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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孙膑报恩抄兵书 庞涓疑诈验疯病(4)

庞涓跺脚大骂众仆:“你们这群饭桶,如何能让孙将军睡在这里呢?快,快将孙将军抬回房里!”

庞葱与两个男仆七手八脚地将孙膑抬进偏房。

孙膑被折腾醒了,死命挣扎:“尔等魔头,快快放我!如此暗算本将,算何本领?”

众仆从不由分说,硬将孙膑抬到榻上。

庞涓跟进,叫道:“快,拿热水来!”

仆从端来热水。

庞涓亲自动手,拿方巾为孙膑洗脸。孙膑强力挣扎,不让他洗。庞涓不由分说,一手将他牢牢按住,另一手将他面孔洗净,按在榻上,盖上棉被。

孙膑受制,瞪起大眼惊惧地盯住他,好似他是真正的魔头。

庞涓跪地,放声悲哭:“孙兄……”

孙膑的目光更加惊惧,全身剧烈颤抖,缩至床榻最里面的墙角。

瑞莲使个眼色,庞葱领众仆退到院外。

庞涓泣不成声:“孙兄,梅公主望你来了!”

梅公主这也恢复理性,走到榻边,跪下,泣道:“孙先生,你的梅……梅姑娘看你来了!”

孙膑全身发抖,两手捂眼,口中大叫:“尔等魔头,快快走开,快快快快快快走开!”

庞涓站起,拉一把瑞莲。二人退出,顺手掩上房门。庞涓将耳朵贴在门上,专注地听着房中动静。

梅公主哭有一时,见孙膑仍在大叫魔头,陡然停住哭泣,直视孙膑,和泪吟道:

淡淡一树梅,

悄悄傲霜开。

幽幽送清香,

引我曲径来。

孙膑仍在发抖。

梅公主略顿一顿,再次吟咏:

淡淡一枝梅,

守在冰雪中。

但待知梅人,

两意化春风。

孙膑仍旧两眼痴呆,不无惊惧地盯住瑞梅,口中叫道:“魔头,魔头,尔等快快走开……”

瑞梅急了,又哭一时,哽咽道:

春有牡丹,花之富也;夏有白莲,花之贵也;秋有黄菊,花之隐也;冬有红梅,花之藏也。富为花之衣,贵为花之冠,隐为花之情,藏为花之心。膑……膑何德何能,敢望花……花之心……哉……

瑞梅吟至最后,泣不成声,纵身一跃,扑到孙膑身上,却被孙膑猛力一推,朝后跌倒。

孙膑又向墙角缩起身子,不无惊惧地盯住她,狂叫:“魔头!魔头!你是大魔头,快跑啊,大魔头来喽!快跑呀,大魔头来喽——”也几乎是在同时,一反惊惧模样,横眉怒目,抄起木枕,朝身后的墙上狂擂,口中响起战鼓,“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大魔头,本将哪里怕你?本将是天神下凡,天皇予我浑天宝杵,尔等魔头速来受死!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瑞梅身心俱碎,惨叫一声,昏厥于地。

庞涓听得真切,破门而入,抱起梅公主,与瑞莲急急退出。

“哈哈哈哈,”孙膑爆出一声长笑,敲起得胜鼓,“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本将旗开得胜喽,大魔头被本将的浑天宝杵打死喽!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听到院外的脚步声渐去渐远,小院里恢复死寂,孙膑的鼓声减弱,渐渐化作一声低沉的呜咽:“咚咚咚……梅……梅姑娘……咚咚咚……梅……姑……娘……”

两行浊泪顺着孙膑的两颊缓缓滚落。

孙膑疯后,庞涓禁止所有仆从外出,连范厨买菜也受限制,只许他列出菜名,由庞葱亲自购置。

直到第三日,庞涓方才取消禁令。范厨出得府门,寻到机会,悄悄赶至秦氏皮货行,将这一事件由头至尾向“恩公”细述一遍,末了,泣不成声:“孙将军就……就这样疯了!”

公子华心中有数,点头问道:“孙将军发病之时,膝上伤势如何?”

“刚好痊愈。”

公子华愈加肯定,思忖有顷,再问:“请问范兄,大梁城中可有专治疯魔的医师?”

范厨略想一下:“小人听说有两个医师,都能治癔病和疯病。”

“说说他们。”

“一个中年人,住在西街,另一个年岁大些,住在南街拐角处。”

“哦?”公子华问道,“他们中哪一个名气更响?”

