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临予假装思虑的样子,企图让凌韵开出更好的条件作为交换。
然而在一边被他们无视的坏蛋三人,显然非常不满这样,用力地扯住了凌韵的秀发,凌韵生疼地叫了一声。
这下焦临予怎么也看不下去了,要是再拖下去的话,凌韵这个笨蛋不知道又会受到什么伤害,还有把一头漂亮乌黑柔顺的长发,要是被扯断的话,他也会心疼的。
焦临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坏蛋们身边,一个手刀直接打落在扯住凌韵秀发的坏蛋的手背上。
依稀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坏蛋直接松开凌韵的秀发,额头冒着冷汗地捂着受伤的手背,一脸狰狞地盯着焦临予。
身边的同伴见状,连连来到坏蛋一的身边,他们好奇地瞅了瞅同伴的伤势。
此时焦临予已经将凌韵、扶起来,并且牢牢地搂住她的腰,生怕等一会怀里的人儿一下子就不见了。
虽然不爽焦临予的揩油方式,但凌韵没有办法,谁叫自己刚才一直被人牵制着,脚软了,只能撑着焦临予。
就这样双方对视了一阵子,坏蛋们见识了焦临予的厉害,心里非常的不满,但也只好罢休。然而这个仇已经深深埋在他们心里,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定会十倍奉坏的。
瞅见坏蛋们离开前那双愤愤不满的眼神,像是再说一定会报仇的样子,凌韵不以为然地吐了吐舌头,闷闷低哼了几声。
焦临予将凌韵的表情看在眼里,至于那些坏蛋们的眼神,他当然也是看到的,不过想对付他,那还真是吃了豹子胆,一心想找死。
忽然在脑海里萌生出一个不错的想法,焦临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倒是期待着这些家伙赶紧地找上门来。
凌韵拍了拍身上弄脏的衣服,推开焦临予,向焦临予非常恭敬有礼貌而且感激地道谢后,凌韵便想离开这里。
可是焦临予不如他得意,一手搂住凌韵的小蛮腰,性感的嘴唇凑到凌韵的耳垂处,嬉笑地说:“这么快救走了,怎么说我也是英雄救美呢。”
凌韵听见这句无厘头的话,不用想也知道焦临予的想法,立马扬手用手背抵住焦临予的性感唇瓣,一个转身甩开焦临予的搂抱。
凌韵站在焦临予跟前,正眼看着焦临予,无语地说:“焦临予,你救了我,我非常感谢,但不代表我要干什么,不要说什么以身相许这种鬼话。”
“我没有说什么以身相许的话,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刚才说的话。”焦临予嬉笑着,接着一字一句地重复凌韵刚才说的话。
“现在我已经将你就出来了,那你是不是应该履行刚才的诺言?”焦临予一边奸笑着,一边说,将凌韵气得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一览无遗收入眼帘。
没等凌韵接话,焦临予惋惜又开口说:“没想到你是如此没良心的人,就知道刚才不救你好了,真是好心没好报,有人狼心狗肺了。”
“谁狼心狗肺了!”凌韵怒气冲冲大喊一声。
“谁应我了不就说谁了。”焦临予转过身抿着唇在偷袭,心想:果然激将法有用,真是个大笨蛋。
“你……”凌韵气得竖起食指颤动地指着焦临予,气得一下子吐不出话来。
稍停片刻后,凌韵好不容易缓了口气,愤愤地说:“我没有说不兑现诺言,你不要给我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凌韵怒火冲冲瞪着焦临予,巴不得将对方打得稀巴烂,既然这么说她,简直不可饶恕。
凌韵紧紧握着拳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冲动起来,上前凑焦临予。凌韵深知自己不是焦临予的对手,要是真的不顾一切上去的话,那也只有被人取笑的份。
所以凌韵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要冷静。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一些小人计较,要不然会短几十年的命。
这么想,凌韵的怒气压抑了一下,冷静了许多。
在一边的焦临予瞅见凌韵这幅摸样,当知道这个笨蛋在干什么了。暗地里偷笑一下,接着轻咳一声,淡淡地说:“那么你是说你会履行承诺了?”
