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这座宫殿的侍女,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进了这座殿内,所有的任务只有一个,照顾躺在这座宫殿的主人,女王花逝淩的女儿花逝颜。
通往宫殿大门的一条路上,一道身影缓缓向着这边走来,一字不漏地听着两个宫女的谈话,染上岁月沧桑的眸顿时沉了下来。
两个宫女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走来的老人,讨论声还在继续。
“我看公主是不会醒来的了。”
“是啊,我也觉得,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早点入土不是更好?”
“都在说些什么?”门口,蓦地,一道呵斥响起。
两个宫女在那之后眸光一侧,看了来人一眼,脸色顿时一变,噗通一声齐齐跪在了地上,“陛下!”
“谁是废人?”花逝淩的目光凌厉扫过两个侍女,声音有着王者的威严。
“这……”两个侍女互看了一眼,知道花逝淩已经听到刚的对话,吓得脸色如死灰般惨白,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俩话太多了。”花逝淩冷哼了声,侧过头,目光转向了隐匿在暗处的随从,“我不想再听到这两人的声音,拖出去!”
“是,陛下!”两个高大的男人从暗中走出,齐齐向着两侍女走了过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两侍女吓得身上冷汗不停渗出,磕头声一声接着一声,然而,花逝淩却像是看不见般,冷漠对着两个男人下令,“拖出去!哪儿闯的祸就废了哪儿!”
“是!”两个男人得令后硬拖着两个侍女退了出去。
花逝淩冷眼看着这一幕,缓缓来到了房间的床前。
这是一张冰床,躺在床上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看不出实际年龄,容颜绝丽,空灵出尘,精致的五官夺走了日月的风华,清新雅致,翩若蝶韵。
女子很美,然而,肌肤却泛着一种不正常的苍白,双眸轻轻阖着,没有一点灵气,仿佛失去了生命力。
花逝淩目光静静落在冰床上的女子,看着她那张美到令万物失色的脸,悠悠开了口,“颜儿,今天花逝国的花和十五年前沵月出生那晚一样全开了!”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静谧。
冰床之上的女子没有任何反应。
“你说,这个是世界上可能有两个能力如此相似的人吗?”花逝淩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冰床之上的女子,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知道娘现在在想什么吗?”花逝淩顿了下音,黯然的眸,乍然亮了几分,“沵月有可能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房间里,一片安静,以至花逝淩的声音在房间响起的时候显得有些空洞。
冰床上的女子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花逝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形,自言自语了半会儿,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叹了口气,转身一步一步往门外而去。
转身的那一刹那,躺在冰床上的女子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