,凌韵也不再大费口舌了,只好乖乖跟焦临予坐在一起,一分一秒等待时间的降临吧。
半个小时过后,终于轮到凌韵了,怎么说是女人问题,凌韵不大希望焦临予跟过来。
可是一脸决意的焦临予完全没有理睬凌韵眼中的顾忌,与凌韵肩并肩进去了。
坐在里面的老中医厚厚的眼睛托了托,随性看了一下焦临予和凌韵,问道:“谁来看病的?”
焦临予立马抓住凌韵的手,严肃滴说:“她月事来了,疼得很厉害。”
一听焦临予毫无顾忌地说话,凌韵脸红得不得了,羞得简直巴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连连别过头。
“把手生出来,让我瞧瞧。”老中医淡淡的口吻,像是见到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凌韵不愿意,可在焦临予的眼神威逼下,无可奈何伸出手腕。
老中医一边把脉一边沉稳地“嗯”了几声,接着说:“她的经痛是因为寒湿凝滞引起的。”
“那怎么治疗。”焦临予急急忙忙问道。
“吃些中草药,还要忌口,少吃点生冷辛辣的东西。”老中医一边说,一边在桌上的小单本写下东西。
凌韵瞅见里面的药草名字,心里乐啊乐,不用针灸就好,吃中药对她而要小菜一碟,只要不针灸,什么都好商量。
“只是吃药?”焦临予不敢相信地看着老中医,不解地说:“只是吃些中药怎么行!”
“中药当然要吃了,也要针灸。看她的脸色那么不好,看来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行。”老中医随行的话,让凌韵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针灸啊,针灸,还是要针灸的。
凌韵死死揪住焦临予的衣角,哀求道:“我可以不针灸吗?”
“不行!”焦临予冷冷地拒绝道:“医生都说了,你现在身体很不好。”
得不到焦临予的允许,凌韵只好将目光放在老中医身上,幽幽唤了一声,“医生……”
只可惜老中医完全不理会凌韵的哀求声,只顾手中的工作,还蹦出一句惊人的话,“来这里看病的,十个中有九个是不愿针灸的,听你家爱人的话,你现在身体很不好,针灸一下,让气顺畅些,就不那么疼了,以后多注意调养身子。”
老中医一边说,一边拿起针灸包,用眼神指了指里面的卧榻。
一见老中医手中的针灸包,凌韵脸都青了,死死拽住焦临予的衣角,痛苦叫喊道:“我不要,我不要扎针。”
“放心吧,不会那么疼得。”老中医淡淡说一句。
老中医的话,焦临予十分爱听,即便凌韵多么不愿意,焦临予将她抱进去,钳住凌韵的手脚,不让她逃走。
“我不要,我不要扎针,我不要啊!”凌韵的哀哭声响彻病房。
接着老中医在凌韵肚脐下三寸的地方稳稳地扎了一针。
开始凌韵还以为老中医心软了,没有下针,还侥幸地在焦临予怀里偷笑。等到老中医说一声“好了。”
凌韵才错愕的抬头看了看老中医,看了看焦临予,问道:“扎了?”
老中医在收拾针灸包,没有回答, 而焦临予则柔笑地点点头。
“真的扎了?”凌韵难以置信再次问道,瞪大了迷惑的水灵眼睛看着焦临予。
焦临予再次点头,柔声笑起来,“真的扎了,都说不疼的,你不信。”
确实不疼啊,只是有点酥酥麻麻感觉,像是被小虫子叮了一下。
随后焦临予取笑道:“你刚才还呼天抢地地喊着,不知道有多少人站在外面看着。”
一听这话,凌韵立马脸红起来,刚才杀猪般的呼喊声,想想都觉得羞死人了。
经过老中医这么一扎,凌韵顿时感觉好多了,整个人不再紧绷在一起,接着拿着老中医开的药单,直接去拿药了。
临走的时候,老中医还嘱咐一句,“记得了,这些药要按时吃,吃完饭才吃,还有要忌口,生冷的,辛辣的以后最好少吃。”
凌韵心情大好地一口答应,记得多少那也是未知数,而焦临予则是认真地将老中医的话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