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歌再一次睁开眼睛,看见的还是这晶莹剔透的冰砖。一种从里心里发出来的冰冷的刺痛感,让春歌捂着胸口,连呵出来的气都变成了白色的烟雾。春歌紧紧的环抱着双腿,冰上面倒影这春歌发抖的身影。这里到底是哪?她怎么会在这里?春歌观察着四周,到底是谁把她关在这里的?春歌想起了梦中,她见到的那些人物,为何一想到他们,她的心会有一种刺痛而熟悉的感觉。眼里的泪水,不知不觉的从春歌的眼眶里滑落出来。泪水还未滴在地上,就已经变成冰滴,滚落在冰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而春歌始终沉侵在那种莫名的悲伤中,并没有发现脚底的冰珠越积越多。
也许是苦累了,也许是太困了,春歌抱着双腿,把头靠在膝盖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当月白离进入冰窖的时候,看见的是这样一副画面:春歌坐在冰床上,头靠在膝盖上,缩卷在一起,让人看了觉得心疼。然后在春歌的周围,居然堆积了很多的冰珠,月白离走了过去。太头看了看春歌的上面,冰窖完好无损,这冰珠是怎么来的?月白离伸手去拿冰珠,没想到,一触碰到那冰珠,月白离就感觉到手被灼伤了,然而,还未等着他把冰珠丢弃,冰珠就已经在他的手里融化掉,渗透到他的皮肤当中。不一会儿,月白离就感觉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悲伤,特别是看着春歌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加的明显。
看着春歌,月白离想要伸手把她揽在怀里面,但一想到春歌是仇人,月白离放下了那只手。这冰珠,怎么得来的?嘭的一声,又是一个冰珠掉了下来。月白离奇怪的看着冰窖四周,并没有发现那一点破裂。月白离转过头才发现,一滴泪从春歌的眼里滑落出来,在还未滴落在地上的时候,这泪珠就凝结成了冰珠,然后滚落在春歌的身旁。月白离坐在冰床上,看着泪流满脸的春歌,心想着”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悲伤,如此哭泣?”心中那种怜惜不断的冒出来,月白离伸手轻轻的为春歌擦去脸上的泪水。触碰到春歌的脸上,他发现春歌的脸好烫。
这应该是和他的血有关吧!毕竟,她是仙躯,而他是妖!两种不同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碰撞,所以,她的脸和身体才会那么的烫。月白离再一次用尖锐的指甲在他的手掌心划出一道伤口,蓝色的血液从他的伤口中流拉出来,月白离把手放在春歌的嘴边,血顺着月白离的手滑落春歌的嘴角边,见春歌没有动静,月白离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血液,那血液就像似有了生命一般,自己钻进春歌的嘴里面。见春歌吞了下去,月白离才收回手,看了一眼春歌之后,月白离起身站了起来,走出了冰窖。
熟睡中的春歌感觉到有人进来,不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她的嘴里,或许是太饿了,她不自觉的吞了进去。她想睁开双眼,看看来人到底是谁,无奈怎么也睁不开这沉重的双眼,只能凭借着感觉。或许是睡意正浓,春歌知道来者不会伤害她,放下所有警惕,春歌睡了过去。
月白离走出冰窖后,手一挥,透明的结界又笼罩在冰窖的四周。现在的春歌,非常的脆弱,就连一只小小的妖怪都可以把她杀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庇护着她。若是让她就这么死去,她就不能成为他手里面一个颗重要的棋子了,而这颗棋子,或许会是仙界失败的原因。春歌,要怪就怪你乃是玉帝王母之女。他没有想到,春歌居然那么得到玉帝和王母的宠爱,原来,这仙界之人,都蛮喜欢春歌的。想想,这也是应该的,不然这竹林的老怪们怎么为了她做那么多事情。再看了一眼冰窖,月白离飞身而去。
林中的几只小怪物飞到冰窖外面,无奈怎么撞都撞不进去。它们知道,这是月白离设置好的结界。也不晓得这春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它们只能在外面这样到处转悠,看有没有什么漏洞让他们钻进去。可是它们分了几圈,也没又发现什么地方有漏洞,相反的,只要它们使劲撞结界,那结界就越来越强固,越来越大,逼着它们离冰窖越来越远。这个可恨的月白离,就让它们见一见春歌会死么?小怪物们不禁在心里面大骂起月白离来。真是快把它们给逼疯了,几本上,每一天它们都会来这里看望一下春歌,但是呢,又见不到春歌本人。它们还记得当时去救春歌的时候,春歌吐了一口血,腰间是那黑狗咬伤的印记,怎么能不让它们担心呢!可这可恶的月白离,弄一个结界在这里挡着它们,它们又不知道春歌的伤势,现在只急的在里面骂着月白离。
坐在宫殿王座上的月白离合上手中的书卷,他就知道,每一天那林中的小怪物都会去看春歌,但是,他不能打开结界。不是怕它们欺负春歌,而是现在的春歌中毒太深,若不是靠着他的血液,现在的春歌早已经会魂飞魄散了。那黑狗居然把魔界特有的毒液基于牙上,然后从春歌腰间上的伤口上流进春歌的身体里面。估计,连那个黑色的小怪物也不知道这黑狗有这么厉害吧!不然当时它应该会把解救的方法说出来,以此来威胁他才对。
这春歌看来在他妖界混得还不错,连这千年的老妖怪每天都来坚持看着她,明知道看不见她,却依然坚持着。呵,月白离不禁轻哼一声,若是她没有这么吸引人的本事,或许玉帝和王母就不会这么重视她了吧!毕竟她和仙界之人关系那么好!不过,那个叫幻卿的男子又是怎么一回事?玉帝居然会把这么宝贝的女儿许配给幻卿。不可能只因为那个名叫幻卿的男子打赢了一场战役。春歌呢?春歌是否对那个名为幻卿的男子有感觉?
