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非常僻静的宫殿,树树银色的月华罗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夜风轻拂起屋中悬垂的柔白纱帐,为本就安静的夜,增添了一份静谧。
宫殿之中没有人声。
风惜慕跟随千夜寂走在前堂的庭院,边走,目光边好奇地东看看,西瞧瞧,尤其是庭中的月华罗。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月华罗,满树银白,纤细的树枝随风轻柔摇摆,像是一双细腻的手,温柔地轻擦过她的脸庞,暖暖的,柔柔的。
风惜慕没有注意到,树的颜色在她进入后似乎更亮了一些,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光晕,像是柔和月光,美得如梦似幻。
宫殿正中央是一间雅致的房间,房中悬挂着柔白的轻纱帐,房正中央是一张床,床周围挂满了银色的小铃铛,风吹起的时候,小小的铃铛发出清脆的作响声,格外的悦耳。
风惜慕继续往前走着,踏入房间,目光缓缓转向了房中的床上,触及床上躺着的女子时,脑袋有那么会儿的空白。
帘幔轻垂,女子安静躺在冰做的床上,眉目如画,却又比任何画中描摹出的更为动人,五官绝美,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美,周围的一切景致都成了陪衬,容颜绝丽,无双倾城。
她就这么安静地躺在那儿,周围被氤氲升起的寒气萦绕,绝美的脸虽然有些苍白,但却美得几近失真。
她是谁?
为什么躺在这儿?
风惜慕脑袋里升起一个个问号。
千夜寂也在打量床上的女子,恍然有种在她身上看到了风惜慕的错觉。
花逝颜吗?
可花逝颜不是已经死了?
而且,面前这个女子显得太过年轻,完全不像是已经有个十五岁女儿的母亲。
风惜慕脚步不受控制地向着床边走着,蹲下身,手轻轻握住了女子的手。
她的手很冰,冰得不像是正常人的温度,惊得风惜慕的手当场缩了回来。
“她是活着还是……?”
千夜寂几步走到她身边,执起花逝颜的手,替她把了下脉,心下一凉。
“她元气大伤,似乎是受过什么重伤。”
“能救吗?”风惜慕条件反射性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在她的概念里,这么绝美的人儿,不应该每天只躺在床上。
“调息时间应该需要很久。”千夜寂解释。
风惜慕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的女子,想要将手探向她的额头,门外,花逝淩的声音却忽然传来,“刚看到从这里进去了,给我搜!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到!”
风惜慕脸色微变,看了眼房中连着的一间内室,拉着千夜寂想要奔进去,才刚走了几步,身后一阵开关启动声却忽然传来,两人脚下的地板在那之后啪的一声裂开。
风惜慕和千夜寂都没料到会有这么突然的情况,一时都没防备,失去重心的身体在那之后措不及防向着地板裂开后的洞穴跌落而去。
两个人的身影刚消失,房中又是啪的一道声响传来,裂开的地板,恢复了正常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