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焦临予这段日子对自己的好,凌韵心如刀割,心早已血淋淋了,只觉得很痛很痛,痛的难以呼吸。
凌韵揪着胸口的衣服,哈下腰用力地咳着,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呼吸似的,然而她咳得越用力,心就越痛。最后她蹲了下来,放肆地哭起来,不理会经过人们异样眼光,此时她只想好好发泄自己。
心想如果时间可以倒退的话,她真希望自己不认识焦临予,绝对绝对不会与他有任何瓜葛。
凌韵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凌强和凌峰一见凌韵这般神魂状态,不由地担心起来,连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凌韵一味地摇头,“我没事,很好,先上去了”,说完后便拖着轻飘飘的步子上了二楼,回到房间立马躺在chuang上。
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久久也没见仰头,稍停几秒后,凌韵才缓缓地露出半张脸,深沉地叹口气,原本哭红的眼睛忍不住又掉下泪水,伤心欲绝嘴里低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一想起刚才焦临予说的那些话,眼眶里的泪水又开始打转了,一簇簇落下来,滴落在枕头巾上。
凌韵至今都想不明白焦临予为什么那么狠心利用自己,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温柔全都是假的,都是有目的的。
顿时凌韵冷笑一下,如同看清世俗那般神态,呆呆坐起来,冷嗤一声,“自己的模样神鬼见到都怕了,哪会有人会真心喜欢我呢?是我自己蠢罢了,傻傻地中了焦临予的全套”,言落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凌韵手心里。
忽然包包里的手机铃声唤醒了凌韵,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凌韵又气又恨地将手机狠狠扔在一边,现在她不会相信焦临予的一字一句了。
搁在一边的手机仍旧在响,不知道响了多久,凌韵听乏了,神色暗伤地按下接听键,没有出声。
“凌韵,你听我说,其实、、、”,电话里头的焦临予着急地想着凌韵解释,可刚要吐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
“其实什么,你说啊”,凌韵如一潭死水般冷冰的语气,“如果你没什么话要说的,请挂电话,还有以后也不要打过来”
“凌韵,我、、我、、、”,焦临予扒了一下头发,慌乱失神不知该说什么好。
焦临予吞吞吐吐的,让凌韵烦躁不已,“没什么事挂了”,说完后凌韵毫不犹豫挂了电话,顺手关了机,便把手机扔在书桌上,呈现一个大字躺在chaung上,呆呆看着天花板,像是要把天花板看透似的。
差不多到凌韵放学时间,焦临予183个子哀愁地靠在学校门口的墙壁上,抬头望着天空长叹一声,低喃道,“都不知道凌韵会不会听自己的解释”
嘴里这么说,但焦临予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所谓的解释也是多余的,昨天凌韵听到的就是事实,现在自己不过是祈求她的原谅罢了。昨天连打那么多个电话,凌韵都在关机中,都怪自己难得她接了,却结结巴巴说不出一个字来,平日里口才不是挺好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变成结巴了,焦临予心中的那个恨啊。
望着来来往往走动的学生,瞅着女生们惊奇的眼神,男生们怪异的目光,焦临予一点心思也没有,死死盯着门口,企图找打熟悉的身影。
等着等着,都已经一个小时了,还是没有见到凌韵的身影,焦临予不由地低声叹气,“看来凌韵还不会见自己的了”
正当焦临予低头沮丧离开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住了他。焦临予立马转身,只见杨海芯惊奇盯着自己,挥动的手悬在半空中。
没等焦临予开口,杨海芯一下子冲到焦临予跟前,吃惊地上下打量一番后,错愕地说,“要不是凌韵告诉我你就是焦临予,我还真不相信呢,人前人后怎么就变化那么大了”
焦临予没好气瞥了一眼杨海芯,但听到凌韵的名字,迫不及待问道,“你知道凌韵在哪里?你快点告诉我”,焦临予激动地抓住杨海芯的手腕。
杨海芯被弄得发疼,连忙甩开,一边揉着小手一边说,“她早就走了,要不是担心你会在这里傻傻地等下去,我才懒得接受她的哀求”
“她叫你过来的?”,焦临予话语里满是欢喜,虽然凌韵不愿见到自己,最起码一点那就是她还会关心自己,那说明还有机会了。
