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一切,千夜寂转身,径直向着房外走了出去。
刚出房门,正好和程叔撞个正着。
程叔是不放心里面的情况,所以一直守在这里的,看见他出来,愣了愣,眼中的困惑瞬间转为担忧,“主人,为什么?”
他不知道千夜寂有药,更不知道他的药给了风惜慕,他困惑的是,为什么千夜寂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旧走出了这间房。
才几分钟的时间,两个人绝对不可能发生关系。
不该是这样的!
风惜慕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可以靠近他的女人,程叔就是冲着这一点下的注,甚至不惜卑鄙的对她下药。
“程叔,我以为你了解我。”千夜寂背对着他,声音很淡很淡,然而,无形中却带着一股程叔不熟悉的冷。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程叔也不为自己辩护,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头吭的叩了下去,“主人,程叔甘愿受罚,但是请主人……”
想劝他将错就错,话还没说完,却被千夜寂猛地打断,“你似乎太清闲了。”
他的话带着明显的讽刺,除此之外,还有着不易察觉的警告,可程叔跟了他那么多年,哪能听不出?
也不管自己是否越矩,程叔索性站起身,几步走到了他面前,将他拦住,双膝再次跪了下去,“主人,程叔的罪已经不差这一次了。”
“什么意思?”千夜寂在那之后脚步一顿,幽深的眸,寒了几分。
程叔头垂得很低,犹豫了会儿,缓缓地,一字一句,“几天前,惜慕姑娘为拒婚四皇子殿下,当着皇上和一众皇妃要臣的面公开放言自己已经是其他男人的人了,云沧全国上下几乎所有的人现在都知道,左丞相府七小姐已经失身给了一个身份未明的人。”
顿了下音,他的头缓缓抬起,目光定定望着千夜寂,淡淡反问,“主人可曾好奇那人是谁?”
千夜寂掠去世间万物风华的俊颜在他的话后微微变了色,眸色一点点转寒。
他知道风惜慕拒婚的事,但他一直当那是她想出来的一个借口。
他看出了她的性格果断,依她的性子,如果不想嫁人,不惜一切手段毁婚都有可能,更别提找这种借口。
但他没想过那会是真的,毕竟,如果真失身,有几个姑娘家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这事的内幕,程叔怎么会知道?
脑袋简单的串了一下线,千夜寂的目光陡然转向了他。
“主人猜测的没错,是你!”知道他已经猜中,程叔索性坦白,“惜慕姑娘那晚是被我从山顶救下后送去主人您在云山顶上的别院,当时她被人下了药,猜测应该是有人想害她,而那晚主人您毒发情况正好很严重,我别无选择,当晚利用了她。”
“第二天早晨在湖中时主人想杀了她,当时我想说的,也正是这件事!现在这样的事已经发生,殿下您的身份尊贵,全国上下也都知道了惜慕姑娘的事,无法更改,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