“当然了,那还用问!”凌韵铁真真地说,不满地瞪了一眼明知故问的焦临予。
听到凌韵的回答,焦临予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既然这样,从现在开始,为期一个月内,你就是任我差遣的佣人。”
焦临予正气凛凛大事宣布的话,凌韵气得牙痒痒的,磨了磨牙齿,艰难地从唇齿间蹦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焦临予再一次满意点头,随后淡淡的语气带着点命令,“那跟我走吧。”说完焦临予瞥了一眼凌韵,转身朝里面的厢房走去。
凌韵愤愤地看着焦临予的背影,迟疑了一下,在焦临予回头看自己的时候,凌韵勉为其难地跟了上去。
凌韵一直跟在焦临予的后面,直到焦临予进入一间厢房,凌韵好生困惑和不安,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该怎么办?
然而焦临予完全没有让凌韵逃走的机会,一只脚刚踏入门口,抬起另一只脚的时候,反而停了下来,眼直直看着愣在原地的凌韵,面无表情地说:“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不快点进来。”
没有丝毫情绪的话语,充满着命令性,凌韵深知今夜她是难逃此劫的,没想到从坏蛋们手中得救,如今走到了另一个端点,这是不是有点讽刺了。
想到这些,凌韵按不住地低头哀叹,希望苍天哀怜,给予她重获自由的机会。
显然这些都是凌韵的自己的哀怜罢了,定了定精神,凌韵鼓了鼓胸口的勇气。既然如此,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豁出去了。
凌韵小心翼翼走入厢房,却发现房间里除了焦临予之外,还有另一个长得清秀斯文戴着眼镜的男子。
男子正喝着红酒,目光在凌韵刚进入的时候,停留了一会儿,接着有意无意地看了看焦临予,不温不火地说:“你还真是把她带来了?”
“当然了!”焦临予一口毋庸置疑的口吻,瞧了一眼好友段时雨,淡淡地说:“是你说要见见她的,怎么现在见着了,反而不满意了?”
段时雨没有将焦临予的话放在欣赏,而是再看看凌韵一眼,接着只顾着手里的红酒。
焦临予不以为意地端起高脚杯,摇晃一下玻璃酒杯里的红色液体。
酒液在焦临予手里像是有生命的东西,每每当要飞溅出来的时候,经过焦临予那么一晃,又会重新回到高脚杯里。
摇晃几下后,焦临予慢慢地品味着红酒,全然把凌韵落在一边,不理睬此时凌韵不好看的脸色。
望着两位完全把自己当空气的大帅哥,凌韵心中一团气愤一团郁闷,即便不喜欢自己在场,直接说明不就好了,用不着摆着脸色。这是凌韵最讨厌的事情了。
心里暗暗哼了一声,没可能还留在这里热脸贴冷东西吧,这是多么伤自尊的事情。
凌韵二话不说直接走出去,还一脸不爽地瞥了一眼焦临予和段时雨。可左脚正踏出门口,身后的焦临予发话了。
“谁允许你离开的?”焦临予冷冰的声音直插入凌韵细小而敏感的小心脏。
凌韵当场不由地颤抖一下,机械般地转过身来,瞅见焦临予阴鸷的眼神,吞下一口唾沫,凌韵心有不满却不敢与焦临予眼神对峙。
而是把目光放在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段时雨身上,以此来缓解心理萌生出的紧张害怕的情绪。接着凌韵淡淡地说:“来到这里,你们都不理我,既然这样,说明没有我要做的事情了,那么我就离开了。”
凌韵说得振振有词的,特别是得到段时雨赞同般的眼神,凌韵更是兴致高高的,觉得有人与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不怕被焦临予欺负。
焦临予则冷哼一声,淡淡地说:“谁说没有你的事情了?”说完后,正眼看着凌韵,朝凌韵勾了勾手指。
明白焦临予的意思,凌韵站在门口,顿了一下,思量了一下,随即瞄见焦临予不耐烦的眼神,凌韵不情愿拖着沉重步子走过去。
当凌韵走到焦临予跟前时,焦临予一伸手将凌韵往自己的方向用力拉。凌韵冷不防地往焦临予的身上撞去,接着稳稳地坐在他的隔壁。
傻乎乎的凌韵还没缓过神来,焦临予凑到她的耳根处,玩味而又霸道地说:“陪我喝酒,就是你今天的任务。”
一瞬间,凌韵清醒过来了,愤愤地瞪着焦临予,双齿发出细微摩擦的声音,凌韵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因一时的冲动而坏了大事。免得让焦临予抓到把柄,使得她的佣人日子变得绵绵无期。
但是对于焦临予的那句话,凌韵心里极度的鄙视,什么叫做今晚的任务是陪他喝酒,她什么时候变成了陪酒妹了……
虽然凌韵极力压抑住自己的心情,但一向什么都摆在脸上的她,还是泄露了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