“当然是那个年岁大的。听说中年医师原是他的弟子,后来自立门户了。”

“他姓什么?”

“姓黄,传闻医术了得,但凡疯人,一见他就老实了!怎么,公子找他?”

公子华淡淡一笑:“此人要发财了!”

范厨走后,公子华驱车赶至南街,远远望见拐角处挂着一个幌子,上书一个大大的“医”字。

公子华停车,走进医馆。

一个老者闻声迎出,公子华拱手道:“可是黄老先生?”

黄医师回礼:“正是老朽。”

公子华开门见山:“听闻老先生专治疯魔,晚生特来求请。”

“公子请!”

老先生将公子华让进客堂,自我介绍道:“老朽这个门店连同医术,俱是祖上所传,老朽是第五代传人了。”

公子华抱拳:“晚生久仰!请问诊费如何计算?”

黄医师抱拳应道:“在大梁城之内,出诊以次计数,每次五十布币,药费另计。一般性疯魔,足金三两包好。”

公子华稍稍怔了下:“每次既为五十布,先生这‘三两包好’,又是何意?”

“是这样,”黄医师详加解释,“但凡疯魔,老朽至多收取足金三两,逾过此数疯魔仍不痊愈者,老朽一铜不收,直至治愈为止。”

“若是先生一直治不愈呢?”

“退回所有诊费。”

“先生果是艺高!”公子华竖起拇指,从袖中摸出五块金子,摆在几案上,“晚生有一病人求请先生诊治,这是定金。”

“这……”黄医师望着五块黄灿灿的金饼,惊愕了,“客官的病人必是非同寻常,能否告诉老朽病人是谁?”

公子华起身走到黄医师身边,附耳低语有顷,退回去坐下。

黄医师思忖良久,摇头:“请公子收起金子,回去吧!”

公子华微微一笑,从袖中再出五块金饼,摆在几上:“先生,这是十两足金,仍为定金。事成之后,在下另谢十两!”

“公子错了,”黄老先生仍旧摇头,“老朽不从,不关金子之事。黄门世代行医,唯重医德,未曾做过虚浮之事。若是贪图这点金子,纵能瞒过众人,瞒过大将军,老朽医德却失,祭祀之时,天知地知,你叫老朽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公子华拱手道:“先生医德,令人敬重。抛开金子不说,老先生可知孙将军否?”

“老朽不知。”

“不瞒先生,”公子华神色凝重,缓缓言道,“晚生这向先生托底了!孙将军是天下名将孙武子的六世玄孙,先祖父孙机是卫国相国,王上伐卫之时,上将军公子卬在平阳屠城,孙门举家为卫室尽忠,唯有孙将军幸免于难。后来,孙将军与大将军结义进山,共拜鬼谷先生为师。大将军学艺不精,各方面皆不及孙将军,因嫉成恨,在王上面前陷害孙将军,处孙将军以膑刑。孙将军已成废人,大将军仍不放过,将其软禁府中。孙将军被逼无奈,这才装疯。若是先生诊出孙将军是在装疯,孙将军命必不保!孙氏一门,唯留孙将军一人,而孙将军生死,将系于先生一言。就晚生所知,最大的医德是救人于危难,先生一言,既可活孙将军,又无损于大将军毫发,晚生窃以为,如此两全之事,非但无损于医德,反倒是一桩功德,敬请先生三思。”

黄医师沉思良久,抬头看向公子华:“听闻孙将军是个好人,庞将军也是个好人。他们之间的事,谁也说不清,更不关老朽的事。不过,公子所言也不无道理。既然一言可活孙将军,又无损于庞将军,老朽在先祖面前也就有个解释了。这桩事情,老朽可以应允。”

公子华拱手谢道:“晚生代孙将军谢先生救命之恩!”

“老朽虽说应允公子,可大将军是否来请,也未可知。因而,公子先不忙谢,定金也请拿回。”

公子华再谢道:“先生放心,晚生一言,驷马难追。若是大将军不请先生,十两金子就算晚生孝敬先生的。若是大将军来请,只要先生不去说破,晚生另以十两相报。”

黄医师长吸一口气,拱手道:“公子执意不肯,金子可以暂放老朽这儿,待事过之后,另行奉还。”