见焦临予一脸兴奋的,杨海芯点点头,接着泼了一下冷水,“你可别误会什么,凌韵天真善良,不忍心而已,要是换做我肯定打你一顿,做出那么缺德的事情一点悔意也没有,还亏你是男的”
杨海芯字字珠玑,焦临予脸上微笑立马僵住,一瞬间滴落到谷底的感觉,愧疚得很,“我错了,我现在后悔得很,所以来个凌韵道歉了”
道歉有个屁用啊,换做你是她,被人这么一耍,一句道歉就鸟事了,那还真是便宜啊“,杨海芯恶狠狠瞪着焦临予,眼里满是火气,“之前我就觉得怪怪的,见你对凌韵那么关心,还以为你对人家有意思,结果呢,还真是一句没想到”
焦临予愧疚感更重,垂下眼眸,轻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当然了,通过我的穷追猛打才掏出来的”,杨海芯气愤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训人模样,“焦临予,我说你啊,跟凌韵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啊,也应该了解她的性格啊,你怎么就让她搅这趟浑水”
“一时间冲昏头脑了”焦临予尴尬笑笑回答
“我的天,亏你还笑得出”,杨海芯怒瞪一眼,没好气叹口气,”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焦临予紧皱眉头,一脸不知所措,低声叹气
杨海芯恨铁不成钢大骂道,“叹什么鬼气了,快点想办法解救才对”,见焦临予心怀悔意,杨海芯多多少少觉得焦临予对凌韵是有意思的,要不然怎么会一张囧脸。
焦临予没有注意地看着杨海芯,“你有什么好法子?”
杨海芯当场傻样,“你的脑袋用来干什么的,****的吗?”,杨海芯忍不住爆粗了,“你家脑细胞没有死的话,就用它好好想想,究竟怎么样才能让凌韵原谅你”
焦临予首肯,“你说得对”,随即想到一个重大问题,神色黯然,“最大问题是,凌韵不愿意见我”
“这个是小问题,不愿意见你,你找机会就是了,用得着像个缩头乌龟愣在那里吗?”
见焦临予呆呆看着自己,杨海芯不满抿一下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说的话我都说了,至于凌韵会不会原谅你,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言落,杨海芯转身挥挥手离开了。
焦临予回过神后,细细想了一下杨海芯后面的话,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说才能取得凌韵的原谅。
另一边凌韵一个人走在小巷里,神色暗伤地边走边踢路边的小石子,走了几步停下来,不自觉地朝身后看一眼,接着猛地摇摇头,嘴巴微动像是在说什么,转过脸垂下头小步向前走。
突然有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跟前,凌韵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陌生的西装革履的男士,困惑地皱着眉头,半响后,小心翼翼问道,“请问、、?”
“凌韵小姐,我家少爷希望能与你见一面”,西装男子并不是其他人,他就是焦临止的手下宫,宫非常有礼貌地朝凌韵微微点头
突然出现的西装男,再加上好生礼貌语气,让凌韵一时间摸不着北,一张困惑的小脸久久盯着西装男,小心翼翼道,”请问你家少爷是?”,在凌韵的记忆中,没有认识什么有钱子弟。
“我家少爷叫焦临止,焦临予的哥哥”,宫简而意赅回答
凌韵愣了一下,呆呆地瞅着宫,不解地道,“他为什么要见我?”,凌韵此时心里头是一万个问号萦绕
宫恭敬向凌韵点点头,“凌韵小姐,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虽然看上去宫不像坏人,但是凌韵心里还是害怕,“这个、、恐怕不行”,说完后凌韵想快步离开,却被宫牢牢抓住手腕
“凌韵小姐,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我家少爷希望与你好好谈谈”,宫语气倒是非常谦和,但是抓住凌韵的手却一点没有退让的意思。
凌韵只觉得被抓的手腕有点生疼,看来自己不随他一同去见焦临予的哥哥话,对方是不会放手的,很有可能来找霸王硬上弓。
凌韵冷静地思量一下,深吸口气,平静道,“好的,我跟你过去”,随后瞥一眼被勒疼的手腕,”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宫立马松开手,道歉道,”刚才有冒犯之处,请小姐原谅,逼不得已才出手的”
凌韵理解地扬手道,“放心吧,没事”
“那凌韵小姐请”,宫做了个请的手势
凌韵礼貌微笑一下,跟随在宫后面。
不一会儿,凌韵便看到了停在马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轿车后座正坐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