月白离突然惊了一下,他为何会想这种事情,春歌不过在他眼里是一枚重要的棋子而已,不过,他可不允许任何人来打乱他所设下的每一步棋子。不管春歌是否对幻卿有意,那个幻卿终究会破坏掉他这一盘棋。
“冰霜!”月白离一声召唤,没几秒,一声红色衣裳的冰霜出现在月白离的面前。
冰霜单膝跪在地上,手持着一把骨头所炼制的剑。抬起头,冰霜看在坐在殿上的月白离“主子,有何吩咐!”
月白离又拿起手里的书卷,淡淡的说道“去把仙界名为幻卿的男子给解决了。”
冰霜心里一惊,随后有兴奋起来。几百年来,主子都没有叫她杀过任何人,没想到这次不禁叫她杀人,而且还是杀的是仙界之人。她当然兴奋了,她这一生,视仙界之人为仇人,手刃仇人,叫她怎么不激动,不兴奋。“冰霜知道了。主子,冰霜可不可用此人的骨头再做一剑!”冰霜的眼里闪着夺目的自信。
月白离看了一眼冰霜“不要轻敌!上一次战役,就是他带领打赢的!”
冰霜点了点头,不管那个人的实力到底怎么样,她都会取他首级的。“是!”
月白离挥了挥手“下去吧!”
冰霜听闻,消失在原地。
这冰霜,心太傲!若是这一次取不了那个名为幻卿的男子的性命,那么她也能吃一点苦头,长一点记性,对她日后也有好处。若是能取那人的性命,那也再好不过。这一次也算是对冰霜的锻炼。上百年来,他都没有让冰霜出手过,这一次若不是因为他曾经打赢了一场仙界与妖界的战役,他也不会派出冰霜去取他性命。虽然冰霜没有杀过一个人,但是,他知道,冰霜并不若,这可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人物。
他一直让冰霜以为,她的父母被仙界之人以酷刑而受到惩罚,随之有打散六魂七魄,让不能转世,永远消失。但是,谁又知道,这是他不过编出来的故事呢!要想成为精英,那心中要有恨,只有恨才可以让她不怕困难和挫折,坚持下来。这世界恐怕没有比恨更让人有动力了。
不管是冰霜还是若怜,他们两个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不过,她们只是没有了一百年的记忆而已,因为他把她们的记忆都取走了。所以冰霜和若怜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们身体上的伤从哪儿来的,那不过只是他调教她们之后,让她们从等级低的怪兽搏杀,然后再让她们从低级的厮杀到高级,就连千年以前,跟随着父母的几个随从也依依被她们两个给杀死了。
他们也是死有余辜,他的父母被抓走了,他们没有保护好就算了。居然在他2百岁的时候合谋刺杀他,要不是他聪明,逃过一劫,被竹林中的那些老怪们保护着,现在他也不会坐在这个妖王的宝座上,也自从那些人被杀后,林中的老怪们再也没有出国竹林了,他知道,它们有些介意这事。因为他不仅是把那些人杀了,而且还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骨头,给若怜做成了皮鞭,给冰霜做成一把剑。说他狠毒也好,没有心也罢,为了父母,他定会让仙界不复存在。
月白离手里的书卷突的燃烧了起来,月白离的眼里闪过阴狠,好像这书就是那玉帝和王母一般。他毕生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毁掉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