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风惜慕从雪地上爬起，爬到了他身边，扶着他想要起身，可还没站起，脚下却一个踉跄，再次跌倒在了地上。
千夜寂被她又是一摔。
胸腔一阵剧痛，血“扑哧”一声喷了出来。
殷红的血，映着洁白的雪，格外的刺目。
她是不是帮倒忙了？
风惜慕开始认真反省。
咬着牙关，将他的一条手臂往自己身上一搭，再次尝试着将他扶起。
可千夜寂这个时候意识是薄弱的，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风惜慕本来又很纤瘦，这一扶，两人再次一起跌倒。
千夜寂剧烈咳嗽了一下，似乎又有吐血的征兆。
风惜慕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千夜寂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角牵扯出了一抹苦笑。
他知道她在帮忙，可她再这么折腾几次，他大概直接升天了吧？
“我背你！”风惜慕沉默了会儿，又道。
千夜寂，“……”
她背得动他？
风惜慕咬咬牙，将他的双臂往自己背上一搭，尝试背着他往前行。
可脚步刚跨出一步，却被过重的千夜寂直接压着趴倒在了雪地上。
口中进了满满一把雪。
千夜寂默了。
“我拖你好了。”风惜慕有点内疚。
千夜寂，“……”
风惜慕把他的沉默当默认，手拖住他的双臂，走在前面，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天山的雪积得很深，两人所走过的路，脚印深深浅浅留了一地。
空气很冷，但风惜慕却是汗流涔涔。
千夜寂不知道风惜慕要做什么，但是，也猜得到和救自己有关。
朦朦胧胧的视线映着她汗湿的脸，想说点什么，却连发声的力气都已经殆尽。
倒是前面的风惜慕开口了，话全是在自言自语。
“我八成是疯了。”
“没事自找虐受。”
“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
……
风惜慕一个人说了很多，话语很矛盾，思想和行为更矛盾。
她是真的不想管千夜寂，可行为偏偏就做出了和思想截然相反的举动。
自找虐，不可活！
千夜寂在她的自言自语中昏昏沉沉睡了一小会儿，可很快又醒了过来。
原因是额头上被某不知名物体狠狠撞了一下。
之后手臂也不知道被地上的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风惜慕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咬着牙艰难往前走着。
等到想起身后的他，回头查看时，千夜寂的身上早已青青紫紫。
风惜慕愣了一下，那是她的杰作？
千夜寂有那么会儿觉得风惜慕是在故意报复他以前对她的捉弄。
可一想到她千里迢迢带着他来到这里，又很快打消了这个猜测。
风惜慕没主意了。
扶他，她扶不动。
背她，她也不行。
拉他，把他身上拉出了那么多青青紫紫的伤。
还有什么方法？
风惜慕想到了云轻寒教的咒语。
指尖点一点，念动一下咒语，直接把人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她上次用来捉弄过千夜寂。
想对他再次试用，准备工作还没做好，山上，轰的一道声音忽然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