公子华起身告辞,黄医师送至门外,望着车马远去的背影,摇头长叹一声,返回店中。

同一日,西街专治疯病的中年医师家里也有人登门,被人连夜载至数百里外出诊去了。

送走梅公主,庞涓再次闷坐书房,苦苦思索。孙膑若是装疯,就是得知内情了。内情唯有白虎可能知晓,而在他的防范下,白虎从未单独会过孙膑。所有进入小院的人,也都经过他的严格挑选。范厨?也不可能。范厨既不认识白虎,也未听说过他们有过任何接触。唯一的可能就是白起,但一个七岁的孩子,纵使白虎有所交代,那日他的天真是装不出的。再就是梅公主。梅公主今日这个表现,孙膑再有定力,纵使一个石人,不露破绽也不可能,但……

难道孙膑真的疯了?庞涓的眉头越拧越紧。有顷,庞涓眉头一动,有了主意。疯与不疯,瞒不过医师。孙膑若是装疯,装得再像,也不可能瞒过专治疯病的医师。

想至此处,庞涓起身走到门外,召来庞葱,轻叹一声:“唉,葱弟,今日看来,孙兄之病不像是装的。孙兄甚不容易,落到这般地步,我这个当弟的越想越是难受。无论如何,有病得治。你打探一下,大梁城中,可有专治疯病的医师?”

“我已问过了。”庞葱应道,“大梁城中,能治疯病的共有两个医师,一个住在西街,一个住在南街。两个人中,唯南街的黄医师医术最高,说是五世祖传,三两金子包治,治不愈分文不收。”

庞涓不假思索:“全都请来。”

“西街那人外地出诊去了。说是到韩国什么地方,看这样子,三日五日回不来。”

“好吧,就请黄医师。”

不消半个时辰,庞葱带着黄医师来了。庞涓见过礼,引他前往孙膑的院子。尚在路上,三人就听到孙膑正在院中擂鼓,声音有高有低,抑扬顿挫。

黄医师示意,三人止步。

黄医师聆听一时,抬腿进门。

见有人进来,孙膑情绪激动,大声喊道:“大魔头来了,天兵天将快快列阵,听本将号令,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黄医师观察一阵,问庞葱道:“此人发病多久了?”

“有四日了。”

“发病之前,此人是不是连续头疼,是不是狂吃猛饮?”

“正是。”

“发病之后,此人一直这样吗?”

“时好时坏,有时倒头大睡。”

“嗯,”黄医生不再多问,语气肯定地点头,提高声音,显然是说给孙膑听的,“是疯症无疑。待老朽摸摸脉象。”

听到黄医师欲摸脉象,孙膑的鼓声更急,两只胳膊拼命挥舞,拳头乱打。见黄医师无法近身,庞涓出手,一把扭住孙膑的两只胳膊。

黄医师伸手搭脉,摸索一阵,松开,眉头拧紧。

庞涓急问:“黄先生,病情如何?”

“唉,”黄医师长叹一声,语调沉重,“此人所患,当为失心疯。”

“何为失心疯?”

“回禀大将军,”黄医师侃侃言说,明是讲给庞涓,实则说给孙膑,“人有二身,一为肉身,一为灵身。二身合一,方为常人。灵身又称元神,一旦受惊,就会逸出肉身,灵肉分离。肉身无灵,就会失控,常人即成疯人。灵身何时返回肉身,疯症何时才得缓解。灵身若是一直回不到肉身,此人就会长期疯癫。”

庞涓听得云里雾里,但对黄医师讲出的这段宏大玄深的医理大是叹服,默然良久,点头道:“黄医师不愧是名医,这失心疯……”

黄医师顺口接道:“医理上说,灵身受惊途径不同,程度不同,病症自也不同。大凡疯症,可分四种,一为迷心疯,二为乱心疯,三为惊心疯,四为失心疯。”

“听先生话音,”庞涓惊道,“难道失心疯最是厉害?”

“正是。”黄医生点头,“通常疯病,均是迷心疯和乱心疯。迷心疯、乱心疯可治,惊心疯或可治,失心疯不可治,因为失心疯患者,元神受惊最甚,完全游离肉身,无处可寄。孙将军之病,莫说是在下,纵使扁鹊再世,怕也难治。无论何人,一旦患上失心疯,此生也就毁了。”

“这……”庞涓目瞪口呆。

“这样吧,”黄医师轻叹一声,“老朽开出一方,此人若是按时服药,病情或可有所缓解。但要根治,大将军尚需另请高明。”说毕,当场开出一方,呈予庞葱。

庞葱接过药方,目视庞涓。

庞涓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小院,将出门时,扭头:“赏金一两,送客!”

庞葱拿出一块金饼,递给黄医师,陪他走出小院,远远听到孙膑的得胜鼓再次响起。

(第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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